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眉看向眾人，眉頭皺了起來，說道，
“如果是一般的變態連環殺手，我可以幫忙，但是他，不是我推，是因為我實在沒有把握。”
楊樹笑了笑，“沒事，試一試嘛，行就行，不行就不行。”
眾人也一起附和，最後還是路星河勸說了一句才讓柳眉答應下來。
隨後眾人開始研討，看看能不能幫助到柳眉。
會議結束後，路星河住楊樹問道，“你還是懷疑？”
楊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了句有備無患。
回到家，楊樹把今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師父。
陳大雷皺眉，問道，
“其實聽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，但你不覺得劉玉龍上的破綻太大了嗎？陳曉父親這樣的人會留下這麼大破綻嗎？”
楊樹想了想說道，
“或許是時間太倉促的原因，畢竟您當初綁架也是臨時起意，即使有人一直盯著您，他也只有一周左右的時間，這麼短的時間有些破綻還是很正常的事的。”
陳大雷皺眉，“也有可能，總之這件事還是謹慎一些好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轉眼過了兩天，這兩天他們一邊商量方案，一邊又去調查了一下老太太的兒子，結果兒子什麼都不知道。
而老太太年紀大了，為了兒子什麼都沒說。
這天柳眉終于設計出了一個方案，這兩天非常努力，眾人都看在眼里，把609案件所有信息都看了一遍，可以說是不眠不休。
楊樹也看到了，但是他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，只是等待結果。
他發現自從那一晚之後他確實變了不，他不認為這是，而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，因為今後就沒有人給他兜底了。
柳眉召集眾人說是自己有了一些想法，眾人做好後，柳眉開始闡述，
“這件案子的七個人死亡方式和609案件一樣，我們做的初步判斷是真正的兇手想讓人頂罪，這樣一來這個609案件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。
然後這兩天我仔細查看了一下有關609案件的信息，從死者的別，作案地點，等等記錄，我發現了一個讓我覺得比較怪異的一點。
據調查顯示，害者有男有，有老有，這說明這個兇手是在隨機殺人，這也是這件案子很難破的原因之一。
而隨機殺人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，就是效率，這種人殺人不是為了折磨或者是想要看到死者痛苦的樣子。
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單純的把人殺死，至于過程當然是越快越好。
但609案件不一樣，你們也看到了，死者都經過了非人的折磨，這就說明這個兇手是在報復，很有可能兇手曾經過這樣的傷，而且不止一次，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手段殺人。
怪異就怪異在這里，既然是為了報復，那兇手心里一定有一個報復的對象。”
柳眉看到眾人一臉懵的表，就知道他們沒發現怪異在哪里，解釋道，
“我舉個例子，假如他是被一個人折磨的，那麼他在挑選被害者的時候，就會優先選擇人，反之亦然。
但你們也看到了，這個兇手沒有這樣做。
還有就是唐悠悠的案件，我看到你們把這件案子和609案件聯系了起來，但你們忽略了一點，就是盧小雲的死，是被一刀斃命的。
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可能不是那麼恰當，但我還是要說，盧小雲的死只給我一種覺，就是簡單利落，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。
我看到你們上面寫的是，兇手是為了看盧小雲死亡時的表，我認為不是的，我認為這個兇手僅僅是在等盧小雲死。
如果是盧小雲死亡時的表，近距離觀看會是更好的選擇。
你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這個人不是李響殺的，我也同意這個觀點，李響沒有這麼富的經驗。
那這個人就有可能是609案件的兇手了，現在你們發現其中的怪異了嗎？”
眾人點頭，聽明白柳眉的意思了，的意思很簡單，就是盧小雲的死亡方式不應該是這樣的，應該和609案件一致才對。
還有就是盧小雲的死亡方式確實符合隨機殺人的特點，追求的是效率。
楊樹皺眉問道，
“所以你認為這個真兇做這一切是不合常理的，他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殺人的。”
柳眉點點頭，
“對，二十多條人命，統一都是用鈍，唯獨盧小雲不是，這不對，這種人不會選擇用刀的，如果手邊沒有鈍，他寧可不殺都不會用刀殺死盧小雲的。”
“那你的方案是什麼？”楊樹問道。
“就用這個點來擊破，一個追求效率的人偏偏沒有追求效率，這會讓他的心非常不舒服，就像是一個干凈的人和一個邋遢的人合租一樣。
那個干凈的人即使表現的非常正常，他心底也一定是非常厭惡的，所以我們就用這種方法刺激他。
至于怎麼做還要靠你們自己，我不能出現，陳曉的父親已經知道我是心理醫生了，我的出現會讓他非常警惕，到時候就沒辦法達到我們的目的了。”
楊樹點了點頭，表示知道了。
柳眉囑咐道，“別直接暴我們的目的，選擇一些比較晦的方式。”
眾人點頭，隨後眾人商量一陣，楊樹自告勇說讓他試一試，因為這幾天的優秀表現，眾人也沒有拒絕。
來到審訊室，楊樹看著陳曉父親淡定平靜的表，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，他猶豫了一下，這次想按照自己的方式來，他先是什麼也沒說，只是不停的翻看手中的筆錄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，陳曉的父親沒有任何異常表現。
