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真沖出辦公室,怒氣沖沖的直奔陳曉的辦公室走去。
同事們也都不工作了,互相看了看,然後瞪大雙眼看著,他們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。
來到陳曉辦公室門口,楊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,憤怒道,
“你什麼意思?”
陳曉停下手中的工作,看都沒看他一眼,拿起水杯,從他邊走過,然後打了些水。
他目中無人的姿態讓楊真更加憤怒,他一把拉住陳曉質問道,
“你什麼意思?我在跟你說話呢,你有沒有點禮貌?”
陳曉出手,放下水杯,好整以暇道,
“你是誰啊?讓我對你有禮貌?我們來單位上班是來工作掙錢的,或者是為了提升自己的,不是和誰朋友的,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。”
說著他手拍了拍楊真口,繼續道,
“可能我之前的表現讓你誤會了,你認為我是你的朋友或是其他什麼關系,但其實你在我眼里什麼都不是,有你沒你我都沒差。
就像現在這樣,我想跟你說話了,我就跟你說兩句,我不想跟你說話,我就不跟你說話,僅此而已。”
楊真表晴不定,看著陳曉咬牙道,“你在針對我!”
陳曉失笑,看了看其他同事又看了看楊真,問道,
“呵,你高看你自己了,你算什麼東西?你上有哪里值得我針對的地方?”
楊真上前兩步靠近陳曉惡狠狠的低聲道,
“別說謊,你就是在針對我,因為我拿了你的日記!”
說完死死地盯著陳曉,他希從陳曉的臉上看到慌的神,但他失了,陳曉表一點都沒變,依舊是那副輕佻的漠不關心的樣子。
因為兩人高差的關系,陳曉低頭俯視著他輕聲問道,
“楊真,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在威脅我麼?”
楊真突然覺得自己的氣勢有些弱了,但他依舊道,“你認為是就是。”
陳曉砸了咂,對著他說道,
“楊真,還是那句話,你太高看自己了,你仔細想想,從你拿到日記以後,我有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麼?”
楊真盯著陳曉思索了一下,好像確實是這樣,從他拿到日記後,陳曉只是給自己打了個電話,電話里沒有提及日記的事,這可以理解為試探。
但陳曉接下來的表現,完全看不出一旦焦急的樣子,換位思考一下,楊真覺得如果是自己把日記丟了,他一定非常慌張。
陳曉看他思考的差不多了,繼續道,
“所以,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威脅到我?”
“你在!你一定是在!其實你心里早就怕得要死了吧?”
陳曉夸張道,“哎呀!好可怕啊!”
說完看著楊真問道,“現在滿意了?”
不等楊真說話,他轉離開去接了杯水,回來時吹了吹水杯中的熱氣,語氣嘲諷般的說道,
“看你的表,難不你還要哭?哈哈,用不用我打電話你媽媽過來啊?”
“你...”
楊真剛要反駁,陳曉打斷道,“好了,好了,讓開吧,我很忙的,沒時間陪你玩。”
說完一把推開他,關上了門。
楊真愣愣的站在門外,轉過頭看著同事們的眼神,他認為那眼神中充滿著戲謔和嘲諷,他有些想逃的覺。
這種覺越來越強烈,他快步離開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,他才覺好些,他一拳砸在辦公桌上,他覺自己到了侮辱。
他不相信陳曉一點都不在乎日記的事,陳曉一定是在撐,他要報復。
陳曉回到辦公室,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舉一定會激怒楊真,這是必然的,但只要楊真在他這里得不到反饋,楊真就會越來越憤怒。
這樣就會產生兩個結果,一是徹底放棄,二是因為憤怒愈加瘋狂。
瘋狂就會失去理智,失去理智就會犯錯,犯錯陳曉就有機會拿回日記。
他知道自己還得加把火,爭取讓他徹底瘋狂。
完了手頭的工作,陳曉出門和同事說晚上一起聚聚,他請客,沒人拒絕,他唯獨沒有邀請楊真。
既然楊真的嫉妒心這麼強,這麼炫耀,他肯定接不了自己被孤立的事實,一旦發現自己被孤立,他只會變得更加憤怒。
而孤立一個人的方法很簡單,你只要比這個人更歡迎就好。
聚會上,同事們發現楊真沒來,問道,“小陳,你和小楊怎麼了?”
陳曉擺擺手,
“沒怎麼,我要是說他不好就有種背後嚼人舌的嫌疑,所以原因我就不說了,就是單純的合不來而已。”
聽他這麼說,眾人也不在多問。
而他們在這邊聚會時,楊真在家更加憤怒,他一開始不知道聚會的事,直到看到同事的朋友圈才發現,他看到了同事們開心的樣子。
最讓他不能接的是陳曉開心的樣子,他憑什麼這麼開心?
第二天,陳曉來到單位,因為昨晚大家玩得非常開心的原因,所以大家臉上都有些笑意。
陳曉看到這一幕,說道,
“看來咱們以後還是要多聚聚,先休息兩天,過兩天再聚,也得照顧一下老同志,不然他們子骨吃不消。”
眾人大笑,互相打趣,顯得很是歡樂。
唯獨一人與這氛圍格格不,就是楊真,他看到這一幕直接轉離開,用力的關上房門。
砰的一聲。
眾人面面相覷,氛圍直接冷了下來,所有人都知道楊真為什麼生氣。
陳曉對著眾人聳了聳肩,什麼話也沒說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他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。
太年輕,心里不,這麼做非但不會讓人同,反而會讓人更加厭惡,說穿了大家都是同事,真講友誼還真沒什麼友誼。
心里有氣但是別表現出來,這是單位不是他家,沒誰會慣著他這臭病的。
本來大家心好好的,他突然來這麼一下,誰心能好?
等午飯時,楊真明顯能覺到眾人和他疏遠了一些,雖然打招呼眾人還是會回以微笑,但他就是覺到了疏遠。
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,但一定是陳曉搞的鬼。
下班後,他找到陳曉,冷笑道,
“看來你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毫不在意。”
陳曉沒有理會他。
楊真沒有放棄,追著陳曉的屁後面繼續道,
“如果你真的不在意,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?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就應該什麼都不做!”
看到陳曉依舊沒有理他的意思,他憤怒道,
“你還想不想要日記了?”
陳曉頓住,楊真看到這一幕,臉上出了勝利者的微笑,他得意道,
“你看,我就說吧,你是裝的,你在撐,被我說中了吧?”
陳曉轉過看著他,平靜道,“我說了,你太高看你自己了。”
楊真此時不再憤怒,他確定陳曉在裝,不然陳曉不會和他說話,他勝券在握,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曉的‘表演’。
陳曉看到他的表笑了笑,然後嘆了口氣,
“唉!真可憐!”
楊真不為所,挑釁道,
“裝,繼續裝,我看著呢,陳曉你不應該來制作標本,你應該去演電影,你這演技簡直太好了!”
陳曉搖搖頭,然後把手進自己的包里,拿出一個筆記本,這筆記本的樣式和日記的那本一模一樣。
他一邊翻開筆記本對著楊真展示,一邊戲謔道,
“楊真,你說的是它麼?”
楊真表一變,仔細的看著筆記本上的容,他發現這確實是自己看的那本,不可置信的問道,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你怎麼會找到?你什麼時候拿回去的?我為什麼一點都沒察覺?”
陳曉笑了笑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意思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