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眉瞬間沉默，是啊，說到底陳曉那個人格什麼都沒做過，讓他背負那些東西真的公平麼？
過了許久柳眉才再次開口，
“你怎麼保證你不再出現？”
陳曉笑了，他知道柳眉說出這句話就代表同意了，
“你放心，我要是再出現，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，不信一會兒你可以問他。”
看到柳眉沉默，陳曉也沒在意繼續道，“那我就讓他出來了？”
接著陳曉眼神一變，看到這一幕柳眉剛要開口，陳曉就擺了擺手說道，
“我都知道，看來你是同意了，不過我建議現在把楊樹來，不然就算重塑了記憶，楊樹不知道真相的話還是會繼續調查，總會再次查到我上的，到時候又是麻煩。”
柳眉猶豫道，“楊樹會同意麼？”
陳曉笑了一下，“放心吧，他比你想象的心，他會理解的。”
說著陳曉拿出手機給楊樹撥了個電話，接通後陳曉說道，
“柳眉在我這，我們有事和你商量，等下我把定位發你，沒危險，自己來。”
楊樹聽到陳曉的聲音瞬間憤怒道，
“陳曉！你到底想做什麼？”
陳曉笑了笑，“放心吧，真的有事找你商量，真沒危險，不信我讓柳眉和你說。”
說著把手機遞到柳眉耳邊，然後對柳眉說道，“告訴他有沒有危險？”
柳眉對著手機說道，“沒有危險，你過來就行，確實有事。”
陳曉拿回手機，“看吧，都說了沒危險，抓點，著急。”
說著陳曉掛斷電話，然後開始發呆，柳眉不知道陳曉在想什麼，不過也理解，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，的確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，也就沒有去打擾陳曉，雖然此時依然被綁著很不舒服。
另一邊楊樹在掛斷電話後，以最快速度點齊人馬，配好槍，朝著定位趕去，他沒有聽陳曉的建議自己去，因為他了解陳曉，沒危險這三個字陳曉重復了好幾遍，這不是陳曉的作風，陳曉什麼時候這麼啰嗦過？
所以他認為這是陳曉讓他全副武裝的意思，這說明況非常危急，匯報的事路上在說也來得及，至于到底發生了什麼，楊樹沒有去想，他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才行。
很快楊樹到了地方，此時陳曉也聽見了外面的響，他看向柳眉說道，
“你看，想事了，都忘了給你松綁了，這要讓楊樹看見不得誤會？”
說著拿著工朝柳眉走去，外面的楊樹快速下達命令，
“我先進去看看況，你們在周圍警戒。”
然後直接走了進去，他一進去就看到陳曉拿著工站在柳眉後，而柳眉此時是被綁著的，看到這一幕楊樹直接把手向後腰，一邊拔槍，一邊大聲道，
“陳曉！你要干什麼？”
陳曉看到楊樹的作心一松，不得不說，楊樹和他還是有一定默契的，也是，畢竟兩人打道這麼久了，可以稱得上是亦敵亦友，誰不了解誰？
雖然楊樹面對自己時總是失敗，而且老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，但這次沒有，這次非常果斷，好，沒讓自己失。
柳眉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楊樹誤會了，剛要開口解釋，就被陳曉一把捂住了，陳曉對著低聲道，
“你被騙了。”
然後陳曉一邊迅速舉起手中的工，作勢向著柳眉腦袋砸去，一邊快速自語道，
“整件事你都做的很好，但你唯獨做錯了一件事，你不該用這種方式讓柳眉過來。”
其實那個人格的打算自己一清二楚，他知道自己有玉石俱焚的決心，所以他一直不敢出現，這次出現確實是迫不得已，他為了活命只能選擇讓柳眉幫他再次重塑記憶。
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選擇，柳眉選擇放過他，楊樹也會如此，曾經的事都過去了，沒人會追究了，畢竟他說的那些的確有道理。
而自己這里呢？他都保證他不會出現了，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和他同歸于盡？好好活著不好麼？這樣的結果確實完。
可惜的是還是讓自己發現了異常，這異常就是他讓柳眉過來的方式，柳眉現在沒出事，是因為答應了，要是沒答應呢？柳眉還能安全無事麼？
說白了，他已經抱著柳眉要是不答應就死的目的了，不然可以用更和的手段，他可以直截了當的和柳眉說，目的也能達到，但他沒有，因為他擔心，他擔心柳眉不同意，要是柳眉不同意，他又說出了真相，他哪還有後悔的余地。
柳眉只是因為自安全得到了保證，所以暫時沒往這方面去想，而就算之後想到了，那時候已經同意了，還能怎樣？反悔麼？不會的，因為能同意的本原因是因為自己，不認為自己該承這一切，所以只能默認。
而這也意味著有另外一種可能，那就是他有把握不被自己殺死，他要是認定會被自己殺死，那他殺死柳眉就沒有意義了，臨死前拉個墊背？這種可能不能說是沒有，只能說太小了。
在陳曉看來，他有把握不會被自己殺死，但自己的存在一定會給其帶來麻煩，他想解決這個麻煩就只能先讓柳眉幫忙安住自己，然後等時機徹底奪取的控制權。
哪怕只是有這個可能，陳曉也不會去賭，畢竟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，既然如此，那就直面死亡吧，他本就沒有支撐，是時候給所有人一個代了。
這時陳曉臉上表一變，出驚恐的神，他一邊拼命控制著揮下的手，一邊驚恐的看向楊樹大吼道，
“別...”
砰的一聲，陳曉表定格，隨後子緩緩向後倒去。
此時柳眉愣住，知道發生了什麼，但也無力去改變什麼，楊樹也是一臉復雜，他在開槍之前就明白了陳曉的打算，但他沒辦法不開槍，他不能拿柳眉的命去賭。
最重要的是他明白這是陳曉自己的選擇，從那通電話就能知道陳曉已經抱有死志了，或許陳曉是擔心自己無法自殺，所以選擇了這個方法，讓他來了結這一切。
他來到陳曉尸旁邊，默默站定，他在回憶著和陳曉相識的經歷，這時外面聽到槍聲的人已經沖了進來，他再次看了一眼陳曉的尸，然後才扶起柳眉往外走，
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。”
柳眉沒有說話，也想明白了所有事，或許不止于此，但一切已定局。
......
轉眼過了五年，楊樹來到陳曉的墓邊，當時陳曉死後，破曉行圓滿功，靜鬧得很大，畢竟這是有的父子都是連環殺人犯的案件，而且害者人數不，他也因此得到晉升。
柳眉已經出國了，只有他每年還會來這里看看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，或許只是因為印象太深刻了，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，他不知道，只是想來而已。
站了一會兒，他看著墓碑上陳曉的照片搖了搖頭，
“可惜了，你要是個警察該有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