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一章 魔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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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天,陳曉在醫院里醒來,此時他的病床邊站著兩位警察,正是之前審問他的馬友貴和王赫。

兩人已經守了一夜了,陳曉是被一個出租車師傅救下的,看到陳曉昏迷在路邊,那個司機直接把他送到醫院。

因為陳曉當時上除了服外沒有任何東西,司機師傅只能選擇報警,當得知別救下的人是陳曉之後,兩人馬不停蹄的趕來。

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。

陳曉皺眉看著兩人,開口道,“現在什麼時間?”

馬友貴和王赫面面相覷,然後回了個時間,王赫想要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馬友貴攔下了他,現在陳曉很明顯還不清醒,需要給他時間平靜一下。

聽到這話,陳曉眉頭皺得很,他意識到自己失憶了,失去的就是這一周里的記憶,別的他都記得。

他記得自己當時把楊樹送回家之後,然後陳大雷用電擊槍襲擊了自己,之後自己被帶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。

然後陳大雷開始折磨自己,那時塵封的記憶出現,這些記憶沒有消失,他現在知道了一直折磨自己的人正是父親。

但不知道其中的原因,這個暫時不急,現在最要的是他想知道這一周里發生了什麼。

他看著面前兩人的表知道自己現在大概是沒有什麼事,兩人表雖然焦急,但是并不‘嚴厲’,也就是說自己是沒什麼事的。

這表明陳大雷并沒有從自己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。

他猜測兩人來是想詢問一下他為什麼失蹤的,但這里有個問題,就是陳大雷怎麼會放了自己?

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?

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,他無法回答警方接下來的詢問。

直接告訴警方是陳大雷綁架了自己?

這樣不行,不是他生多疑,而是這件事真的太反常了,他不相信陳大雷會無緣無故的放了自己。

陳大雷會想不到放了自己的後果麼?

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把他綁架自己的事告訴警察?

他絕對可以想到,但他依舊放了自己,這說明他有恃無恐,甚至他或許就是故意的,他希自己可以跟警察說一些東西。

如果自己和警察說了是陳大雷綁架他的事,接下來發生的事只有兩個結果,要麼警察相信他的話,要麼警察不相信他的話。

但無論哪種結果,警方都必定會調查自己和陳大雷兩人。

從王赫的反應來看,警方應該并不知道是誰綁架了他,他眼里詢問的神太明顯了。

也就是說陳大雷現在藏的很好,結合陳大雷現在的狀態,他可能并不在警隊,而是被迫休息了,而楊樹或許就是看著陳大雷的。

陳曉瞬間想明白了一切,他知道了陳大雷為什麼會放了他了。

陳大雷現在是想參與到這件案子里來,畢竟他現在的狀態,警方是絕對不會讓他參與其中的。

既然主參與進來這條路行不通,那就只有被參與這條路了。

也就是如果自己說了是陳大雷綁架了自己,陳大雷就可以順理章的參與進來,哪怕這種參與方式是被的。

而以陳大雷的手段,一周時間足夠他做準備了,這樣一來,自己能僅憑幾句話就讓警方認定就是他綁架了自己麼?

絕對不能!

甚至事會變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走向。

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的,陳曉已經可以想象到了。

陳大雷被調查,但是無論什麼線索都牽扯不到他上,然後他再通過他所謂的‘專業能力’去幫助警方破案。

而最後警方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謀劃,機就是故意陷害陳大雷,畢竟他當初誣陷了自己,自己一直懷恨在心,也有可原。

而陳大雷呢?

他經此一役,徹底改變了警隊對他的看法,他非但沒病,甚至還比以前更加‘厲害’。

這樣一來,既可以逮捕自己,又能證明他沒病,兩全其

想到這,陳曉不得不佩服陳大雷的計策,太彩了,這個計劃的彩之不是在于陳大雷做的所謂的準備,而是人心的把握,也就是計劃開始時的設計。

計劃的開始簡直讓人防不勝防,應該沒有人會選擇瞞綁架了自己的人,把綁架自己的人告訴警察,讓警察去抓他,不是最正常的事麼?

