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來到審訊室,陳曉看著馬友貴,他想見的楊樹沒有見到,這讓他有些失。
馬友貴開始對他旁敲側擊,陳曉因為沒見到楊樹的關系,配合的意愿并不是很強烈,基本不說話。
馬友貴看到陳曉的態度怒道,“陳曉!有人看到你理兇了,你還在狡辯什麼?”
陳曉瞇起眼睛看著馬友貴,他扣了扣面前的桌子說道,
“警,證據,證據,不要跟我說有的沒的,有人看見了?誰看見了?會不會看錯了?
我要的是證據,能直接能給我定罪的證據,如果沒有大家就別浪費時間了。
該說的我都說了,其他就算你們想問,我也不知道。”
說完這句話,陳曉就開始保持沉默了,任憑馬友貴說什麼他都不說話。
眾人有些疑,不明白陳曉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,之前陳曉就算是說謊,起碼表現出的是配合的態度,但今天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,非常抗拒。
就在眾人疑時,一個聲音響起,解答了他們的疑,
“我的猜測是,之前表現出配合是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現在事出現了變化,他覺得離了掌控,這種況下,說多錯多,所以他不愿意配合。”
眾人轉過子看向開口的人,正是柳眉。
楊樹皺眉看向路星河,他覺得現在這起案子讓柳眉參與進來不是個明確的選擇。
路星河看了一眼楊樹沒有回答,轉頭看向柳眉問道,
“你那邊什麼況?”
柳眉看著眾人有些猶豫的說道,
“我不確定我觀察的對不對,畢竟他比我高出太多段位了,也許我看到的正是他想讓我看到的。
我只能說一下我的,我從陳曉的父親上覺到了放松。”
“放松?”路星河皺眉問道。
柳眉點點頭,
“沒錯,就是放松,而且我看了你們之前審訊的視頻,他一直都是放松的。
不過我在看到陳曉的表現後,我發現一點異常,怎麼說呢,可能他們是父子的關系,很多地方都很像。
之前陳曉的狀態和他父親的狀態一模一樣,這就給我一種覺,他父親是不是也掌握著一切?
現在陳曉這邊出現了狀況,但他父親那邊沒有。”
路星河皺眉,都掌握一切麼?
楊樹聽到這話,眉頭皺了起來,陳曉的變化可能是因為他,因為他昨天幾乎和陳曉攤牌了,他相信陳曉一定能想到。
但他父親為什麼會表現出放松?他的兒子可能被判死刑了,這還能放松嗎?就一點都沒有嗎?
就在眾人疑時,一個警員快速跑了過來,他手里拿著一個優盤,說道,
“路局,我在咱們警局門口發現了這個,但是沒看到是誰放的。”
路星河讓馬友貴接過優盤到電腦上,優盤里就一個視頻,視頻畫面正是當晚陳曉理兇的整個過程,包括之後和老太太談的全過程。
播放完,眾人都一臉振,現在有了這個視頻看陳曉還怎麼?
路星河先是讓人去驗證一下視頻的真偽,然後讓眾人找出這個拍攝視頻的人,其實從視頻的拍攝角度還有距離簡單一分析就能找到這個人。
沒多久,這個人被帶到了警局,是一個年輕小伙兒,看樣子有些社恐,都不敢和人對視。
經過詢問,這小伙兒單,父母早亡,是個有著嚴重tou窺癖的人,每天都在家里tou窺別人的生活,之所以不敢正大明的給警察,就是怕警察們發現他tou窺的事。
警方也確實在他家找到了一些他拍別人的視頻。
現在陳曉確實無法狡辯了,因為這視頻簡直太完了。
但楊樹卻越發懷疑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陳曉,因為這一切都太巧了,自首第一天就牽扯出了609案件,接著第二天又冒出了目擊者,視頻等證據,這一切都像是人為安排的一樣。
楊樹當著眾人的面提出了自己的疑。
馬友貴當即反駁道,
“小楊,你懷疑的確實非常有道理,這些證據線索確實出現的太突然了,但也許事就是這麼巧合呢?
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點你解釋不了,那就是如果有人陷害陳曉的話,當晚他為什麼還要去?他傻麼?
別跟我講什麼不知,或者被騙去的,當晚他可是換了他父親的服去的,這說明他有故意躲開我們的心思,干什麼事要躲避警察?”
楊樹語塞,是啊,干什麼事要躲著警察呢?只能是陳曉認為這件事不能讓警察知道。
看到楊樹不在說話,馬友貴繼續道,
“現在有了這份證據,陳曉不認也得認!”
這時柳眉突然出聲,看向帶回人的警察問道,
“你們說的視頻能給我看一下麼?就是他之前拍別人的視頻。”
眾人不知道要干什麼,把視頻給,柳眉不顧眾人的目看了起來,剛打開文件夾,眉頭就皺了起來,抬頭看向那個警察問道,
“就這些?還有麼?”
那警察搖了搖頭,表示就這些。
柳眉看向路星河說道,“問問他之前的視頻去哪了。”
路星河讓人去問,小伙兒回答是都刪了,就留了這些。
聽到這話,柳眉皺眉肯定道,“他說謊。”
“怎麼講?”
柳眉看著眾人解釋道,
“他這樣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,可以說這些視頻就是他的寶貝,他絕對不可能刪掉,非但不會刪掉,反而會經常拿出來反復欣賞。
除非有暴的風險他才會刪掉,但是現在這些視頻又在這,他不可能只刪了以前的,留下現在的吧?
