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柳眉的回答,李良有些無語,訥訥道,
“這是碳基生能產生的想法?”
柳眉聽到李良的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,然後才說道,
“對,確實很難想象,我當時和你的反應是一樣的,但我老師和我說仔細思考一下其中的邏輯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。
就像是我們警察這個職業的傳承一樣,我們總是希後人能繼承我們的信念,只不過陳曉的父親更為偏激罷了。
而且時間越久我就越是能理解陳曉的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做,不談我們能不能確定這一點,就算最後陳曉的父親失敗了,那個新的人格不是他,這又能怎樣?
這個新的人格會按照他的行事風格繼續做事,這也算是一種‘傳承’不是嗎?”
李良被柳眉的話說服了,是啊,就算失敗了又能怎麼樣,一個變態殺人狂培養出了另一個變態殺人狂,當他死去之後會有人接替他繼續作案,這在外人眼里不就是‘生命的延續’嗎?
楊樹從最初的驚訝到慢慢平靜,等到李良不在詢問之後他才開口道,
“你說的這些我都不關心,因為事實就是陳曉的父親已經死了,我在意的是,你的意思是陳曉的父親真是幕後黑手?還有就是現在陳曉的狀態,他會不會繼續作案?”
柳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,
“陳曉的父親究竟是不是兇手,我現在沒有準確答案,因為一切都是陳曉的一面之詞,并沒有證據,這個證據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,我只是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些東西。
至于陳曉現在的狀態,我也無法確定,但我認為他起碼大部分時間是可以保持清醒的。”
說不確定陳曉的父親是不是兇手是真話,雖然心認定陳曉的父親就是兇手,但是沒有證據,證據在陳曉手里,而陳曉現在又不愿意給,所以只能先這麼說。
楊樹皺眉盯著柳眉,他還是不愿意相信柳眉的話,他問道,
“那你和陳曉認識麼?你們兩個又是什麼關系?”
柳眉回憶了一下說道,
“我和他很小的時候認識,我們是同學,當時我們的關系很好,後來我轉校了,在那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系。”
聽到柳眉的話,楊樹皺眉問道,“你們小時候就認識?那陳曉小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柳眉想了想說道,
“陳曉這個人從小就很聰明,和大部分孩子都不一樣,很,他當時特別喜歡小,但總是兩下然後故意趕走。
我那時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,後來我知道了,陳曉是在保護它們,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表現出喜,那這些小的下場都非常凄慘。
至于為什麼是後來才知道的,是因為六年前陳曉找到了我,和我說了一些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楊樹急忙問道。
“六年前陳曉找到我,并告許我他的父親是一個變態殺人狂,而且還想把他也變那個樣子。
起初我并不相信,我那時覺得陳曉是得了心理疾病,有妄想癥,直到陳曉告訴我他父親的名字,我想起了我老師和我說的事,我這才將信將疑的開始聽他講述。
據他描述,他父親每次殺人之前都會先毆打他一頓,目的就是迫他,殺完人之後還會把其中的過程以及作案細節告訴他,并讓他以日記的形式記錄下來。
這種折磨時間長了讓他漸漸崩潰,他覺自己偶爾竟然會產生人就是自己殺的錯覺,甚至有種想要試一試的沖。
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,如果放任不管的話,他可能真的會變殺人狂,但他沒有辦法,因為他知道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,只會認為他是神病,甚至會認為人是他殺的。
直到他在雜志上看到了我的照片,認出了我,發現我是心理醫生的份,他想讓我幫他,于是就找到了我。
聽他講完我已經徹底相信了他,因為他的描述和我老師和我說的很像,這不就是陳曉父親的追求麼?
于是我把我老師的話告訴了他,然後我們開始商量對付他父親的方法,報警麼?就像他說的沒人會信的,所以我們當時的選擇很,甚至沒有選擇。
我們都知道他父親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格,然後陳曉和我說,既然結果注定是這樣,那不如先順從他,按照他父親的想法去改變。
他不是想要一個和他相似的人格麼?那就遂了他的愿,產生一個人格,但這個人格一定不能變像他父親那樣。
于是我們開始了長達三年的計劃。”
說著柳眉指向地上的一箱子書籍,示意兩人去看,兩人大致翻了翻,全都是歷史和小說方面的書籍,兩人一頭霧水的看向柳眉,不明白柳眉為什麼給他們看這種東西。
柳眉解釋道,
“我們把歷史做了一些篡改,讓陳曉背下來,又向他灌輸一些穿越的事,把這些東西刻在他的潛意識里,就是希如果有一天真的出現了一個人格,這個人格會認為自己是穿越來的。
為此我們做了很多努力,甚至完完整整的設計了這個人格的一生,包括生活習慣,格等等。
那時候我們并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有用,但從現在的結果來看,我們確實功了。”
楊樹皺眉,柳眉說的一切都讓他覺到太離實際了,創造人格或許真的可以辦到,但想讓這個人格和預想中的一樣就太難了,這種方法真的可以辦到麼?
這一點他暫時無法確定,不過想要測試還是很簡單的,只要找陳曉試探一下就好。
如果陳曉的意識里真的認為自己是穿越來的,也就是第二個人格,那麼一些歷史的東西在他的腦海里一定會和實際有出。
只要他按照柳眉給出的一些東西去試探一下,很容易就能試探出結果,除非陳曉有過惡補這方面的知識,但楊樹不認為陳曉會這麼仔細,最多記住一些重大歷史時刻。
這一點自己可以找時間去做,但現在他還有一個讓他疑的點,他問道,
“照你這麼說的話,那三年陳曉的父親為什麼沒有繼續作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