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 綁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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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樹呆愣的看著他師父,他沒想到他師父竟然會說出這種話,他轉頭看向四周,發現人們都在盯著他們。

他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,看向他師父,不可置信的低聲問道,

“師父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
陳大雷雙手并到一起做出被銬起來的姿勢,把手到楊樹面前,面無表的看著楊樹,疑道,

“那你要抓我嗎?”

荒謬!

楊樹只覺一切都是如此荒謬,他沒想到他的師父竟然會變這樣。

看著在自己面前的手,他不知道怎麼回答,

抓麼?

這人可是自己最敬重的師父,帶了他三年多了,怎麼會沒有

不抓麼?

他看著他師父的表,他無法確定他師父說的到底會不會按他說的那麼去做。

這時陳大雷收回手,輕聲問道,

“楊樹,你想看到你師父變這樣麼?你能接你師父最後變劊子手麼?”

楊樹搖了搖頭,他無法接

陳大雷角一咧,看向楊樹,

“所以選擇權在你手里,要麼幫我回到警局,要麼讓我變劊子手。

現在,告訴我你的選擇。”

聽到師父的話,楊樹心非常復雜,他現在無比確認他師父已經病了。

如果幫助他師父回到警局,就意味著他要幫助他師父瞞病

也許一直都不會出事,但是只要出事就一定是捅破天的大事。

但自己要是選擇不去幫助,他師父說不定真的會去犯罪,這樣一來,就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師父到那條絕路上去的。

這個結果是他不能接的,他糾結了很久,最終低聲道,

“還有三周。”

陳大雷聽到楊樹的回答開心的笑了起來,他知道楊樹說的是什麼,三周以後他就可以回到警局了。

雖然他覺時間還是有些長了,但他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,只能等了。

他恢復了平時的樣子,對著老板說道,

“老板,收拾一下,再按原來的菜上一份,不好意思啊,剛剛緒有些激。”

楊樹愣愣的看著師父的樣子,現在的師父完全沒有了之前讓他恐懼的樣子,好像一切都沒變,但他心里知道,其實一切都已經變了。

他張了張,想師父,卻發現以往那麼順的稱呼,現在想要再說出口卻異常艱難,最後他只說了一句,

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
陳大雷對于楊樹離開的想法并不意外,他點了點頭,

“行,路上小心點,對了,晚上記得回來,路星河讓你盯著我,如果你沒有照做,估計時間又要延長了,這不好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楊樹低聲回應道。

他走在悉的街上,只覺的眼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,原本最悉的人現在變了他不認識的樣子,這讓他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,什麼是假。

他突然回想起柳眉當時說的話,當時柳眉問他,要怎麼做自己才會認為是虛假的。

自己當時言之鑿鑿的說無論怎麼做自己都不會認為是虛假的。

現在看來,自己當時回答的太絕對了,不需要怎麼做,只要表現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格,自己就會產生這種懷疑。

他師父不就是例子嗎?

想到他師父的樣子,他失魂落魄的來到一路邊攤,他想借著酒來麻醉自己,這樣也許就看不到他師父了,也就不用在為這些事煩惱了。

雖然他心里知道這是一種逃避,但他現在沒有辦法。

一杯接著一杯,他就這麼喝著。

......

陳曉拿出錄音筆,和平時一樣,打算聽完就睡覺,這時他的手機響起,他拿起一看來電顯示,是楊樹,他有些疑,不知道楊樹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。

接通後,里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,大意是楊樹喝多了,讓他過去把人接走。

陳曉仔細詢問了一下況,掛斷電話,陳曉直接穿上服打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楊樹這人他還算了解,喝多了還真不像是他能干出來的事,而且據店老板說,楊樹是一個人喝的酒,這很明顯是遇到什麼事了,他能猜到應該是和陳大雷有關。

他本就想了解一下陳大雷現在的狀態,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,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理由,現在這個理由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
很快,陳曉趕到了楊樹喝醉的地方,楊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,預想中楊樹可能會因為喝醉說些什麼話的況并沒有發生。

楊樹喝醉後和正常人睡著很像,除了打呼的聲音有些大外,沒有任何多余的作。

陳曉倒是沒有因為這一點而失,他早有準備,直接掏出手機給陳大雷打了個電話。

不久後,陳大雷趕了過來,沒等陳曉說話,陳大雷直接道,

“來,搭把手,和我一起把他送回去,他一個人我不好整。”

陳曉皺眉,他此時有些意外,在他看來陳大雷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產生幻覺的事了,這種事發生在誰上都不是那麼容易接的。

但陳大雷現在的表現簡直太正常了,而且看樣子還有話要和自己說,不然他不會讓自己去幫忙。

陳曉走上前兩人一人一邊扶起楊樹,一路無話,陳曉也沒有著急。

到了陳大雷家,陳大雷對他說了句隨便坐,就進屋去安頓楊樹了。

陳曉四大量了一下,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屋里的一切都符合陳大雷在他心里的形象。

沒多久,陳大雷走了出來,他先是去廚房給陳曉倒了杯水,然後端了出來,陳曉接過水杯沒有喝,陳大雷看到這一幕開了句玩笑,

“怎麼?怕我給你下毒啊?”

