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館區安保嚴格,多消停點。
小樓改了地址,謝陸言又見應寧一副很想去的樣子,這才答應了。
很快就到了聚會的那天。
應寧還想著能早點下班趕過去,幫他瞧瞧傷恢復的怎麼樣,沒想到臨下班又急收治了一名住院病人,折騰好一陣兒都沒結束。
病人當然是第一位的,所以應寧就在群里發了消息:【單位臨時出了點狀況,要是下班太晚我就不過去了,你們玩吧】
孟子坤在群里直嚷嚷:【不行!多晚都得來啊!等著你!】
那麼晚再趕過來,聞小樓多有點不放心,拿上車鑰匙就準備去接,順手在群里回復一句【我去接你】
這時萬年不冒泡的謝大總裁突然回了句【我去】
群里一瞬間安靜如。
應寧在辦公室里也微微吞了吞口水。
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和明正大秀恩吧?
孟子坤和聞小樓對視一眼,那眼神好像都在問對方,“怎麼個意思?他倆和好了?”
孟子坤轉而問向對面的雲綦:“二哥,點唄。”
雲綦的指尖夾著煙,手頭放著盒黃鶴樓金磚,是典型的特供煙。他悠然坐在對面的椅子上,輕輕吸了一口,手中的撲克牌在他指尖微微攆著,一副有竹的模樣,臉掛著淡淡微笑,從容且神。他像來如此:“待會兒等人來了你們自己瞧。”
這是個巨大的包廂,中央擺著一張桌子,他們幾個這會兒正圍在桌子前打德州。
一位穿著超短的靚當荷,發牌的時候屁翹得老高,後面還夾著條茸茸的兔尾,cos的特像那回事兒。
一側是個舞廳,u型沙發上坐滿了抖音數從一千到一千萬不等的各路網紅,一水兒白花花的大長,乍一看就像是進了蜘蛛的盤。
有個紋花臂的大哥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,他隔壁坐著個特斯文的男人,戴眼鏡,手腕上纏著一串佛珠,懷里摟著個最有氣質的姑娘,倆人正在唱歌,他就是這家會所的老板,程延,也就是聞小樓那朋友,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個老錢。
終于等到下班,應寧立刻收拾好東西走出醫院,可還沒出大樓就發現外面下起了雨,天空黑的,看勢頭還不小。
大廳陸陸續續的門全都關了,也就剩了這一小扇留給們醫護人員,大廳里的人寥寥無幾,所有窗口都已關閉,一盞昏黃的過道燈照著門外懸浮的雨,莫名到幾分蕭索和寒意。
應寧了針織衫的袖子,把包包拉鏈拉好,橫在頭頂,準備一鼓作氣沖出去。
可就在前腳剛剛抬起的瞬間,應寧的手腕就被人從側一把抓住,隨後一個高大清雋的人影便了下來。
應寧回頭,看到謝陸言,“你怎麼進來了?”不是說好在外面等?
他穿著Brioni的經典雙排扣西裝,休閑風格,沒有領帶,里面也沒有搭,領子開的很大,一副放不羈的。可戴著的金眼鏡和紅棕稀有蜥蜴皮腕表又了這份浮浪的,顯出了幾分沉穩和老練。
周散發著一漉漉的氣。
謝陸言沒有說話,只是依舊用那種仿佛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繼續凝視著。他輕輕將拉近自己的邊,讓著自己,一手環住的腰。
走到門廊下時,他舉起右手中的黑長柄傘,只聽咔的一聲,那把寬大的傘瞬間在兩人頭頂展開。
外面的雨勢很大,謝陸言高舉著雨傘,微微俯下子,摟著迅速步了雨中。
到了車里,應寧才發現他半個肩膀都被淋了,反而被保護的很好,一點都沒澆著。
謝陸言也不是很在意,輕輕甩了甩頭發,抖落上面的雨珠,然後打開了車的暖風。
他那皮可是真好呀,紅齒白的,頭發漉漉地倒背在腦門後面,出潔的額頭,眼鏡片干凈以後又重新架在高的鼻骨上,在這黑燈瞎火的車廂,尤其有種日系帥哥的氛圍。
應寧不自被他值勾引,回過神來,才想起給他遞張紙巾,就在翻包的時候謝陸言開口囑咐系安全帶。
“哦好。”
等系好安全帶,車子已經發了。
紙巾還攥在手里,應寧有點小尷尬,不知道還要不要給他。
謝陸言一邊開車,一邊好笑地瞥一眼,說道:“這就不管了?”
說著,他便把臉遞了過來,下微揚。
應寧趕用紙巾給他拭下頜角的水漬,“行了嗎?”
再次嘆,這丫怎麼這麼會長呢?臉上的線條就跟心雕刻出來的一樣,多一筆不多,一筆不的。
皮溜溜的,那一個又白又,應寧記得他好像不用什麼護品的。
不過也不奇怪,畢竟有一個長得比年輕時的李嘉欣還要好看的媽。
“脖子。”謝陸言又抬了抬下。
應寧又出一張紙巾,耐心給他了脖子。
謝陸言勾勾角:“往下。”
應寧的手停頓在他的鎖骨,他今天的西裝估計也是定制的,領子開的真的很大,特別,也是真,他就是太瘦了,前沒,不然線條一定很好看。
哦老天!今天到底怎麼了?總不能因為跟他睡了幾覺,往後每次見他滿腦子都在肖想他的皮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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