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了點,別嫌棄。”他故意逗笑。
可應寧卻始終面無表,一點反應都沒有,看著失魂落魄的樣子,小樓的心都碎了。
他不愿意走,就那麼跟在後,應寧早已無暇顧他,直到走到車前,小樓迅速把車開到面前。應寧看了看,然後恍恍惚惚地坐進了車里。
“哎,當年雪球也是這樣,突然就沒了……”小樓單手打著方向盤,無意間提了一。
也就是這時,他們兩個同時想起了阿言。
當年,雪球就是在他眼前,被一輛軍車活活撞死的。
那陣子,雪球到了發期,變得異常貪玩,總是悄悄溜出大院與小野貓相會。謝陸言潔癖嚴重,無法忍雪球上沾染一點野貓的氣息,可他又不愿意把雪球關起來,那時候為了抓雪球,謝家整天鬧的飛狗跳的,連應寧都不得不躲到閣樓去復習。
有一次,雪球又溜了出去。謝陸言及時發現隨其後,手里還拿著陳媽的撣子,邊追邊假裝嚇唬它。當追到馬路上時,一輛軍車突然疾馳而來。雪球怕挨打,也沒察覺到車子,直接躥了過去。
謝陸言僵在路邊,瞬間被定格了一樣,手里的撣子啪地掉在地上,他就那麼,眼睜睜地看著雪球在他眼前被撞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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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樓想到阿言還在妞妞家里,加上小妞妞也是因為他的失誤而墜的樓,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。
兩個人立刻返回家中。
阿坤還在樓下守著,然而阿言卻不見了。
小樓和阿坤都急得火冒三丈的,這一天天真要了老命了。
關鍵是,坤子也沒見他出來啊,不知道人怎麼就沒了呢!
他倆開始分別打電話,各自派人去找阿言。
掛斷電話後,兩人幾乎同時看向應寧,異口同聲問現在該怎麼辦!
應寧此刻到極度的失落和沮喪,再也無力支撐自己,只能扶著墻壁緩緩坐下……
隨後,深深地閉上眼睛,輕輕搖了搖頭,聲音沙啞而絕道:“我……我不管了。”
說不管了。
這是第一次,不再管阿言的事了。
小樓和阿坤之前還對他倆抱有一幻想,覺得這次只是吵架,不過嚴重了點,
可當他們親耳聽到應寧說出這句話時,兩個人才徹底如夢初醒,意識到這次是真的完了。
應寧的聲音充滿苦,去眼角的淚水,咬牙關,仿佛在下定決心。
“他總要自己走出來,我不可能管他一輩子。”
扶著墻壁,一步步走到門邊,手握住門把手,轉頭對他們說:“你們也走吧。”
的眼神決絕,此刻不再帶一猶豫。
門就那麼在他們兩個面前合上了。
那就是那段日子小樓阿坤和應寧的最後一次見面。
後來,一個雪後初霽的傍晚,應寧裹著厚厚的圍巾,獨自漫步在北京的街頭。
元旦的氣氛依舊彌漫在大街小巷,可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無關了。
夜幕降臨,城市萬家燈火亮起,映照著孤寂的影。
獨自站在天橋上,雙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里,瞇起眼睛眺遠那繁星點點的溫馨。
小妞妞和阿言都不在了,孤一人來到這座城市,最終又孤一人離去。
後來走進地鐵過道,看到一個年輕藝人在賣唱。
他抱著吉他,唱著《為癡狂》,就像當年在電視機里看到的那樣,男孩握拳頭,閉雙眼,仿佛吶喊一般,唱的那樣炙烈容,唱得淚流滿面。
他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,像你說過的那樣我。
他唱想要問問你想不想,陪我到地老天荒。
他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,像我這樣為癡狂。
想起了,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奈何橋上走一遭,將孟婆湯熬了回幾世的牽掛,而他居然還能披荊斬棘地找到。
那時候,他說,姑娘你好,我是前世的呂賓,你是我當年八仙過海的時候落在東海的那顆夜明珠。
微笑,說,你好,我何仙姑。
你前世和我今生有緣,是否也意味著,你的今生和我的今生注定了無份。
而如今,已全部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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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月後。
應寧期待已久的申請終于有了回音,索沒有白等,功獲得了機會。
與此同時,醫院的調查結果也出爐了,為洗清了不白之冤,給了應有的公道。
應寧心中釋然,開始辦理辭職手續,并著手準備出國的機票,準備開始新的人生。
終于要離開,應寧到前所未有的輕松,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掛,唯一舍不得的,就是,所以決定在臨走之前,再去看看,和好好告個別。
于是那也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後,和阿言的第一次重逢。
那會兒,謝陸言正幫著周嬸兒搬一個花瓶子,這是他大伯嬸嬸上周親自送來的,是個長壽瓶,說是今年的嘉德秋冬拍賣上拍來的古董,專門送給老太太的新年禮,然後就擺在了客廳里。
老太太其實不喜歡,但是當著兒子兒媳婦的面,也就沒有說什麼,這兩天是越瞧越不順眼,就讓周嬸兒趕把它挪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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