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寧扶著床沿緩緩坐起,拿起藥膏,練地為自己換起了藥。
從消毒到涂抹藥膏,再到固定繃帶,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的。
作為醫生,理起這些來沒有一點難度。
謝陸言一手撐在床頭柜上,低著頭,靜靜注視著,直到應寧完包扎,全程無需他的任何協助。
他差點忘了,從十八歲那年開始就獨自在國外生活,早就是個堅強獨立的孩兒,所以離開他,也會過的更好。
可是他呢?
他不自地抓住的手,抬頭問,“如果我的病還沒好,你也不打算照顧我了?”
“那你就趕治好,趁著結婚之前。”應寧微笑著,輕輕掙開了他的束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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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應寧回醫院復查的日子,想自己去,便沒讓謝陸言跟著。
外面下著雨,挑了件厚一點的針織衫,戴好貝雷帽,換了一條方便行的牛仔,怕被雨水濺臟,把腳稍稍挽起,又特地穿了一雙防水的小皮靴。
臨出門前,從柜子里取出了一把小花傘,對謝陸言說道:“阿言,我去檢查了,別擔心,我自己可以,你在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謝陸言獨自坐在沙發上,低著頭,沒有言語。
直到應寧關上房門,他才抬起頭來。屋門外,應寧輕輕嘆了口氣,握手中的小雨傘。
檢查一切都好。
回了一趟科室,補全病假手續,又到領導辦公室聊了一個多鐘頭,從醫院出來,已經快中午。
想著今天既然已經在外邊,干脆就不麻煩譚叔過來送飯。
給譚叔去了電話,之後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蛋和蔬菜,家里還有掛面,應寧準備回家給阿言煮碗蛋番茄面吃,路過711,還進去買了一份關東煮和兩顆玉米。
應寧回到家里,怕阿言在午睡,便沒有敲門,而是用鑰匙輕輕轉門鎖。
可剛打開門,房間里便突然傳來一聲貓。
接著,一只通雪白的小貓咪便一扭一扭地來到了腳邊。
貓?
家里怎麼會有貓咪?
應寧放下東西,把小家伙抱了起來,乎乎的小貓咪往懷里蹭著,也不怕生,甚至還出嫣紅的舌尖著的手心。
應寧又驚喜又意外,“你從哪里跑來的,嗯?”
好漂亮的布偶貓,簡直和雪球一一樣。
這時,謝陸言從房間里走出來,懶洋洋地,喊了聲妞妞。
“嗯?”應寧抬頭看去,懷里的小貓咪也隨著抬頭的作,呼呼地喵了一聲。
謝陸言來到邊,手著懷里的小家伙,他輕輕勾,“喊它呢,沒喊你。”
應寧的臉上寫著大寫的迷,“它也妞妞?”
“嗯。”謝陸言還驕傲,“我起的。”
“啊?”
應寧把“妞妞”輕輕塞到他懷里,狐疑地看著他,“為什麼給它起名妞妞?它妞妞,那我什麼?”
而且,“你為什麼突然買只貓?”
“不為什麼,想買就買了。”
應寧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樣子,不像是在開玩笑,忍不住問他,“那你會好好養它嗎。”
小可不是心來隨隨便便買來“玩玩”就可以的,它們是生命,一旦決定飼養,就要承擔起對它們生命的責任。
可應寧也知道,自從“雪球”去世以後,謝陸言就再也沒有養過小了。
“我們一起養啊。”謝陸言抱著“妞妞”,若無其事地跟在後,進了衛生間。
應寧低頭洗著手,過盥洗池的鏡子,看向後。
謝陸言抱著“妞妞”靠在門框上,一手托著它,一手握著它的小爪子,在和招手。
稚。
“妞妞,你說你喜歡媽媽還是爸爸?”
它能說話才怪呢。
“喜歡媽媽你就喵一聲,喜歡爸爸你就喵兩聲,都不喜歡你就汪汪汪。”
應寧聽到最後一句,終于忍不住樂了,神經病吧他。
盡管有些措手不及,但既然“妞妞”已經來到了家,應寧便下定決心好好養它。
晚上的時候,應寧就坐在臺上,盤起雙,心挑選了一個下午最為溫暖的角落,開始為“妞妞”打造一個溫馨的小窩。
謝陸言則坐在沙發上,懷里抱著妞妞,從手機里挑選著適合“妞妞”的貓糧。
他之前養過雪球,比有經驗,所以應寧是放心的。
兩個人忙到大半夜,應寧終于弄好了貓窩,謝陸言抱著睡的“妞妞”,把它放了進去。
他一手摟著應寧,一手輕輕著“妞妞”的小爪子,月下,側在臉頰親了一口。
晚上,謝陸言樓著睡覺,閉上眼睛,他輕輕開口,“你要一輩子它,不許拋棄它。”
應寧側窩在他懷里,沒有睜開眼,沒有出聲,假裝睡著了。
“聽到了沒?”
應寧還是沒有說話。
黑暗里,謝陸言卻還在喃喃著繼續——
“寧寧,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。”
他說,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,我那時候為什麼會得厭食癥嗎。
“七歲那年,在我過生日那天,我爸特地從外面回來,帶我去游樂園玩了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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