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樹手示意陳曉繼續。
陳曉想了想說道，
“明明我沒有綁著王文軒，但李良和王文軒卻說我綁著他了，這肯定是是想陷害我，陷害我什麼？
結合最近發生的事，我懷疑李良想把這次的連環失蹤案嫁禍到我頭上，這完符合我的推測。
另外就是柳眉，李良的說辭我并沒有相信，但從你的反應中可以看出柳眉這個人確實和你說了一些事。
我不知道柳眉和你們說了什麼，我只知道李良和我說柳眉認為我有多重人格，說我父親是真正的幕後黑手。
所以為了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，我決定見見柳眉這個人，然後李良答應了我的要求，并告訴我會聯系我，這也是我今晚會出門的真正原因。”
楊樹問道，“這麼說你篤定李良是你父親的後手了？”
陳曉搖搖頭說道，
“我不確定，因為李良這個人的真實目的我還不知道，我只能說他有可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後手。
當然，還有另一個可能。”
楊樹皺眉問道，“什麼可能？如李良不是你父親的後手，他應該沒有這麼做的必要。”
陳曉搖頭道，
“不，楊警你小覷了一個人的野心，你想想我本就被你們懷疑，這個時候在發生這樣的事，不正是你們愿意看到的嗎？
而他呢，揭開了所有事的謀，為民除害，破獲大案，大部分好都在他上，這難道不可疑嗎？”
看到楊樹想要反駁，陳曉繼續道，
“不用反駁我，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李良這個人不對勁嗎？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，你們會知道他私下接我甚至和我為朋友的事嗎？
還有今天的事，他把我誆騙出去後，一個人去了我家這件事怎麼解釋？我記得你們警方辦案是需要兩到三人一組的吧，他這麼做很明顯違背了條例。
又是什麼樣的事值得他這麼做？
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，當不得真，還需要靠你們去調查。”
楊樹沒有說話，他在仔細思考這里面的事，陳曉的意思非常明顯，就是在說李良和王文軒是一伙兒的。
如果最後他們發現有關于陳曉的線索或是證據，那陳曉的結果很有可能永世不得翻。
但線索或是證據的出現只會產生兩種結果，第一是陳曉的的確確就是真兇，第二就是李良才是真兇。
能把失蹤案嫁禍到陳曉上的人只有真正的兇手。
他回憶起三人的表現，陳曉，李良表現的一樣，波瀾不驚，好像對自己有著充足的信心一樣，只有王文軒一個人說話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表現。
這說明王文軒瞞了一些事，但楊樹始終覺得王文軒這個人沒有殺人的勇氣，他搖了搖頭覺得這件案子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，但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究竟是哪里說不清。
這時外面的路星河通過話筒對楊樹說道，
“你先出來一下。”
楊樹轉頭看了一眼，一言不發的離開審訊室，來到外面，路星河遞給了他一摞畫紙，說道，
“這是在陳曉家里找到的，確認過了是王文軒畫的。”
楊樹點頭開始翻看，越看他眉頭皺的越。
沒多久看到楊樹看完所有畫面後路星河問道，“有什麼想法？”
楊樹皺眉道，
“畫上的人和失蹤的人口很像，一個兩個還可以用巧合來解釋，但這麼多就沒辦法解釋了，這只能說明一件事，就是王文軒說的都是真的，他的確看過失蹤人員。
這和他口供里陳曉拿著照片給他看，進而讓他創作的事吻合。”
路星河點頭，問道，“還有呢？”
楊樹想了想，說道，
“王文軒這個人我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，他不備殺人的勇氣，慌的不行，這樣的人不可能犯下連環殺人案這種惡案件。
也許他說的都是真的，他僅僅是看過照片而已，當然他應該對我們有所瞞，這個瞞對他不利，所以他才沒有說。
這樣來看的話，殺人的就只有兩個人了，要麼是陳曉，要麼是李良。”
“你認為誰的可能大一些？”
“現在還不好說，不過僅從現在我們得到的線索來看，我認為陳曉的嫌疑大一些，因為制作標本這件事是陳曉的老本行。”
路星河點頭說道，
“拿著這幅漫畫給陳曉看，看他怎麼解釋？”
楊樹點頭拿上漫畫走進審訊室，然後把漫畫放到陳曉面前讓陳曉翻看。
等陳曉看完，他和路星河一樣問了同樣的問題，陳曉一開始的回答也和他一樣，不過說完陳曉又補充了一句，
“楊警，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，你認為我會制作標本，這樣看的話，我確實很有嫌疑，但是你可能不知道，李良也會。
雖然手藝還有些生疏，但是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。”
楊樹皺眉問道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陳曉攤開手說道，
“沒什麼意思，我是想說，制作標本其實并不是個多麼困難的活兒，了解一些知識，然後配上心細，手穩，耐心，這三點就足夠了，無非就是個耗時間的活兒。”
楊樹皺眉看著陳曉等待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別的好，唯獨就是喜歡制作標本，這一點也讓我很難有朋友，畢竟沒人愿意和一個整天和尸打道的人做朋友，就算只是尸。
那李良是怎麼和我為朋友的？
只有一點，那就是投其所好，他接近我就是用了喜歡制作標本的這個理由，所以我們才為了朋友。
然後我開始教他，他學得很快，比我想象的快上不，這也讓我錯誤的認為他真的喜歡這個，從而更加信任他。
現在想來，他可真不容易，為了做到這一切能忍耐這麼久，所求甚大啊。”
楊樹沒有說話，陳曉這邊已經差不多問完了，無論在怎麼詢問，陳曉應該都是這個回答了，他沒有理會陳曉直接出了審訊室。
現在陳曉意思已經很明了了，他要用陳曉這邊的信息去審問一下李良，看看他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麼表現。
畢竟從剛剛的李良的表現來看，他并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