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樹瞬間就聽出來說話的人正是陳曉。
他迅速轉頭，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，“你不是已經跑了麼？”
陳曉有些莫名其妙，問道，“什麼跑了？”
楊樹指著陳曉疑道，
“你剛剛不是玩了一出調虎離山麼？故意用高建明的線索把我支走，然後伺機逃跑。”
“這...”
陳曉此時有些無語，他實在沒搞懂楊樹的腦回路，好奇道，“說說。”
楊樹看著陳曉把自己的分析給陳曉講了一遍，末尾的時候還追問了一句，
“難道不是這樣麼？”
陳曉笑了，他這次是真的沒忍住，他沒想到楊樹這人這麼能腦補，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像那麼回事的。
但事實就是他沒有這麼多彎彎繞。
看到陳曉的笑容，楊樹覺得陳曉是在嘲諷自己，他沒好氣道，
“怎麼？被我猜中了？想要笑來掩飾？”
陳曉笑夠了才開口道，
“楊警，我不知道你是本來就這麼能腦補，還是被你師父影響了，你已經把我妖魔化了，我要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，還會讓你和你師父懷疑到我麼？”
楊樹皺眉，他不相信，他覺得陳曉就是在，追問道，
“既然不是你就說說你的理由啊，為什麼騙我說高建明就在門口。”
陳曉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，
“你確定你要聽？我這個答案可是會讓你非常尷尬的。”
“快說！”楊樹不耐煩道，他太討厭陳曉此時的表了。
“好好好，我說，我說還不行嗎？”陳曉舉手做投降的姿勢，然後解釋道，“其實這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復雜，我說高建明就在門口，是想讓你意識到，即使他現在就在門口，你想抓捕他，也得帶著我一起去，不然你怎麼保護我？”
說到這陳曉又覺得好笑，笑了兩聲才繼續道，
“誰想你本沒往這方面去想，還直接就相信了？相信我，對于你相信我說的話，我也是非常意外的。
但還是要謝謝你，謝謝你能相信我說的話。”
確實如陳曉所說，這個答案會讓楊樹非常尷尬，楊樹也發現了，他此時想找個地直接鉆進去。
好在他不在是那個剛到刑警隊的新人了，這點尷尬并不能對他產生影響，他看著陳曉解釋道，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，那看來是我想多了，不過我到不認為我這麼想有什麼不好，畢竟你上的問題確實很多。我多仔細都不為過。”
陳曉點了點頭，他知道楊樹就是在而已，他也不打算糾纏，給他個臺階，畢竟之後兩人還要聯手‘破案’。
自己在說下去，在把他急了，這就得不償失了。
吃過飯後，楊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，他看著陳曉問道，
“你真的有線索？”
陳曉點了點頭，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撒謊，線索談不上，但他確實有了點想法，只等著自己去驗證。
看到陳曉點頭，楊樹再次問道，“沒騙我？”
“不騙你，真的有。”陳曉回道。
楊樹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，“那你把線索告訴我師父他們，讓他們去查。”
陳曉搖了搖頭，“不行。”
楊樹皺眉，“你這個樣子很難讓我相信你，只會讓我懷疑你的目的。”
陳曉無所謂道，“隨你，反正你們一直都在懷疑我。”
在陳曉說完這句話後，兩人沉默了很久，楊樹才開口道，
“你得和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非要自己查？如果這個解釋不能說服我，我寧可什麼都不做。”
陳曉看著他解釋道，
“首先，這件事也就是高建明直接威脅到了我的人安全對麼？”
楊樹點頭。
陳曉繼續道，
“所以把這線索給到別人我不放心，我怕他們沒有抓到人，浪費了我的線索不說，還有可能的高建明狗急跳墻，這樣的話我就更危險了。”
楊樹沉默一會兒說道，
“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，你一個人比不了一個警隊，給警方才是最好的選擇，這比你自己調查強得多。”
陳曉點頭，同意了楊樹的觀點，
“你說的沒錯，但我不了解其他人，或許警隊里面確實臥虎藏龍，但我不知道，高建明如此狡猾，我不可能就這麼把線索出去的。
畢竟事關我的人安全，我沒辦法這麼草率。
我只能把線索給我了解其能力并且信任的人。”
“誰？”楊樹急忙問道。
陳曉看著他說道，“你師父。”
楊樹一愣，接著不解道，
“這不是和我想的一樣麼？我的意思就是把線索告訴我師父，讓他去查，既然和你想的一樣，你為什麼拒絕？”