過了許久，楊樹才開口說道，
“對了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，陳曉的事還得拖一段時間。”
陳曉的父親疑道，“怎麼了？有什麼發現了？”
楊樹搖搖頭，
“也不算是發現，這畢竟是大案，我們必須謹慎，其實要怪也得怪你，那兩個人和你有著千萬縷的聯系，如果沒有這些聯系，估計會快上不。
現在陳曉一口咬定，是你陷害的他，我們也沒辦法，誰讓你確實有嫌疑呢？
對了，這不會是你故意的吧？為了制造這種嫌疑，想要救陳曉？”
陳曉的父親搖了搖頭，“不會的，如果陳曉真的犯了罪，我不會包庇他的。”
楊樹聳聳肩，“那就是你運氣不好，趕巧了。”
然後又陷了良久的沉默，楊樹才問道，
“我問你一件事啊，你說你懷疑陳曉有反社會人格，你發現這點之後是什麼樣的心？恐懼麼？怕他會傷害你麼？”
陳曉父親想了想，“恐懼倒是沒有，但是有一點擔憂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？就這麼放任不管？”
“我有在暗中給他做過治療，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，可惜的是沒有效果。”
楊樹像是聽八卦一樣，來了興趣，疑道，
“哦？你不是知名的心理醫生嗎？你應該接過這種病人才對，你還能沒有辦法？”
“不一樣的，陳曉和其他人不同，他的警惕心很高，疑心又非常重，我只要一些苗頭，他立馬變得非常抗拒，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把他送到醫院去的原因，我怕會刺激到他。”
楊樹點點頭，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說道，
“這點你可說對了，我們和你兒子也打過不道了，他的疑心確實很重，給這樣的人治病一定非常辛苦吧？”
“辛苦倒是談不上，畢竟是我兒子，還能怎麼辦呢？”
楊樹點點頭，然後問道，
“怎麼會不辛苦呢？這都多久了？明明可以快速解決的事，因為他的警惕，疑心，整個過程慢了這麼多，這還不辛苦？
就像這次的案件一樣，明明證據鏈已經非常完整了，但偏偏出了這種事，這和你的治療很像，明明只要一治療就可以痊愈的，但因為各種原因，就是會出錯。
一次兩次還可以，但是次數多了，這對你這種追求效率的人來說一定是難以接的，這還不辛苦？”
陳曉父親看著楊樹面無表的問道
“警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如果在繼續廢話下去，我就不回答了。”
楊樹一笑，指著陳曉的父親說道，
“你看，你看，聊會兒天而已，你著什麼急？按理說你這樣的急子也是一種心理疾病，你就沒想過給自己看一看？”
陳曉的父親沒有說話。
楊樹也沒在意，繼續自顧自道，
“也對，老話說醫者不自醫，估計你也是治不了，對了，陳曉和我們說過一些話，我覺還是有必要說給你聽的。
陳曉說他也了解一些案件，但他有個疑一直想不明白，他說兇手明顯是隨機殺人，這說明兇手喜歡殺人的覺。
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，他不會用這種方式殺人的，他覺沒有效率，他覺得這種殺人方式就像是腦子有病的人做的一樣。
明明可以一刀了結的事，偏偏多了那些無用的步驟，打那麼多次，累就不說了，還得擔心害者的喊，很麻煩的，他不理解，他覺得做這些事的人一定非常可憐。
他說殺人對這個兇手來說本應該是件的事，應該從中到愉悅，但因為這些步驟非但沒有從中到快樂，相反還讓整件事變得麻煩起來。
他覺得這個兇手一定有著非做不可的目的，他不知道是什麼，但不妨礙他同這個兇手。
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事，卻摻雜了其他東西，變得不在純粹，這太讓人悲哀了，這也是他認為這個兇手可憐的原因。
你知道嗎？當我聽到陳曉這麼說時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，覺得陳曉這個人有病，他怎麼會這麼想？
不過等我回家仔細一想，我卻覺得他說的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。
如果我最喜歡做的事變得不在純粹，我想我也會是非常失的，你覺得呢？”
陳曉的父親深吸一口氣，說道，
“有些事，不是僅憑喜好就能決定的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，總有許多不得已的地方。”
楊樹察覺到了陳曉父親的變化，心有些激，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，
“確實，但這不妨礙他可憐，如果連自己最喜歡做的事都不能被自己掌控，那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掌控的？
這樣的人確實太可悲了點，就算最後他功達到自己的目的了，又能怎麼樣？他還能找回自己當時的嗎？
就像小時候喜歡玩的玩，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買到，就算年了買到了，還能有當時的快樂嗎？
恰恰相反，當我們看到一個年人在玩著小時候的玩的時候，我們不會認為他是心未泯，我們只會想到。
啊，他小時候一定很喜歡這個玩，但是一直玩不到，這太讓人可憐了。”
陳曉的父親面突然一變，大聲道，
“你懂什麼？我是誰？誰敢可憐我？當我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只會到恐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