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韻玲淚眼婆娑,聲音抖地敘述著阿言從小遭的冷漠與不公。的聲音里充滿無盡悔恨和痛苦,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苦楚一腦兒地傾倒出來。
“阿言,我的寶貝,你從小吃了太多的苦,你知不知道,媽媽的心都碎了。就是後來,你被綁架,差點瘋了,從那以後家里才沒人再敢提起那個人的名字。”
譚韻泠含著淚水,跪在地上握他的手,“阿言,媽媽知道你心里著寧寧,想和在一起,但媽媽真的沒辦法同意啊。媽媽總是擔心,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,會再次到打擊和傷害。媽媽不想讓在你邊,真的是為了保護你,為了你好啊。”
謝陸言的記憶中,確實有過一個小孩的影,他們曾一起生活過。他記得小時候,當那個小孩被爸爸開車帶去游樂園時,他只能躲在門口哭泣,但是當時他太小了,只有三歲,三歲的記憶小孩子是記不住的,所以後來他從沒想起過。
他著譚韻泠,握著槍的手先是一松,然後又被他地握住,“所以,當年你就是拿這個走的?”
“可是媽媽,”他哽咽道,“那是我爸犯下的錯,和妞妞有什麼關系?又做錯了什麼!”
“你、你說什麼?”
謝陸言突然跪在譚韻玲面前,雙手地抓著的肩膀,痛苦而絕地大聲喊道:“媽媽,放過你自己吧,也放過我!好不好?好不好!”
譚韻玲閉著眼睛,淚水不停地流下來,搖搖頭說:“我做不到,真的做不到。”
謝陸言突然抓起旁邊的槍,塞到譚韻玲手里,然後握著的手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頭。
他的聲音變得瘋狂而扭曲:“你可以做到,可以的,來吧!手吧!快啊!”
譚韻玲被嚇得睜大眼睛,哭著大喊:“不!不!”拼命掙扎,但謝陸言力氣太大,掙不。在混中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。
譚韻泠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睛里都是紅,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槍掉在了地上。
謝陸言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解。
他閉上眼睛,任由照在上,然後緩緩地站起來。
“就這樣吧,媽媽。”
譚韻玲就像沒了力氣一樣瞬間癱坐在地。
譚韻玲猛地抓住他,聲淚俱下:“阿言,你要拋棄媽媽嗎?你不管、不管媽媽了嗎?”
謝陸言說我管不了了。
他轉走向門口,手機突然響起,未知號碼“0000”。
他冷漠地接起,聽了一會兒後掛斷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譚韻玲,疲憊地笑了一下,然後走出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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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寧在香甜的夢中被一陣輕的喚醒,原來是一只大貓咪,它茸茸的軀正趴在上,小舌頭不斷地舐著的臉頰。
“嗯……好,好煩哦。”
應寧迷迷糊糊地嘟囔著,試圖辨認這只調皮的貓咪。是雪球?還是小妞妞?
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晰,緩緩睜開眼睛,清晨的第一縷溫地灑在的臉上,映照出逐漸蘇醒的容。
突然,阿言的面龐浮現在眼前。
他熱的掌心包裹著同樣溫的小手,莫名給人一種安心的覺。
謝言輕輕的頭,聲問道:“醒了?”
應寧的嗓子有些干,瞥了一眼手機,劃開屏幕,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了。
的目越過謝陸言,向窗外,白雲悠悠,飛機劃過天際。糟糕地意識到,自己的航班已經錯過了。
放下手機,疑地看著謝陸言:“你怎麼在這?”
謝陸言笑了笑,握住的手,“我不在這在哪?寧寧,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。”
說完,他輕輕吻上的臉頰。應寧卻把頭偏了過去,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。
謝陸言又把的臉頰扭了回來,挑眉問,“不給親?”
“不給。”應寧又別過頭去。
“不給也要親。”謝陸言又死皮賴臉地把扭了回來,還在瓣上深深吻了一口,“以後我天天都要親,早上親,晚上親,白天親,夜里親,就連夢里也要親。”
應寧看著他,眼眶突然閃爍起潤的淚。
“哭什麼,小傻子。”謝陸言卻忍著鼻酸,出手指,溫地抹去眼尾的淚漬。
看著謝陸言認真的模樣,想到那天他在病床邊對說過的那段話,他說他放棄了,不要了,不管謝家也不管媽媽,不去訂婚也不去收購了,真真假假,恍恍惚惚,撞進他此刻如此虔誠的眼眸。
而此刻才真正意識到,他說的都是真的
他的瞳孔中除了的倒影,已經再無其他
應寧想回手,卻怎麼也不出,忍不住哎了聲,罵他是小狗,癩皮狗。
謝陸言反而越握越,他笑著說:“m沒錯,我不僅是癩皮狗,還是一只流浪狗。以後你去哪,我就去哪,寸步不離地守著你。誰欺負你我就去咬誰。所以你別嫌棄我……好不好?”
他回想起那通未能及時接聽的救命電話,想象著妞妞在電話那頭無助的呼喊。
他回想起警察口中的描述,妞妞在危急時刻展現出的勇敢和堅強,直至最後一刻都未曾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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