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英語流利自如,時而沉思,時而快速地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關于阿言病的討論要點,每一筆都顯得格外認真。
“好,我理解了……”
直到深夜,視頻會議結束,應寧這才緩緩關閉了電腦界面,輕輕吐出一口氣。
手拿起一旁的手機,屏幕亮起,幾條新短信映眼簾,發送者是在香港結識并共同經歷那次行的一名警察。
短信中附上了幾個銀行賬戶的詳細信息,這些都是應寧委托他幫忙搜集的,賬戶主人都是那些無辜害漁民的家屬。
沒有片刻遲疑,應寧決定將自己多年積攢的大部分儲蓄,匿名轉這些賬戶中。
只留下了一小部分,用以支撐和阿言回到老家開設診所的開銷,以及阿言後續的治療費用。相信,憑借自己的雙手,以後和阿言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。
沒過多久,手機響了,是那個警察打來的,他在電話里說了一些激的話。應寧聽了,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:“我是雲綦的家人,我做的這些,跟那些家庭的苦比起來,本不算什麼。你別夸我了,我心里很愧疚。”
掛了電話,應寧向外面,今晚月真,月照亮的夜空,雲朵邊緣也被月染得很和……想起了誰,眼眶不由得潤了。
了眼淚,掛掉電話後,收拾了一下自己,從書房回到臥室里。
床上阿言不在,只有小熊貓圖案的被子攤開著,床頭柜上放著一碗只喝了一半的養胃粥,這時候衛生間里傳來水響。
應寧剛走近衛生間,就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像是有什麼東西摔了,嚇得心跳加速,立刻沖過去看。
打開衛生間的門,發現謝陸言躺在地上,全了,旁邊的水盆倒了,水灑得到都是,連盆里的服也掉出來了。
“阿言,你沒事吧?”應寧趕把他抱起來,看看他有沒有傷。
沒有責備,語氣滿是心疼。
謝陸言小聲說:“幫妞妞,洗服。”
應寧說:“哎呀,你不用幫我洗服的,小傻瓜,摔疼沒有啊?”
謝陸言搖搖頭,看起來有點沮喪。
應寧給他換了干凈服,還給他披上絨絨的機貓小毯子,讓他在床上坐好,又把那碗養胃粥熱了熱,和勺子一起遞給他。
“你先乖乖吃飯,我去收拾一下衛生間,馬上回來陪你。”
應寧自己上也被弄了,因為穿的是薄薄的睡,現在前都了。
正要出門,卻發現阿言坐在那里不也不吃,還以為他不喜歡這粥。
“怎麼,不喜歡喝粥嗎?想吃別的什麼,我給你去做?”
結果,謝陸言眼睛直愣愣盯著的口,突然石破天驚地冒出一句:
“我想吃——“(nainai一聲)
“?”
-
離開北京前的最後一件事。
應寧帶著阿言坐車回了趟東山墅。
去拿他的護照和其他證件,萬一回到鄉下後的治療況不好,或者病加重,得隨時準備帶他去找艾倫教授。
還想帶阿言回來看看,看看這些他悉的生活過的痕跡,能不能勾起他的回憶。
可是,一到門口,阿言就像很抵似的,死活不肯進去。
應寧嘆了口氣,也沒勉強,讓阿言在門外乖乖等,自己進屋去找東西。
阿言聽話地點點頭,眼睛里滿是依賴。
書房里,應寧一一拉開書桌的屜,里面到堆滿了策劃書、合同、收購文件,這些見證他無數個日夜的辛勤與孤寂,應寧每翻一頁,那些心酸過往就像針扎一樣刺痛的心。
難極了,彼時的艱辛難以言喻,直到後來回,才深刻會到阿言當初是如何拼盡全力。
手一,屜最底層出了一個厚厚的機票夾,藏在筆記本下面。
在把機票夾拿了出來,打開,意外翻出了許多飛往國的機票。
一開始,還以為這只是他工作的出差記錄。
可當仔細辨認那些機票上的日期,整個人愣在了原地。
這些機票,從離開北京去國上學的第一年開始,年年不斷,直到結束學業回國,每一次飛行記錄都完好保存著。
除了這些機票,屜最深藏著一疊厚厚的信件,每一封都被蓋上了“查無此人”的郵,堆滿了整個角落。
信封上那地址,是曾經的住,卻始終未能送達手中。
淚眼婆娑,抖著手打開了其中一封信的封印,信上的字跡麻麻,而反復書寫的,卻只有簡單的三個字:“我想你”
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……
一遍又一遍,直至布滿整張紙面。
-
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,謝陸言突然出現在門口,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困,著哭得泣不聲的。
他雖然很畏懼這間書房,卻努力邁著腳步一步步靠近,來到應寧邊,出小手,雖然作笨拙,卻異常溫地為抹去淚水。
他張開雙臂環住了,用稚的聲音,輕輕地、帶著些微抖,幾乎是著的耳朵,說:“妞妞,不哭,不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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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北京的那天,是個好天氣。
應寧選擇帶著阿言悄悄離開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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