而一旦自己說了陳大雷的名字,那一切都晚了,自己只能一步一步落他早已布好的陷阱,并且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
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陳大雷的計劃,陳曉就已經有了應對的準備,他抬頭看向兩人,說道,

“兩位警想問什麼就問吧。”

馬友貴點點頭,他倒是沒有著急詢問,而是先問道,

“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?記憶什麼的有沒有出現問題,別誤會,我這麼問并不是詛咒你,而是你剛剛詢問了時間,這讓我不得不多想一些。”

陳曉點點頭,解釋道,

“理解,我的記憶并沒有出現什麼問題,之所以會先問時間,是因為這一周暗無天日,我確實不知道過了多久。”

“那你說一下事的經過吧。”

陳曉皺眉,故意做出思索狀,

“其實沒什麼好說的,一周前,準確來說是九天前,當晚你們警局的楊樹喝多了,店老板給我打了個電話,讓我過去接他。

其實我也不明白店老板為什麼給我打電話,你們可以去詢問一下。”

聽到陳曉的話,馬友貴點了點頭,原因他們已經問過了,當時就是拿出楊樹的手機,看了一下通訊錄,陳曉首字母是C,排在第一位,所以他就撥了。

陳曉看到兩人點頭,就知道他們已經了解過了,他繼續道,

“當時楊樹喝多了,我一個人有些費勁,我就給陳大雷打了個電話,然後我們兩人一起把楊樹送回了陳警家,也就是陳大雷。

之後我在陳警家坐了一會兒,然後我就離開了。”

馬友貴皺眉問道,“當時你在他家,你們都說什麼了?”

聽到馬友貴的問話,陳曉眼睛瞬間瞇了起來,他從馬友貴的問題中得到了一些信息,他最後一句話說自己離開了。

如果警方沒有發現他離開的事,馬友貴一定會率先詢問他離開之後去哪了。

但現在馬友貴卻是問當時在陳大雷家自己和陳大雷說了什麼,這就證明馬友貴也就是警方知道自己離開的事,甚至他們也許看到了自己離開。

這樣一來,當時自己已經昏迷了,那給警方造自己離開的假象就是陳大雷故意偽造的,他當時應該是穿著自己的服離開的。

事後他還需要回家,所以在把自己帶到那個地方後,他又把服換了過來。

這些想法只在他腦子里過了一瞬,想通這些後,他繼續道,

“沒說什麼,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,我們之間也說不了什麼,就是他給我道了個歉而已。”

“繼續。”

“然後我就被電暈了。”

馬友貴問道,“電暈?”

陳曉點點頭,“應該是,先是渾繃,然後就暈了過去,現在想想應該是被電暈的。”

“在哪里被襲擊的?”

“他家附近,剛出小區沒多久的路上。”陳曉肯定道。

這是他把自己代到陳大雷的視角中得出的結論,從馬友貴的問話中,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在陳大雷的家里待太長時間。

也就是說,在自己昏迷後,陳大雷很快就想到了這個方法,然後他穿上自己的服離開了,營造出自己獨自離開的假象。

短時間陳大雷沒辦法快速把自己藏起來,而當時屋里有楊樹,即使楊樹喝醉了,但依然有醒來的風險,這樣一來,陳大雷為了安全,絕不會離開太久。

因為那個時候的他絕對無法承擔暴的風險,一旦暴他就不能再當警察了,也就一輩子都別想找到真相,他絕不會冒險。

這就是陳曉如此肯定的原因,從馬友貴的表現看來,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
馬友貴問道,“之後呢?”

“等我醒來之後,我的頭被蒙住,我也不知道在哪,這個人開始對我展開長時間的折磨,等我在醒過來就是在這了。”

馬友貴皺眉,

“也就是說,你沒有看清這個人長什麼樣?”

陳曉搖搖頭,“沒看清,只知道是個男的,力道不小。”

聽到陳曉的話,馬友貴也有些無奈,是個男的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了,不然怎麼能弄走這些人?他繼續問道,

“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?”

陳曉搖搖頭,表示沒有了。

“行,你先好好休息,有事我們會過來再找你的。”

兩人離開後,陳曉眉頭皺了起來,他即使想明白了陳大雷的計劃,他依舊沒有放松警惕,他知道現在的陳大雷已經徹底變了,這樣的陳大雷由不得他不小心。

而且陳大雷肯定還有辦法,他不相信設計出這種計劃的陳大雷會沒有後手。

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陳大雷的目的和訴求。

他瞇起眼睛,現在陳大雷最著急的一定不是逮捕自己,他最著急的應該是怎麼回到警隊,換句話說就是證明自己正常。

經過上次的幻覺的事件,他在自己面前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。

一旦他因為‘病’的原因離開警隊,那麼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對自己造任何影響,因為他‘病’了,不會再有人相信他了。

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阻止陳大雷參與其中,甚至比警方提前找到線索,幫助警方破案,這樣一來陳大雷想要通過這件案子來證明自己‘能力’的目的就達不到了。

他現在雖然不知道陳大雷後續的作,但大致方向他已經有了,他知道陳大雷會千方百計的參與到這件案子里來。

但他的方法絕不會那麼激進,他需要徐徐圖之,因為直接找到破綻,這樣非但不能幫助他達到自己的目的,相反還會更加讓人懷疑。

而這段徐徐圖之的時間,就是自己的機會。

陳曉腦海中浮現出陳大雷的面容,他想到了一個詞,特別適合此時的陳大雷,

“魔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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