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抱抱妞妞，抱抱妞妞吧！”
然而爺爺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面前，那雙曾無數次頭發的手，此刻輕地了的頭頂。他微笑著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棒棒糖，輕輕地塞進了的手心里。
再之後，轉就走了。
像一陣被風吹散的煙霧。
“爺爺，你要去哪，你不管妞妞了嗎？爺爺，爺爺！”
夢里的哭得歇斯底里，可是清醒過來之後，卻又像沒事兒人一般，任見了誰都是笑瞇瞇的，“我沒事兒，我不疼，不要擔心呀。”
連醫生都說是他們見過的最堅強的孩兒。
手後在監護室住了三天，終于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這三天，阿言一直都沒有來看過，應寧給他發送的信息也如同石沉大海，沒有得到任何回復。
反倒是小樓和阿坤這兩位被家里“趕出來”的難兄難弟，一直守在的邊陪著。
為了讓得到更好的照顧，他們還特地雇傭了兩名特級護工，畢竟應寧是孩子，有些事他們這兩個大男生確實不太方便。
何況他倆自己都是爺子，打小來手、飯來張口的，哪會真正懂得照顧人呢？
所以大部分時間，他倆都是陪著應寧逗樂的。
由于是工作期間的傷，醫院特地給了安排了一個長假，讓能安心養病。
其它的事則都由醫院調查和善後，院領導親自來探了，還特別囑咐不用心，“一定會給‘好醫生’一個代。”
沒事兒的時候，小樓就坐在床邊陪聊天。
“你看，這事兒昨天上了熱搜了，現在還在榜上。”
隨著的恢復，應寧的狀態也好了許多。偶爾，也會拿起手機，刷刷微博，以此來分散疼痛的注意力。
當親眼目睹這件事逐漸為公眾熱議的焦點時，其中的，也對醫患關系有了一份不一樣的理解和。然而，當看到許多網友留言攻擊辱罵那位患者，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站在病患的角度客觀回應兩句。
但沒過多久，那些相關的帖子就都被刪除了，變了“404”頁面。
不過大概也猜到了什麼，因此也沒再關注。
阿坤和小樓每天都會來陪，不僅陪聊天，有時候還會搶著照顧，尤其在喂水果這方面鍥而不舍。
應寧吃了一口阿坤喂來的香蕉，就必須再咬一口小樓剝好的橙子，不然就是偏心。
後來實在“不堪其擾”，故意給他倆出了個難題，說想吃蘋果，還要吃一整塊皮完整剝下來的蘋果。
于是小樓阿坤各自買了一籮筐蘋果，兩人一人坐在床頭，一人坐在床尾，瘋狂磨練起來削皮技，并且誰也不理誰。
應寧終于松了口氣，躺在病床上，側向窗外灑進來的溫日，想起了誰，紅了眼眶。
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出院前一天。整整半個月，同事和領導紛紛前來探，病房里每天人來人往，卻始終不見阿言。
甚至警察都來了兩趟，專門挑了個合適的時間找做了份筆錄。
雲綦也來看過一次，還特地給帶了一束鮮花。
科里同事過來看的時候，還給帶來了一些幕消息。
“方通報總是有所保留，不能太過直接，以免加劇醫患關系的張。”小姚嚴肅地對應寧說道，“可是我從領導那里聽來的消息可不是方通報那樣的，你知道那個患者襲擊你的真正機是什麼嗎？”
應寧輕輕地搖了搖頭，疑地問：“什麼？”
小姚氣憤道：“你知道那病人在警察面前是怎麼說的嗎？他說他就是特意來搞你的！因為你肯為其他病人墊付藥費，卻唯獨不幫他！”
應寧聽後愣住了，看向小姚，聲音微弱地問：“可是，他怎麼知道我幫別人墊付過醫藥費？”
只記得自己曾經幫夏可墊付過一次，而且這件事除了辦公室的醫生外，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。
此時，阿坤正專心地削著蘋果。經過幾天的苦練，他的技已經爐火純青，手中的蘋果皮幾乎沒有斷過，眼看著整顆蘋果就要削好了。
應寧話音剛落，他握著刀子的手就猛地一僵，手里的蘋果瞬間滾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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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當天，消失了好久的謝陸言終于出現了。
半個月不見，他下頜長出了一層青的胡茬，眼睫下方也浮現淡淡蔭翳，人看著憔悴了不，型也消瘦許多。
來了也不說話，也不讓護工幫忙，自顧走進病房整理應寧的行李。
應寧肩膀纏著紗布，披著一件寬松款薄襯衫，長發散落，靜靜地坐在床邊，心疼地看著他，卻依舊微笑著和他打招呼，“阿言，你來啦。”
“你最近很忙嘛？”
謝陸言沒有回應，甚至沒有抬頭看，只是繼續整理行李。
護工見狀想上前幫忙，同樣被他無視。
應寧再次喊他：“阿言，你別弄了，讓阿姨來吧。”
他像是沒有聽見，整理好桌子上的品，又去收拾病床。譚叔站在門口朝搖了搖頭，用口型說：“隨他吧。”
收拾好被褥，到整理服的時候，他的手指不小心到那件被跡染紅的小背心，那是當時傷時穿在里面的那件，時間太久已經無法洗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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