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寧把手機屏幕關上,剛剛還收到了病人家屬給發的信息,懇求幫忙解決床位的事。
想到這件事就很難過,也很自責,放下酒瓶,雙手抱頭微微嘆息,“阿綦哥,有時候真的覺得活著好難……”
這些話,一般是不會和他們這些從出生就坐擁一切的公子哥們說的,因為覺得他們不會共,反而顯得自己有些矯。
可雲綦卻不一樣,在他面前,總是能把這些平時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說出來,也不會覺得難為。
雲綦拍了拍的背,一邊安,一邊鼓勵。
小樓看出狀態不好,拿著骰子過來找玩游戲,應寧被雲綦開導的好了一點,于是點點頭說好。
他把大家都喊來一起,畢竟人多熱鬧,可阿坤卻一個人坐在沙發一角玩手機,怎麼喊也不過來,連頭也沒抬。
應寧看了他一眼,也沒說什麼,回過頭笑笑對大家說開始吧。
孟子坤翹著,靠在沙發上,看著夏可發來的一堆消息,不知怎麼,覺有點厭煩。
他一條沒回。
酒也一口沒喝,就一個人歪在沙發上玩手機。
快十二點的時候,謝陸言給打電話,說要過來接。
正好大家都不玩了,幾個人一起走出酒吧大門,小樓和雲綦在代駕,孟子坤走到他車面前,滴了一聲,聞小樓回頭看了一眼,吹了個口哨,繞著車頭打量一圈,“又換車了?”
應寧正和雲綦告別,就聽著後的小樓哥說什麼“全國只有三臺,你怎麼搞到的?”回頭看了眼阿坤那輛嶄新的跑車,腦子里靈一閃,忽然想起小姚的話。
【有一次我看見張阿姨的兒在醫院門口上了輛保時捷,正好我男朋友來接我,他說那車不是一般的保時捷,那個型號全國只有三臺,三臺都在北京】
應寧就多看了那輛車一眼,正好孟子坤目看過來,應寧很有對他的東西表現出興趣的時候,他不問,“要坐坐嗎,帶你兜兜風?我沒喝酒。”
正好謝陸言的賓利緩緩開了過來,停在應寧前,車窗落下,他微微側,薄薄鏡片下的目如古井深潭般從應寧上不聲地掠過,最終落在阿坤上,“哦?帶誰兜風?”
孟子坤服了,“你老婆,你老婆行了吧?”
“好啦。”應寧笑著和大家拜拜手,彎腰鉆進了車里。
一上車,就懨懨地打了個呵欠,也顧不得譚叔還在前面了,就往阿言上靠。
“給我抱一會兒,就一會兒,好不好?”好累呀,小臉乎乎地在他的肩頭,呵欠連天。
謝陸言解開幾粒西裝扣子,讓子松弛一些,好摟著,他開胳膊摟的子,後來又覺得不穩,另一只胳膊也環了過去,應寧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,半掛在他上,暈暈乎乎地打起了瞌睡。
謝陸言聞到上的微微酒氣,又不忍心責怪,低頭吻了吻的額頭,囑咐譚叔把車開慢一些,穩當一些,怕開快了的胃會不舒服。
應寧同樣在他上聞到了一藥香,迷迷糊糊地還揪著他的領子問你喝藥了嗎。
“你一定要按時喝藥,阿言,喝藥,記得按時喝藥……”
“喝了,放了吧。”謝陸言了懷抱,把下擱在了的頸窩,也閉上了眼睛。
……
車子一路向東,穿越繁華的東二環,駛長安街。
夜幕下的長安街燈火輝煌,公路上川流不息,車卻是一片靜謐與安寧。他們擁抱著,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存在,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將他們打擾。
回到家里,謝陸言抱著上樓。
應寧還沒有醒,腦袋扎在他懷里,像是做了噩夢,眼角霧氣彌漫,趴在他肩頭啜泣,聲音也哽咽到泣不聲。
“阿言,你說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的生病……”
“我治不好他們,我好難過,我甚至沒有辦法給他們一個住院的機會,我覺自己好沒用啊……”
“阿言,你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,我真的不想你生病……”
謝陸言輕輕把放到床上,半跪在床頭,彎腰著的小臉。
應寧在睡夢里吧嗒吧啦地掉眼淚兒,他耐心地為著,一轉才發現自己膛的襯衫都已經被哭了。
雲姨倒了熱水送進來,眼瞧著也心疼壞了。
“應寧小姐這是委屈了呀!”
謝陸言抱著應寧,手掌托著的臉頰,大拇指在角若有所思地來回挲,沒說話。
只是覺得心都要碎了。
譚叔唉了一聲,也心疼妞妞,“應寧小姐他們當醫生的,工作上肯定是會些委屈的。”
這話謝陸言不聽,他語氣極冷,“當醫生就必須要委屈嗎?”
他眸發,垂眸深深凝著應寧的臉,最後在親了一口,咬著牙說道:“我不許,就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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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這次聚會,孟子坤就再也沒出現在大家面前。
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夏可在一起。
不僅如此,還給在嘉里中心租了套公寓。
夏可課也不上了,每天就陪著他吃喝玩樂,小姑娘人也放開了,早不是當初那個見他會發抖的,如今除了會撒,還會偶爾發些小脾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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