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經下定決心,陳曉也不會再有猶豫。
午飯後楊真回來了,他走上前低聲道,
“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。”
陳曉沒有回應,直接回到辦公室,他覺得楊真就快要作案了,他現在的表現已經失去了冷靜,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勝券在握,貓捉老鼠的心態。
當晚陳曉跟著楊真回到他家,陳曉坐在車里耐心等待著,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,但就這幾天的事,他有的是耐心。
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,陳曉才發現異常,小區走出一個男人,戴著鴨舌帽和口罩,這幅打扮瞬間引起陳曉的警覺。
他不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楊真,但他覺得是,一是時間太晚,二是大晚上的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,怎麼看怎麼不對勁。
陳曉跟了上去,仔細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背影,和楊真的型很像,這更加確定了陳曉的猜測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著,陳曉發現楊真徑直的走向橋,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新聞,死者確實是一名流浪漢,看來楊真是打算繼續對這些人下手了。
陳曉理解他的做法,第一次作案選擇流浪漢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,他們這些人沒有份信息,沒有家屬,就是失蹤也不會讓人產生懷疑,是個練手的好人選。
不過陳曉還是覺得有些不對,第一次選擇流浪漢他可以理解,但第二次依舊選擇流浪漢這就有些說不通了。
從楊真選擇把尸暴在大街上,然後又對尸進行‘創作’,這說明他很這種人們聚焦在自己上的快。
這樣一來第二次選擇流浪漢就有些說不通了,因為流浪漢的死其實造不太大的轟效果,難道還是手生的緣故?
陳曉暫時沒有下結論,如果楊真繼續選擇流浪漢下手,陳曉就該改變自己的計劃了。
陳曉跟著他走進橋,橋里依舊有兩個流浪漢在睡覺,這比平時要了許多,陳曉知道這是因為之前發生命案的關系,其他流浪漢都跑了。
剩下的這兩個估計是有神疾病,不知道什麼是危險,所以沒跑。
陳曉蹲下子,把自己藏在掩後面觀察著他的一舉一。
陳曉看見他在流浪漢邊站了好久,像是在猶豫,然後徑直離開,并沒有對這兩名流浪漢下手。
陳曉大概猜到了原因,就是自己之前說的那樣,這是想找普通人下手了。
走著走著,陳曉變得警惕起來,他注意到這里的路段是沒有監控的,如果楊真選擇手,這里一定是個完的地方。
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,時不時找個掩躲藏起來。
這時陳曉注意到一個人從對面走了過來,陳曉心一,他知道楊真可能要手了,他先是蹲在一個垃圾桶後面,徹底藏住自己,然後地盯著楊真的一舉一。
就在人路過楊真,兩人錯過的瞬間,楊真不知從哪拿出一把錘子,對著人的後腦就砸了下去。
看到這一幕,陳曉突然現,大喊道,
“楊真!”
陳曉看到人影愣了一下,他確定這人就是楊真。
人也被突然出現的陳曉嚇了一跳,回頭就看見楊真正舉著錘子,登時尖一聲。
這尖聲驚醒了楊真,他看了一眼陳曉,又看了一眼人,眼神一戾,揮起錘子砸向人的腦袋。
人因為恐懼導致非常僵,站在那一不,好在要關頭,人的求生意志發,往後退了兩步,但沒有完全躲開,錘子砸在人的口。
“啊!!!”
人發出慘仰倒在地,這時陳曉已經跑到人邊,看到人沒有大礙,只是傷了,他對著躺在地上的人快速道,
“報警!”
楊真聽到陳曉的話一愣,他之所以敢繼續對人下手就是因為他認為陳曉不敢報警,最大的可能是幫他理尸。
楊真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曉,
“你...”
陳曉哪能讓他繼續說下去,瞬間沖向楊真,猛地用力一推,楊真被推倒在地,陳曉上前騎到楊真上,一手按住楊真的手,回頭對人吼道,
“快報警!”
人顧不得疼痛,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開始報警。
陳曉看到人打了電話,心松了口氣,低頭看向下的楊真,角出笑容,
“謝謝你。”
楊真對陳曉的話不明所以,他腦海中還在疑著陳曉為什麼敢報警?
“你怎麼敢報警?你不怕警察抓你麼?”
陳曉看著他,心突然有種強烈的傾訴,他以前看電視劇總覺得反派話語太多,直接一下干掉主角不就行了?叨叨叨叨一大堆,最後被反殺,太傻X了。
現在他明白了,不是反派傻X,而是每個人都會這樣,想想你為了向主角復仇花費了幾年甚至幾十年來完一場謀劃,就是為了最後給他一個痛快?
你不得說一下你是怎麼謀劃的?不得說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?
看著主角臨死前那種煥然大悟,或者懊悔的表,這其實比一下干掉主角更快樂。
陳曉想了想低聲道,
“放松,別張,這件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,我只說結果,你的出現讓我有機會徹底擺嫌疑,這樣你明白了麼?”
楊真低吼道,
“你做夢!如果我被抓,我一定會說出日記的事!”
陳曉點頭,“嗯,我知道,但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楊真眼睛瞬間睜大,
“你要殺了我?”
說完楊真開始拼命掙扎起來,陳曉力著,但楊真求生的很強,力量變大了許多,陳曉有些制不住。
陳曉一邊著,一邊注意手表上的時間,兩人就這樣開始角力。
人已經遠離了兩人,三分鐘左右,陳曉聽到了警笛聲,他從沒覺得這警笛聲是這麼聽,像是天籟一樣。
他直接起,放開了楊真,他表變得嚴肅起來,死死地盯著楊真,他知道接下來才是重中之重,如果失敗了,自己雖然不至于完蛋,但所做的一切都將變得沒有任何意義。
楊真快速起,他一頭霧水,他現在真的搞不懂陳曉到底在做什麼,為什麼陳曉會放開他?
他也聽見了警笛聲,只要兩人在僵持一分鐘,警察就會趕到,到時候他只有被捕的份,而且陳曉明顯可以做到,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麼?”
他問出了心底的疑,陳曉沒有理會,回頭看了一眼,發現警察已經向這邊跑來。
看到這一幕,他沒有猶豫再次沖向楊真,楊真也看到了警察的到來,他想跑,但看到陳曉已經朝自己沖了過來,他知道自己跑不掉。
“住手!放下武!”
聽見警察的喊聲,陳曉回頭看了警察一眼,發現警察就在自己後不遠,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方位,把楊真擋住,臉上出嘲諷的微笑說道,
“楊真,你完了,想好自己的下場了麼?我猜你一定想的是不讓我好過,你最大的依仗就是日記的事,但你認為警察會相信你麼?啊?殺人犯?”
楊真聽到陳曉的話一時愣住,他發現陳曉說的沒錯,自己的話確實不一定能讓警察相信,他看了一眼警察,聽到耳邊警察的大吼,他心下一狠。
既然這樣,不如現在選擇直接殺死陳曉,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。
想到這他不在猶豫,舉起錘子朝陳曉砸去。
陳曉眼睛一瞇,死死的盯著楊真揮錘的軌跡,稍稍側,然後咬牙關生生接下這一錘,因為側的原因,錘子并沒有打在他的要害,而是砸在了他的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