陳曉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，
“不瞞你說，我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，我也打算這麼做，但我現在不會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楊樹問道。
“還記得你師父那時的表現麼？就算發生了這麼惡劣的案件，你師父依舊在懷疑我，這是不是說明我在他心里比高建明還可惡？
這樣的他，會相信我說的話麼？
這樣的他，會不會認為我主提供線索是別有用心？
這樣的他，還值不值得我去信任？”
一連好幾個問句，懟的楊樹啞口無言，他張了張，在他心里有無數的話可以反駁陳曉的觀點，但最後他只是訥訥道，
“我相信我師父的為人，對于線索他絕對會認真對待，絕不會發生你說的況。”
他沒有反駁，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，不是因為他不信任他的師父，而是他知道自己反駁陳曉的話都是站在他的立場。
在他心里師父是正直的，是有責任心的，等等一切優點說都說不完，但這些都是在他心里。
而站在陳曉的角度呢？他的師父還是這樣嗎？肯定不是，所以他才沒有反駁陳曉的觀點。
他知道角度不同，看到的事也會不同，兩人爭論不出什麼結果的。
陳曉點頭，
“我不反駁，也許在你心里陳大雷確實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警察，我之前也是一直這樣認為的，但今天的事讓我對他有了改觀。
心魔啊，或許會慢慢改變一個人的。”
楊樹看著陳曉堅定道，“我相信我師父絕不會被心魔打敗！”
“我也希是這樣。”陳曉嘆道。
楊樹不在繼續他師父的話題，再次問道，
“所以你就找上了我？這樣你就可以自己親自調查了？”
陳曉點了點頭，
“確實有這個原因，但是還有另一個原因，就是為了不引起你師父的懷疑，你想想如果我自己親自去調查，你師父會怎麼想？”
楊樹皺眉，他有些猶豫，陳曉真的只有這個目的麼？
但想到萬一陳曉真的有線索，自己很可能會親手逮捕那個人渣，他就有些激，這也是他會猶豫的原因。
因為他現在太想抓住那個人渣了。
看到楊樹猶豫的表，陳曉知道他最終會同意的，其實楊樹有一點沒有說錯，那就是他確實把楊樹的心理揣清楚了。
果然，楊樹猶豫許久後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，
“好，我答應你，就我們兩個去查，什麼時候行？”
陳曉看了眼時間，說道，“明天吧，今天太晚了。”
楊樹一想也是，看到陳曉要離開，他攔住陳曉問道，
“我既然都答應你了，你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了吧？”
陳曉看著他笑了笑，
“現在不行，我怕你轉頭就告訴你師父了，明天行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，今天好好休息，別想有的沒的，養足力，明天也許會很累。”
楊樹聽到陳曉的話有些無奈，他知道陳曉如果不想告訴自己，自己肯定不會知道，看來只能等明天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楊樹就找到陳曉，陳曉看著他笑道，
“看樣子你比我還著急，不過我這只是線索，想真正抓到高建明沒有這麼簡單。”
“別廢話了，我比你知道，快點兒！”楊樹催促道。
兩人上了車，楊樹開口問道，“現在可以說了吧？”
陳曉點頭，
“你看，高建明在針對我，他所謂的游戲就是讓我們猜出害者的地點，之前他選擇的這個地點是發生兇殺案的地方，結合那個地點在我上學的學校附近。
所以我并不認為他是隨機選擇的，而是有意為之，你同意麼？”
楊樹簡單思索一下，點了點頭。
陳曉繼續道，
“昨天你師父和我說的猜測，我覺得其中有一點是對的，也是他提醒了我，才讓我有了現在的想法。”
“怎麼說？”楊樹不解道。
“高建明針對我，可以說他之所以設計這個游戲其實就是為了我，我不認為他是真的想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，他之所以這麼做我覺得就是單純的想擴大這件事的影響力。”
楊樹點頭，確實如此。
“既然是針對我，那我一定可以猜出這個地點，不然這個游戲就失去了它的意義。
結合他故意選擇的地點，也就是說，現在他將要選擇的地點是我知道的且發生過命案的地點。
那麼現在線索就明朗了，什麼命案地點我能知道呢？
第一，要麼是發生在我附近的命案，就像昨天的學校那樣。
第二，就是那件命案一定是廣為流傳的，不然我不可能知道。”
聽到這里，楊樹恍然大悟，口而出道，
“609連環殺人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