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曉快速回到桌子前,重新拿起李東的日記,這本日記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。
拿起日記仔細閱讀後面的容,因為快結尾的關系,很快陳曉就看完了,發現里面還夾了一張紙條,紙條是由剪下的字拼接而的。
紙條上面寫著,
“想找到麼?泰祥路,37號。”
看完後陳曉坐在椅上久久不語,雖然李東的日記不像之前流水賬似的清晰,但他已經通過日記後面的容,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。
李東之所以知道拋尸地點,是自己告訴他的。
日記里寫到,自己在殺了于彤彤後,發現了李東在暗中觀察自己,然後他去了快餐店,并給李東留下了那張紙條。
李東去到拋尸地點,看到了于彤彤的尸。
怒!傷!恨!
種種緒在沖擊著他的理智,導致他并沒有發現站在他後的陳曉。
等他再度醒來時,發現自己回到了車上,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一樣,但心悲傷,憤怒的緒在告訴他,一切都不是幻覺。
他看了眼時間,發現已經過去許久了,他正要返回于彤彤的拋尸地點,卻發現警察已經包圍了那里。
他看著手中的紙條,他知道僅憑這一張拼接的紙條說明不了什麼,而且在他看來,如果他報案的話,相較于陳曉來說,自己的嫌疑會更大。
因為正常人不會整日暗中觀察一個人,哪怕他是因為喜歡,這太可疑了。
最重要的是,他對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全然不知,他不知道陳曉在這段時間里對自己做了什麼。
但他可以肯定陳曉一定做了什麼,他想到了栽贓陷害,他懷疑陳曉在這期間做了一些事,讓警方認為是他殺了于彤彤。
想到這,他心突然升起一巨大的恐懼緒,他知道如果陳曉真的那麼做了,自己沒辦法辯解。
因為自己的行蹤太可疑了,整日暗中盯著于彤彤,然後又知道于彤彤的拋尸地點,這兩點結合,在加上陳曉的栽贓陷害,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他快速驅車離開,回到家,心的負面緒吞噬著他的心,他知道如果陳曉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對自己做了什麼,那麼他的時間就不多了,可能天一亮警察就會上門把他帶走。
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,這件事太過沉重,他整晚都睡不著,想的全是自己被陷害後的場景,還有在一旁面得意的陳曉。
第二天早上,警察沒有上門,這讓他松了一口氣,他非常疲憊,他想休息一天,但他放棄了,因為他覺得自己突然休息可能會引起警方懷疑。
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和平時一樣,不表現出任何異常。
他拖著疲憊的子出車,開車的時候因為疲憊的關系他注意力非常不集中,并且腦海中總是忍不住想起陳曉和于彤彤。
這時他看到了陳曉的車,想到陳曉可能陷害自己,加上他心想要為于彤彤報仇的心態,他直直的撞了上去。
這也是為什麼警會說這是一場意外的原因,因為李東確實是疲勞駕駛。
而經過這起車禍後,李東心的恐懼消失了大半,他發現陳曉也是人,也會傷,他決定為于彤彤報仇。
雖然日記中只寫了他決定為于彤彤報仇,但陳曉認為李東不僅僅是單純的想為于彤彤報仇,可能還有清除後患的意思在其中。
因為在李東眼里,那個昏迷的時間段太可疑了,他沒辦法不在意。
後來在醫院中經過陳曉的提醒,他也發現了警察的蹤跡,這讓他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。
出院後,他每天都去那個快餐店,一是為了懷念于彤彤,二是為了盯著陳曉伺機報仇。
大霧那天他之所以會去那個地方也是陳曉告訴他的,只不過他學聰明了,提前藏了起來,之後的事陳曉就都知道了。
也就是說一切都是陳曉的腦補,他不知道原主在控制他,他潛意識里認為自己不會殺人,所以他不自覺的腦補了整個事件,讓整個事件看起來和自己無關。
他潛意識里把自己的份和李東做了個調換,他把自己做的所有事都轉移到了李東上,這樣一來在他的認知里,李東了殺人兇手,而自己則是害者。
因為陳曉的心是不能接自己殺人的,他不能接自己變得和原主一樣,所以大腦選擇了這麼做。
他想到了父親車上對他講的話,現在的狀態簡直和父親描述的況一模一樣。
心的恐懼已經徹底將他吞噬,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原主做的?還是一切都是他的幻想?
或許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殺人狂魔,原主才是他幻想出來的,因為不能接自己是殺人狂魔的事實,所以幻想出原主的份,把一切都轉移到原主上。
這簡直和李東的案件一模一樣。
陳曉捂著腦袋,無意識道,
“不對,不是這樣的,肯定不是這樣的,一定有什麼是我沒有發現的,一定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。”
他突然抬頭,看著玻璃上倒映著自己面孔,他眼神里閃爍著莫名的神,
“對!就是這樣!我一定忽略了什麼!別想誤導我!我不是殺人狂!”
他絞盡腦的想著其中的,然後拿起筆把一切都記錄下來。
第一種況,就是自己確實是穿越而來,如果這個前提立,那麼就會產生三種可能。
第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的到來頂替了原主,原主不甘,所以一直在暗中影響自己,至于這三年平靜的時,或許是原主在積蓄力量,就是為了這一刻。
讓自己產生自己是真正的殺人狂魔的認知,這樣自己就變了他的模樣,或許這樣他才能重新奪回這的控制權。
這樣的話,黑手就是原主一人。
第二種可能就是,或許父親發現了自己的兒子被人頂替了,畢竟他是知名的心理醫生,從平時細微的改變就能觀察出很多事,所以他想找回曾經的兒子,故此計劃了所有事。
在往黑暗里想,父親也許也是殺人狂,所以在他到來之後,他發現了自己的改變,他不喜歡這種改變,他想讓自己變和他一樣的殺人狂。
這樣的話,黑手就變了父親。
第三種可能,也是最壞的可能,就是這兩種可能合二為一,是父親和原主共同努力造的結果。
如果是這樣,他的境會變得異常艱難。
接下來就是第二種況了,就是自己并不是穿越而來的,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。
如果是這種況,假設原主是真正的殺人狂,那麼這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,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幻想,甚至催生出了自己這個‘不想殺人’的人格。
結合自己的出現的時間,那段時間發生了唐悠悠的案件,難道這起案子背後還有什麼故事是自己不知道的?這個事需要自己去調查。
但還有另一種況,就是原主不是殺人狂,那他為什麼要殺人?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他,這個人只會是一個人,就是父親。
這樣自己的出現就合理了許多,因為原主承不住了,所以幻想出自己。
更進一步的去想,或許日記什麼的都是父親偽造的,原主其實并沒有殺過人,只是父親偽造了他殺過人的假象。
記錄完這些推斷,陳曉拿起來仔細又看了一遍,發現沒有什麼。
他眼睛瞇了起來,從這些推斷中可以明顯看出,父親的嫌疑最大。
難道真的是他做的?
他仔細回憶著父親的點點滴滴,之前沒有發現,現在仔細想想確實有很多可疑的地方。
如果真的是他一手策劃了這一切,陳曉只能先按兵不,他不認為自己短時間就能發現什麼,畢竟父親已經謀劃了十幾年了。
再加上他心理醫生的份,自己以後必須更加小心。
他決定先調查唐悠悠的案件,看看里面有什麼是自己忽略的地方,畢竟這也是其中一種可能,說不定真能發現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