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爺,來,喝點茶,前一陣阿綦爺帶來的,說是頂級尖兒,信產的,專供茶。”
謝陸言走到石桌旁坐下,周嬸兒把倒好的茶遞給他。
湯綠明亮,周圍散發著一淡淡的清香。
謝陸言著小茶盞,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屋里。
雕花木門閉。
“周嬸兒,妞妞最近來過嗎?”他慢悠悠喝了一口,滋味鮮爽,香氣持久,確實是好茶。
“來了,來了。”周嬸兒笑呵呵地說著,“前一陣兒過來送了趟藥,也是臨下班趕過來的,沒待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謝陸言哦了聲,放下茶盞,看向周嬸兒。
“周嬸兒,這都快五點了,午休還沒睡醒吶?”
周嬸兒訕訕笑笑,假裝收拾桌子,沒聽到。
“行了,您就跟我說實話吧,是不是故意躲著我,不想見我。”
“阿言爺吶……”周嬸兒邊桌子,邊慢聲細語地說,“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人,您呢,也是個聰明孩子,為什麼不愿意見您,您自個兒心里應該有譜的。”
謝陸言默了默,看著周嬸兒說道:“他欺負妞妞,我替妞妞收拾他,我錯了嗎。”
周嬸兒嗯了一聲,笑瞇瞇地直脊背,明明白白告訴謝陸言,“您確實錯了,可至于這錯哪兒了,只能您自己去想,走吧,周嬸兒今天就替老太太做這個主了,回去吧四爺,去跟妞妞道個歉,倆人和好了再過來。”
謝陸言走後,周嬸兒關上大門,回到屋里。
老太太問:“人走了?”
周嬸兒忙哎了聲,可是吧,心里也怪不落忍的,“阿言爺看著怪可憐的,您說咱是不是心太狠了?”
“我要是早幾年對他心狠,也不至于讓他養現在這幅樣子。”
老太太這會兒正戴著老花鏡,坐在花窗下借著外頭的日做針線活呢。
一共六個護符,家里的每個孩子都有。
雲綦的護符上繡的是朵祥雲。
阿言和妞妞的護符上繡的都是一只小貓,眼睛是碧藍的,看著像雪球。
“是這麼個理……”周嬸兒過來把臺燈給老太太打開,嗔怪地語氣,“怎麼又忘了開燈呢,您這眼睛可得保護好了。”
“我這眼睛還能用幾年吶?保不保護都一個樣兒,來,惠馨,你看看……”
老太太捧起那一對小貓兒,給周嬸看,“好不好看?”
“好看,好看。”周嬸兒贊不絕口,“您這雙手可真巧,孩子們一定很喜歡。”
老太太笑了笑,眼含熱淚凝著那一對小貓兒,拇指輕輕過。
嘆道:“這些年他出盡風頭,可這樣的風并不盡然是好事,可又沒有一個人能約束的了他……希這次妞妞回來,多能磨一磨他的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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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寧通過這段時間的打聽,得知陳浩的傷勢沒有那麼嚴重,重上手臺的概率為百分之九十。
稍微松了口氣,但還是很疚,所以這幾個晚上都在查閱爺爺的筆記,給他調了一些舒筋活的湯藥,希配合著西醫方面一起把他的恢復好。
這天,帶著自己熬好的湯藥以及一些膏藥,再次登門看他。
哪知,陳浩一見到,臉上就流出了深深的厭惡,他指著大門讓走,“你別再來了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他永遠記得那天那通電話所帶給他的侮辱。
陳浩一只手打著石膏,另一只手抓著床單,偏過頭去。
應寧把東西放下,把藥方也在了下面,還有一張銀行卡,沒要的錢,這是這幾個月攢的工資。
鄭重對他鞠了一躬:“對不起陳浩,我代我男朋友跟你道歉。”
“你男朋友?”
應寧點點頭:“對,他是我男朋友,雖然他格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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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寧這會兒在認認真真地替某人道歉,某人可倒好,不僅徹底放飛了自我,還在暗地說人家妞妞“壞話”呢
謝陸言和聞小樓在槍房比賽擊。
啪啪啪啪,彈殼噼里啪啦地往下落。
兩人都是滿靶。
前方一個手勢示意,聞小樓和謝陸言同時把槍放下,練卸掉彈夾,隨後將眼鏡手套摘下,作利落干凈。
兩個人踱步到一旁的休息區,隨意斜靠在沙發上呷雪茄。
這是聞小樓開在西郊的私人擊俱樂部。
vip包房都是跪侍服務,此刻服務員正跪著沙發前,細心剪掉雪茄尾部,并為二人將其點燃。
桌子上擺放著用冰塊浸泡的威士忌,冰涼的酒在冰塊間緩緩流,旁邊是兩瓶特殊年份的拉菲。
“那個鴨子的事,我聽阿坤說了。”
聞小樓雙眼微閉,手指輕輕夾住雪茄,微微彎曲,神態悠閑自若,“你要不方便手,我幫你,今晚我就找人把丫那會所砸了?”
謝陸言:“那會所是他媽的我出錢投的。”
聞小樓:“……”
“那你說,你想怎麼著?”
謝陸言緩緩吐出一口煙霧,“過幾天你帶幾個人,跟我親自過去一趟。”
聞小樓點點頭,說。
他拿眼瞟他,“就因為這點破事兒心不好?”
謝陸言放下雪茄,拿起桌子上的半杯威士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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