要麼是他藏起來了,要麼就是他本沒有心理疾病,這些視頻就是最近故意拍的。
我相信我們的人已經在他家仔細搜查過了,沒有發現。
這只能說明一件事,就是他在裝病,這些視頻的拍攝都是為了今天這個視頻,就是為了讓今天這個視頻的出現顯得合理。”
聽到的話,眾人互相看了看,眼中都有著疑,這麼復雜麼?
路星河皺眉,
“按你這麼說,那個老太太也在撒謊了?”
柳眉點點頭,“從目前來看,我更偏向是這樣。”
楊樹此時心說不清是什麼覺,因為他始終懷疑柳眉,現在柳眉又跟他想的一樣,這讓他心非常別扭。
路星河讓人去審問這個年輕人。
年輕人依舊一口咬死自己有心理疾病,這段視頻就是無意間拍下的。
雖然這次審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,但這次審訊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人的異常。
一般來說,有這種心理疾病的人大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這種病,但這個人卻表現的非常迫不及待,就像是想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有病一樣,這太不正常了。
眾人慢慢相信了柳眉的說法,路星河看了看眾人說道,
“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個老太太,還有這邊的小伙兒也得仔細調查,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理由,否則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的。”
楊樹自告勇的去調查老太太,他先是查了一下老太太名下賬戶有沒有多出來的錢,發現沒有。
然後他從老太太的親屬關系查了起來,他知道老太太只有一個兒子,現在還在監獄,他想先去看看。
等到了監獄,他得知老太太的兒子是個廚師,一次與人爭執時砍傷了人,最重要的是這人馬上就要出獄了。
楊樹皺眉,出獄,他心有了一些想法。
離開監獄,楊樹來到老太太家附近,觀察了一天,他發現一個異常,老太太經常會坐在一個飯店門口發呆,他聯想到了兒子是個廚師的事。
起來到飯店,經過詢問得知這家店已經盤出去了,只等人來接手,他讓店主把轉讓合同拿給他,他看了一眼,合同上的名字正是老太太的兒子。
只等老太太的兒子出獄就能接手,怪不得他們之前沒查到老太太資金的異常,因為這家店還不屬于老太太的兒子的,得出獄後才行。
現在一切都明了了,老太太一家本沒什麼錢,當初僅有的一些積蓄也因為砍傷人賠了出去,哪來的錢來買店?
他帶著結果急忙趕回警局,等他回到警局時,年輕人那邊也取得了進展,經過調查年輕人有個朋友,得了癌癥,說是還有兩年的時間。
朋友不想拖累他選擇了主分手,兩人分開有一段時間了,要不是他們之前發現了年輕人有問題,這條線說不定真的就錯過了。
畢竟兩人分手時間很長了,周圍人都認為他是單。
經過調查,現在這個人已經開始接治療了,治療癌癥的費用可不,年輕人咋可能有?
應該和老太太一樣,是有人給他們的。
兩條消息一合并,路星河立刻讓人調查陳曉父親的賬戶,資金缺口果然能對得上。
楊樹心稍微松了口氣,現在況就一目了然了,一切都是陳曉父親做的,他想把這些事都嫁禍到陳曉上,符合他之前的猜測,證據指向的不一定是兇手。
但他又覺得這一切都太簡單了一些,如果陳曉的父親真的是幕後黑手,他做事會出現這麼大的破綻嗎?
他看向路星河問道,“路局,我們現在就審訊陳曉的父親?”
路星河點點頭。
來到審訊室,陳曉的父親依舊和之前一樣,完全沒有任何變化,楊樹問道,
“我們找到了一些證據,這些證據都有一個指向,就是你兒子陳曉就是真兇。”
陳曉的父親皺眉過了良久才嘆了口氣,說道,
“唉!我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了,子不教父之過,是我的錯,我沒有教育好他,讓他犯下這麼大的錯來。”
楊樹皺眉,他現在覺陳曉的父親就是在演戲,現在來悲傷勁了?之前干嘛去了?之前不是表現的很放松麼?
他撇了撇繼續問道,
“但是我們還發現了一些疑點,就是提供這些證據的人都和你有著千萬縷的聯系,你怎麼解釋?”
陳曉父親疑道,“哦?怎麼回事?”
看到他還在裝,楊樹把一些發現告訴了他,并且說出了他的資金走向。
陳曉的父親依舊沒有慌張,
“你說的這兩筆錢我可以解釋,我還幫助過很多人,你都可以去查,你認為我給了兩人錢是讓他們作偽證是嗎?
其實不是的,老太太的兒子我認識,他當初砍傷人時,我就在現場,不能說是為了我吧,但也間接的救了我。
雖然他的這種做法在法律上不被認可,但是我認可他,救命之恩啊,我給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有問題嗎?
而那個孩兒,我也認識,我曾經給上過課,是個很有天賦的小姑娘,後來得知病了之後,心生憐憫,我就主出錢給治病,就是這麼回事。
至于你說的那個年輕人,我不認識,我也不知道他倆的關系。
警,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。”
聽到陳曉父親的話,楊樹表嚴肅起來,如果陳曉的父親說的都是真的,他們確實沒辦法證明陳曉的父親就是幕後黑手。
又問了幾個問題後,楊樹走出審訊室,所有人表都很凝重,他們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。
這是赤果果的謀,他們沒有任何辦法,老太太為了兒子會改變證詞麼?絕對不會,同理年輕人為了心之人也不會。
那他們只能按照現有的證據去進行審判,這樣一來等待陳曉的就不是什麼好結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