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陸言說還行。
譚韻泠：“還行就行，你開心就是媽媽最大的心愿。”
“媽媽，您是真的希我開心嗎？”謝陸言收回手，從書手里拿過照片，放在面前的茶幾上。
他倒也沒發脾氣，好聲好氣地，開玩笑似地對譚韻泠說：“媽嗎，瞧瞧您給妞妞介紹的都是什麼玩意兒，好歹是我的人，相親對象再怎麼也不能比您兒子差吧？”
書剛剛都提了口氣，擱謝總以前的脾氣，剛剛差點就以為他要拍桌子了。
他不翻臉，譚韻泠也沒道理不陪他演母慈子孝的戲，睜開眼睛，淡淡掃他一眼，笑了，“怎麼，你不滿意，有好人選？”
“媽媽，您眼里就這麼容不下嗎。”
“你還想讓我怎麼容？這段時間媽媽還不夠縱容你嗎？你哄著玩，哄著鬧，媽媽從沒派人去找過麻煩，也從沒派人干預過你吧？”
譚韻泠輕輕哼道：“又不是要把怎麼樣，只不過打算給介紹幾個男人，你就興沖沖地跑來興師問罪，要不是因為這個，你也想不起我這個媽媽吧？”
謝陸言坐回椅子上，深吸一口氣，“媽媽，我從小到大什麼都聽您的，就這一件事想自己做主，你就給我留下不行嗎。”
譚韻泠反問他，“你想怎麼留下？婚後把送出國？還是造個金籠子把人藏起來，阿言，你愿意，愿意嗎？”
“這您甭管，你別再弄些七八糟的就了。否則——”他停頓了一下，眸像刀子，掃過他媽的臉，仿佛在暗示什麼。
一旁的書已經嚇得打了個寒。
譚韻泠反倒輕輕一笑，喊了他一聲好兒子，“你是我一手養大的，別忘了你的那些手下和人脈都是誰給你的？你外公能給你，媽媽也能讓他收回來，媽媽給寧寧介紹對象，是看得起，也是給你面子，你當真以為，媽媽不敢跟你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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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寧好些日子沒來看，今天下班早，特地帶著自己做的糖醇小點心來南池子看老人家。
周嬸笑瞇瞇地領著進了門，“老太太剛剛還在念叨你呢。”
“是嗎？念我什麼呀？”
“諾。”周嬸兒用下點了點窗邊，老太太這會兒正坐在花窗下做針線活呢，還是前一陣子給孩子們制的護符，人老了，眼神不好，力也大不如前了，就這麼幾個小玩意兒，勾勾挑挑了兩個多月都沒做好。
應寧小跑過去，半蹲在腳邊，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枚，贊不絕口道：“哇，好漂亮呀！”
老太太笑著說妞妞喜歡就好。
“嗯嗯。”應寧拼命點頭，放下手里這個，又看了看其它的，每一款上面的圖案幾乎都不一樣，只有兩款是一樣的，上面是兩只小貓兒，而且還是白皮藍眼睛的布偶，無論是作還是神態都和雪球一個模子，活靈活現的，應寧猜測這兩款應該是和阿言的，“，這些都是您親手做的嗎？您手也太巧了吧！”
六枚護符，除了和阿言的，還有大姐大哥、雲綦以及一個從小就在國外的小妹。
“可不是麼，都是老太太給你們一針一線出來的。”
周嬸兒拿起的老花鏡放在眼前比劃兩下，模仿做針線活兒時的樣子，“‘阿彌陀佛，保佑阿言平安’‘阿彌陀佛，保佑阿綦平安’‘阿彌陀佛，保佑妞妞平安’……哈哈，老太太吶，給你們做護符的時候，里頭來回念叨的都是這幾句。”
應寧鼻子一酸，道：“，謝謝您。”
乖巧地趴在的膝頭，手指輕輕撥弄著和阿言的那只小貓兒，“，等您把這些護符都做好了，先別給大家，先給我吧？我拿回去給它們上點香料，您說好不好？”
“好呀，我們妞妞就是細心。”老太太輕輕著應寧的頭發，隨即又嘆氣，“也不知道最近這些孩子都在忙什麼，可好久都沒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。”
“，這朵祥雲好別致呀，是給阿綦哥哥的嗎？”應寧知道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，沒辦法把大家都喊來，怕繼續傷心，故意轉移話題。
“是是是。”周嬸兒湊過來看了一眼，給解釋其中奧妙，“別看這雲朵圖案似乎簡單，實際上制作起來可是最考驗手藝的。老太太是設計這祥雲的模子，就反復修改了好幾版，總說祥雲就要有祥雲的樣子，不能是隨隨便便一朵雲就可以的。為了呈現出完的雲紋，每一針每一線都極其講究，細到了極致。為了這朵祥雲，老太太可是熬了不個通宵呢。”
最後開玩笑地說道：“可別讓阿言爺知道，準得嫉妒。”
應寧著這朵用金線勾邊的祥雲，若有所思地問，“阿綦哥和他爸爸媽媽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“他爸媽工作忙，總也顧不上他是真的，要說關系不好，那也不至于。”周嬸兒搖了搖頭，這時謝陸言正好走了進來，打斷們的談話。
他懶洋洋地喊了聲，把手里拎著的兩盒茶葉放在了桌子上，不等回話就往里走，眼神早就迫不及待黏在了應寧上。
到了邊，還沒站穩，就把應寧一把拉了起來，圈外懷里故意逗，在耳邊問，“想我了嗎。”
應寧臉皮兒薄，臉蛋一下子就紅了不說，當著的面他還這樣，差點沒兔急跳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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