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時候的樣子很認真，也很溫。
扎著馬尾，戴著口罩，無論患者說什麼，都及時地點頭回應著，眼神地看著對方，雖然看不清面容，但的眼睛永遠笑瞇瞇的，像兩枚彎月一樣。
門口患者排長龍，謝陸言戴著棒球帽和口罩，站在隊伍中，不時探頭張。他個頭高挑，又是這副打扮，很快就引起了周圍患者的注意，甚至還帶來一陣小。
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他是哪個偶像明星呢。
小護士見狀趕過來維持秩序，正好看到謝陸言拿著手機對著門拍應寧，急忙制止：“抱歉，請勿拍照。”
謝陸言眉梢一挑，幾分輕浮地嘚瑟起來，“這我老婆，不能拍？”
怕不信，拇指一，翻出上一張照片，正好是應寧睡時謝陸言對的拍。
當時，兩個人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，應寧閉著眼睛窩在他懷里，上只穿著一件白的吊帶睡，吊帶微微落在肩膀。謝陸言則著子，兩個人只下半蓋著一床雪白的被罩，他一手舉著手機，在鼻尖親了一口，定格在了他的手機鏡頭之下。
小護士猝不及防被撒了一把限制級狗糧，臉頰微紅，支支吾吾地忘了工作。
謝陸言勾勾角，回到侯診區坐好，還不時地向周圍的大爺大媽展示電子屏幕上的醫生照片，傲地說：“醫生是我老婆。”
周圍人笑著說是是是。
謝陸言的號還早，應寧已提前為他開好了化驗。譚叔去繳費，謝陸言則繼續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等，他翹著，時不時低頭掃眼手表，百無聊賴的，又拿出剛剛拍的照片，仔細端詳。
妞妞認真工作的樣子好可。
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一樣。
他還特地發到和阿坤小樓的小群里，故意饞他們：【我老婆穿工裝可嗎？】
小樓：【你老婆？？？】
阿坤：【你老婆？？？】
謝陸言：【不然是你倆老婆？】
小樓：【結婚證看一下】
阿坤：【結婚證看一下】
……
幾個人正在群里吹水，就在這時，應寧所在的診室忽然發生一陣。
一群人驚慌失措地從診室涌出，他們尖著，向外狂奔，口中不斷呼喊著：“殺人啦！殺人啦！瘋子殺人啦！”
轉眼間，候診區陷了一片混，幾乎所有人都在拼命向外跑。
謝陸言的大腦嗡鳴一聲——他被逃生的人群猛烈地撞擊，大狠狠地磕在石柱上。
突如其來的疼痛將他從恍惚中驚醒，他猛地抬起頭，迎著混的人力沖向辦公室。
由于奔跑速度過快，他到全瞬間涌向頭部，眼前一陣眩暈，一個踉蹌，他被洶涌的人群卡住，無論怎麼努力再也不進去。
在診室，一名患者突然像是瘋了似的，從手提袋中出一把匕首，向四周瘋狂揮舞。周圍醫護人員見狀，紛紛驚恐後退，無人敢上前制止。
謝陸言從人群的隙中艱難地去，只見應寧獨自站在離那瘋子最近的位置。異常冷靜，出手，試圖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，從他後將匕首奪走。
然而就在即將到男人手腕的一瞬間，在謝陸言嚨的腥味瘋狂彌漫，在他布滿的瞳孔劇烈的震下，
那個男人突然轉過來，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應寧的口刺了下去！
-
“醫鬧，錢花了，病沒瞧好，怪罪在醫生頭上。”
手室外，孟子坤掛了電話，把剛剛了解到的況和大家代了一下。
他是剛從酒店趕過來的，聽到妞妞出意外的消息，連服和鞋都沒來得及換，拿上車鑰匙一路飆車飛了過來。
現在還穿著酒店睡和拖鞋呢。
小樓也是，這會兒一瘸一拐的。他更狠，是從他家三樓直接翻窗跳下來的，跳下來時還把腳給崴了，這會兒也不當回事兒，聽了阿坤的話，狠狠踹了醫院走廊的垃圾桶一腳。
“，人呢，老子他媽要廢了他！”
“早他媽進派出所了。”阿坤手把小樓按下，讓他冷靜點，“這事兒有人醫院調查，你別手。”
醫鬧這事兒不是小事兒，往大了說可是社會新聞，當時估也有人拍了視頻傳上微博，就看輿論能不能發酵起來了。
應寧還在手室急救，小樓背著手在走廊滴溜溜地來回轉了兩圈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，“告我哪個派出所，老子派人去門口堵，出來也饒不了丫的！”
孟子坤朝他使了個眼，意思是讓他趕消停會兒，沒看某人現在特不對勁兒嗎。
小樓這才稍微冷靜下來，轉而看向阿言。
自打應寧被推進手室開始，他就一直呆坐在門口的長椅上，垂著雙手，閉著眼，誰的話也不回應。
他的上沾滿了應寧的跡，刺眼的紅如同烙印一般，從口蔓延到袖口，再到他攤開的雙手，跡已經凝結痂，散發出淡淡的腥味。
他潔癖那樣嚴重的一個人，此刻卻對周的污視而不見。
上的夾克皺皺，發也狼狽地垂落在眼前，他面無表地閉著眼睛，坐在離手室大門最近的一把長椅上，攤著雙手靜靜地等，像是老僧定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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