陳曉眉頭瞬間皺起,這句話可不像是陳大雷會說出來的話,因為陳大雷的份是一名警察,正所謂人命關天,他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。

陳曉沒有接茬,而是放下水杯問道,“你想和我說什麼?”

陳大雷疑的看著陳曉,

“不對,不是我要和你說什麼,應該是你要和我說什麼才對,不然你為什麼給我打這個電話?你又不是不知道楊樹家的位置。”

陳曉剛要開口就被陳大雷打斷,

“你先別說話,讓我猜猜你要和我說什麼,我想想啊,你應該是想看看我的狀態對嗎?”

“那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怎麼樣?”

“符不符合你的預期?”

“或者說我應該表現出什麼樣的狀態?”

“痛苦?瘋狂?還是什麼?能和我說說嗎?”

陳曉瞇起眼睛,他到了,這是他在陳大雷上從未過的,那種明明看著他表現的非常冷靜,但你就是能從這份冷靜中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。

陳大雷變現在這個樣子是他沒有想過的,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樣子的陳大雷讓他有些恐懼,不是因為他的表現。

單單是一個偏執的瘋子并不可怕,但結合陳大雷的份,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。

因為陳曉現在無法預知到陳大雷究竟會怎麼做了,原來的他因為警察的信仰,他一直沒有過心底的那條線,所以他在做很多事的時候,其實是沒有選擇的。

但現在不同了,這個樣子的陳大雷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那條線,沒有人知道,如果沒有那條線,自己現在的境就非常危險了。

因為他知道一旦警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,那他們對付罪犯的方式可就太多了,一百種甚至更多。

最了解罪犯的不是罪犯自己,而是警察,他們見過太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犯罪了。

事實也正如陳曉預料的那樣,看到陳曉不說話,陳大雷微笑的看著陳曉說道,

“陳曉,你知道麼?你很厲害,真的很厲害,是我從警這麼多年來遇見的最厲害的一個人,我承認我拿你沒有任何辦法。”

“但你做錯了一件事,你不該單獨見我。”

聽到這句話,陳曉心警鈴大作,他剛要起,就看到陳大雷瞬間向自己撲來,接著陳曉渾搐。

“電擊槍,要死!”

帶著這最後的想法,陳曉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。

陳大雷面無表的看著已經昏厥的陳曉,轉頭走向楊樹的房間,看到楊樹依然在睡覺,他背起陳曉離開了家。

沒多久陳曉迷迷糊糊醒來,耳邊傳來自己的聲音,他知道這是自己之前的錄音,他低頭看了一眼,不出預料他被綁住了。

此時陳大雷把玩著錄音,看到陳曉醒了,他問道,

“你打算用這支錄音筆錄我說的話,我理解,但你為什麼會錄你自己?可以和我解釋一下其中的原因麼?”

陳曉看著他沒有回答,他問道,

“陳大雷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綁著我?”

陳大雷關掉錄音筆,走到陳曉面前,低頭看著陳曉說道,

“現在我為刀俎,你為魚,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,知道嗎?”

陳曉眼睛瞇了起來,沒有說話。

陳大雷沒有在意陳曉的態度,走到旁邊拉過來一把折疊椅,語氣平淡道,

“我干刑警幾十年了,陳曉你知道以前警察都是怎麼工作的麼?就是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時候。”

沒等陳曉開口,陳大雷突然暴起,掄起折疊椅對著陳曉的口砸了過去,

一下,兩下,三下...

直到陳大雷有些累了,他氣吁吁道,

“唉,年紀大了,力確實比不上以前了。”

說完陳大雷拉開椅子,直接坐了上去,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,繼續說道,

“那時候有些規矩沒有現在這麼嚴格,對待極個別的犯罪分子基本不講什麼道義。”

“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局里抓了一個人販子,那時候的人販子非常狠,為了不被發現會選擇直接掐死孩子。”

“當時那人販子就是這樣的人,和你現在的表現一樣,一句話也不說,他以為他只要死扛著,就拿他沒有辦法。”

“呵呵,天真!”

“當時我還年輕,只能在一旁看著,那時候他們上了很多手段,你一定猜不到他們都用了什麼手段,這也是我對這件事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。”

“你不會希我把這些手段在你上都用一遍的。”

陳曉強忍口的疼痛看著他說道,

“陳大雷,沒用的,你嚇不住我,因為你不會殺我的,我了解你,甚至比你自己都了解你,你的目的不是殺我,對你來說,真相比殺我更重要。”

陳大雷笑了,“不錯,怪不得有人會說真正了解你的其實是你的敵人。”

“你了解我這一點沒有錯,但是,陳曉,你又犯了個錯,你了解你自己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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