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樹想了想,現在所有人的立場他都無法確定,既然這樣的話,只有刨除一切個人傾向,不去聽任何人的話語,從案件本出發,或許才能有所發現。
三年前的事他不去考慮,只考慮這次的案件,一切都要從他師父綁架陳曉開始,經過師父的折磨,陳曉原來的人格蘇醒了。
更大的可能是他本就沒有沉睡,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一切,在占據的主權後,他應該是和父親在病房里說了什麼。
至于說了什麼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,之後他趕往案發現場,并在沿途留下了許多破綻。
據之後的調查顯示,殺人的人確定是胡建軍,那陳曉就不可能是去殺人的,也不可能是去理案發現場的,因為他只要呆在病房里,就有完的不在場證明,沒人可以嫁禍他。
那就只剩一個可能了,陳曉也許是去‘救人’的,或許是父親用那些人的命威脅了陳曉,陳曉迫不得已才去的。
至于他為什麼沿途留下那麼多破綻或許是為了自保,畢竟他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沒有殺人,或許是想要徹底擺掉父親。
但無論他抱有什麼目的,都有一個大前提,那就是父親,父親允許他這麼做了,或許一切都是父親的計劃,這樣一來,父親這個角就是邪惡的了。
父親肯定知道陳曉誕生了新的人格,他同時也知道陳曉原來的人格是什麼樣子的,而他時間不多了,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。
他知道原來的陳曉會怎麼做,所以他將計就計,計劃了這一切,在他被捕後,他先是誣陷陳曉,但同時又給自己留下了許多破綻。
再加上他本命不久矣,這會讓警方嚴重懷疑他的目的,使警方更加迷。
想到這,楊樹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,陳曉父親的目的或許不是為了讓警方迷,因為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,而且他都要死了,認與不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。
從始至終他的目的都應該是為了陳曉,為了讓陳曉產生一個和他一樣的人格,或者說讓陳曉心甘愿的去殺人才對。
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,警方的存在或許只是他計劃之中的一環,只要自己能想到警方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麼角,自己或許就能知道很多東西。
警方都做了什麼?
一是一直追查609案件,二是懷疑陳曉。
而這兩件事都有一個效果,就是力,無論事的結果是什麼樣的,都無法否認的是警方一直在給陳曉施加力。
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,陳曉的父親認下了所有罪并且已經死了,就算是這樣警方依然沒有減對陳曉的懷疑。
在這種力下,陳曉必須更加小心,如果這時候在發生一些事,陳曉很有可能承不住這種力,進而開始改變。
想到這,他覺得或許要找個時間對陳曉釋放一些善意才行,雖然不知道這樣還有沒有用,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。
......
另一邊李良回到家後換了服很快就出門了,他不是去找陳曉,而是又返回了柳眉家。
今天柳眉說的一切都讓他覺到新奇,他有些等不及了,他想快速去驗證一下自己心的想法。
他不想今天的事被楊樹知道,而且他有把握柳眉不會把他的事和楊樹說的。
柳眉今天的話,他是相信的,但是又不全相信,他直覺認為柳眉有著其他目的,因為柳眉的表現在他看來太突兀了。
給楊樹的解釋,他是一個字都不信,在他看來柳眉完全可以自己去做所有事,按照的說法一是幫助陳曉恢復記憶,二是偽造一個兇殺現場。
這兩點一個人做雖然麻煩了一點,但又不是完全做不到,至于找別人求助?這種事不是越人知道越好麼?
至于柳眉到底有什麼目的,等下去問問就好了。
來到柳眉家,柳眉對他的到來一點都不到驚訝,李良笑呵呵的問道,
“你知道我要來?”
柳眉搖搖頭,說道,
“不知道,但是有些預,你的眼睛太活了,和你的表現不一樣,偽裝自己本的人通常有著更大的目標。”
李良點了點頭,深以為然,一點也沒有被穿的尷尬,相反還繼續問道,
“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這點,有什麼辦法遏制一下麼?”
“沒什麼好方法,唯一的辦法就是一直記在心里,記住之後你就會下意識的去改正,久而久之也就不會這樣了。”
李良撇了撇,他對這種長期的方法不是很冒,不過好像也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,只能自己注意了。
這個小問題暫時被他拋在腦後,他看向柳眉饒有興趣的問道,
“你知道我來找你是干什麼的嗎?”
柳眉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他手示意讓他繼續。
李良笑了笑說道,
“柳醫生,你應該能看出來楊樹不是很相信你,我覺得你的計劃實現起來會有那麼一點點困難。”
柳眉表雖然沒有任何變化,但是心里知道李良說的是事實,雖然楊樹相不相信對來說結果都不會出現改變,但能讓楊樹相信的話,整個事的過程無疑會變得簡單許多,所以是希楊樹能相信的。
看向李良問道,“你想說什麼?”
李良看著笑道,
“其實我也不相信你,但我和楊樹不同,我認為相不相信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,我們可以繞開楊樹去做,我和楊樹對你來說應該都一樣。
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,你的目的也確實像你說的那樣,那在我看來,多一個人一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。
我相信我能比楊樹做的更好,你應該也不希在要關頭楊樹出來壞事吧?
你應該知道他的能力,他說不定真的可以壞了你的好事。”
柳眉看向李良問道,
“你就不會麼?我覺你比楊樹更有可能做出這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