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擱在手中晃了晃，意味深長看著小樓，“你說妞妞有什麼好的？”
那語氣聽著又嫌棄又寵溺的。
聞小樓：“……”
不是，他剛剛問他什麼？
“你不是一直暗麼？”謝陸言哂笑著朝他敬了一杯。
聞小樓：“……”
回過神兒，他拿起他那杯威士忌一仰而盡。
然後他也樂了。
“真想聽哥們說實話麼？你先保證你一會兒不許急。”
謝陸言用夾著雪茄的那只手揮了揮，咳出一團煙霧，讓他說。
聞小樓仰著脖子躺倒在沙發上，閉上眼回憶道：“說起來，我小時候真正的啟蒙對象就是，你敢信？”
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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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是什麼時候真正喜歡上妞妞的？
聞小樓睜開眼，歪著頭朝謝陸言樂，“你呢？你是怎麼喜歡上的？”
至于是怎麼喜歡上妞妞的這件事，謝陸言好像從來沒想過。
那時候妞妞剛搬來謝家，許是在鄉下呆慣了，還沒適應城市里那種板板正正的生活，每天都像個小馬達，能量滿滿的，一到周六日就各種溜達。
西郊的山多景點也多，周圍最著名的就是香山頤和園圓明園，應寧有時候背著書包，拿著地圖，就自己沿著景區慢慢溜達，除了自然景區，北大清華也去，反正都挨著不遠，除了大門進不去，只能在門口拍個照片以外，其它都好的。
還厲害的，後來不知道怎麼申請的，居然了蘇州街的學生導游，嘿，一個外地人，普通話還別扭呢，居然能給人家游客當導游！飯桌上，爺爺聽後都樂了，謝陸言怪氣地挖苦說話大舌頭，應寧也不惱，更不氣餒，吃掉兩碗大米飯後立馬跑回房間背導游手冊，嘰里呱啦的，別提多刻苦。
導游會發一件紅的小馬甲，這樣進頤和園就不用買門票了，這是應寧的小心思，說起來，是真喜歡頤和園啊，山青水秀的，爺爺說這樣的地方特別養，應寧想了想，沒事兒就拉著謝陸言來頤和園溜達，繞著昆明湖一直走，還當小導游給他這個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講“故事”
謝陸言真要被煩死了，真的，大熱天的，不睡覺，來什麼頤和園，都是人，人人啊，他要崩潰了！
但他打賭輸了，沒辦法，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頭。
可他實在走不了，是誰啊，那力氣一天都使不完的，勁兒比火車頭還大！他能跟比麼？謝爺氣得一屁坐在長廊上不挪窩，熱的呼哧呼哧直冒汗，應寧見狀立刻掏出小扇子給他扇風。
“水，水喝嗎？”
“風油，要不要抹一點？”
那小背包里東西真全乎呀，謝陸言哼地瞥一眼，“扇大點！”
“好嘞！”
怎麼說也不能讓咱家爺累著不是？
那會兒旁邊還坐著一對上海來的中年夫妻，那阿姨看著一旁膩膩歪歪的“小”直皺眉頭，口直心快對應寧說：“我說小姑娘呀，你這小男友生慣養的，可要不得的呀。”
謝陸言：“你丫說誰生慣養呢？”
“哎喲喲，怎麼小小年紀這麼沒大沒小的呀！你爸爸媽媽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？”
眼瞅著小祖宗又要急，應寧趕拉著謝陸言生拖拽出了長廊，祖宗死活不走，整一副上前要薅一架的氣勢，應寧使出牛勁兒拽著他，邊後撤邊給人家叔叔阿姨道歉，“不好意思哈叔叔阿姨，我家爺腦子不好使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！”
謝陸言：？？？
“你丫說誰腦子不好使！”
嘖，這死丫頭真煩。
謝陸言煩，可又只有在面前才能吃的下去東西。
這是一個，除了他自己以外誰也不知道。
爺爺都以為他的病好轉了，一家子上下都很開心，那年他十六歲生日，二老準備為他大辦一場。
謝陸言破天荒地同意了，因為應寧答應他那天會親手煮一碗長壽面給他吃。
他其實從來不過什麼生日，對任何節日也沒有期待，可那段時間卻不知道怎麼了，他每日都度秒如年，只期待生日那天早點到來。
一大早，家里的廚房就開始張羅晚宴，雖說是大辦，但也沒有那麼隆重，爺爺的意思，一家子開開心心吃個飯就好了，畢竟阿言這麼多年都沒有過過生日，這次肯答應一起吃個飯，他們就已經很知足了。
結果那天一早，小樓突然給應寧打電話，說是家里的兩個阿姨好像食中毒了，家里大人又都不在，司機也都在外面，他一個人弄不來，只能請求的支援。
應寧立刻提上自己的醫藥包飛奔到了聞家。
到了一檢查，確實是食中毒，但好在不嚴重，中毒時間目前看還沒超過一小時，應寧先對兩位阿姨進行催吐，又搗了一些生姜，就著溫水給們服下，一邊弄著，一邊小樓去院子里的診所按著的要求去買一些藥材回來。
到了晚上，應寧還沒忙完，謝家的晚飯已經快要開始了。
謝陸言等了很久應寧都沒回來，旁邊的位置空的，其實這桌生日宴也就只有四個人，他以及爺爺和雲綦。
那時候他媽飛去國外找他爸了，每個月都會飛過去兩趟的，那天沒有來得及趕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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