沈冰蠕角，看了看白明，又將目轉移到陳默上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陳先生……”
陳默看著白明。
“白先生，你趕回去休息吧，有任何需要你配合的，我們會提前通知你。”
白明重重點頭，在臨走之前，他還抓著陳默和沈冰手掌。
此時的他，看起來心都快要碎掉了。
他咬牙關，一字一頓開口。
“兩位警！就當我求求你們了，無論如何，一定要抓到真兇，給我老師報仇！”
“放心吧，我們會的，這是我們執法員的職責所在。”
隨後，在兩人的目送下，白明上了宿舍樓。
只是白明剛剛離開，沈冰就拿起手機，將電話打給了趙猛。
嘟嘟嘟……
幾聲鈴響之後，趙猛那邊就接起了電話。
“幫我查查一個周闖的人，是專門做古玩行業的，聽說在本地做的非常功，他上有殺害陳教授的嫌疑，讓他配合我們，今天晚上就去執法自。”
“明白了，沈隊長！我這就通知。”
扣斷電話後，沈冰看向陳默。
“陳先生，你說……白明剛剛講的這個周闖，到底是不是兇手？”
“有可能，在案子沒有查清之前，所有人都洗不干系，甚至平時跟陳教授沒有集的人，如果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明，也是有嫌疑的。”
沈冰思索了一下。
“你說的有道理……”
“不過，相比較之下，我覺得這個白明更加奇怪。”
“啊？”
沈冰一臉懵，瞪大眼睛看著陳默，眼里盡是不解。
“陳先生，白明可是陳教授的學生，而且看他的樣子，應該是陳教授關門弟子。”
“陳教授去世以後，他一直都很傷心，我覺得……應該不會是他吧？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何況，白明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。”
“你說什麼！欺騙？”
“你還記得，剛剛白明在陳青松辦公室里，跟我們說過什麼嗎？”
沈冰思索、片刻。
“他說……陳教授遇害之時，他在洗澡。”
“你見過一個男人洗澡洗一個小時嗎？”
“額……”
簡單一句話，直接說的沈冰無言以對。
“雖然我沒有見過男人洗澡，但聽別人說，大概率都是十幾分鐘解決。”
“不錯，而且現在距離案發時間，頂多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，我剛剛去過他的宿舍，地面非常干凈，沒有任何殘留水漬。”
“如果他沒有洗完澡，就立刻將地面全都拖干凈，包括旁邊的墻壁也干凈的習慣，就說明，他剛剛一直在對我們說謊。”
陳默一臉冰冷開口，所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在不停撞擊著沈冰的心。
這丫頭瞪大眼睛，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陳先生！我終于明白了，原來，你剛剛去他的衛生間，并不是為了上廁所，而是，為了查他有沒有洗澡？”
“對。”
“可是白明為什麼要欺騙我們？而且，你剛剛就應該把問題拋出來，看他怎麼回答呀。”
陳默輕輕一笑。
“所以呢？僅僅只是這兩個小細節，本無法給他定罪，畢竟這種私的事，誰又能說得準呢？”
“如果人家只是洗澡半個小時，但恰巧有強迫癥，洗完澡後，就喜歡把整個衛生間打掃的干干凈凈，所以耽誤了時間。”
“這樣一來，我們能給他定罪嗎？”
沈冰輕輕搖頭。
“不僅不能定罪，還容易打草驚蛇，陳先生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！可我們接下來該從哪里查起呢？我覺得周闖也是有一定嫌疑的，雖然……他的嫌疑比較小。”
“明明都那麼有錢了，想要拿到論語的拓本，可以通過很多層手段，可他卻偏偏選擇最低級的一種，殺人！”
“怎麼著我都覺得，這種事的概率太小了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，所以，現在我們的重心不該放在周闖上，只需要讓趙猛審訊他一下，大概率他會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，而我們要做的，就是審查案發現場，這才是我們的強項。”
陳默此話一出，對面的沈冰重重點頭。
兩人再次返回案發現場時，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了。
果然，現場指紋和腳步十分雜，經過初步對比，發現這些大部分都是其他工作人員殘留的痕跡。
沈冰眉頭皺。
“陳先生，按照目前況來看，我們應該對這里所有人進行排查，包括詢問他們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可陳默卻輕輕搖頭。
“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，這里所有人全部都是標配的單間，如果非要找不在場證明，我估計……恐怕大部分人都拿不出來。”
是啊！已經是大家睡覺的點兒了，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房間里，再加上生活區又沒有任何監控，這樣一來，排查難度確實很大。
“最重要的是，如果兇手是經過偽裝進的房間，那就真的麻煩了。”
說到這里，他突然詢問了一句。
“不對勁啊……沈隊長，你在現場有發現打鬥痕跡嗎？”
沈冰愣了愣，隨後扭過頭四周查看了一下，輕輕搖頭。
“奇怪，現場并沒有打鬥痕跡。”
“沒錯！不僅沒有陌生腳步和指紋，而且還沒有打鬥痕跡，只有兩種況，要不然就是兇手趁陳教授不注意，進來殺害了他，還有一種況……”
這次不等陳默把話說完，沈冰便率先開口。
“兇手陳教授認識，對他本沒有設防。”
“沒錯。”
兩人又在現場觀察了好一會兒，不過……卻事與愿違，現場的痕跡簡直太了，這將會對他們破案造極大的難度。
就在這時，沈冰的電話響了起來，是趙猛打過來的。
“沈隊長，要麼您還是回來局里一趟吧，剛剛我們帶周闖過來了，他死不認賬，但是又拿不出任何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周闖嗎？行，我知道了，你們看好他，不要讓他跟外界有任何聯系，時刻監控他的手機和隨任何電子設備，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話音剛落，沈冰便一把扣斷電話。
抬頭看向陳默。
“陳先生……”
陳默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會會這個周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