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切的聲音讓應寧心里一陣酸楚,想起了爺爺,要是爺爺還在,現在肯定和鄰居大爺一起在村口下象棋呢,可如今爺爺卻不在了,不僅如此,連爺爺最後留給的東西都保護不了。
應寧紅著眼睛回到了旅館,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花,然後敲了敲房門。
謝陸言聽到門響,立刻跑來開門,一看到紅紅的眼眶,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。
“來,吃東西了。”應寧盡量讓自己顯得沒事兒,邊說邊鋪開報紙,兩人一人一個包子一碗粥,安靜地吃了起來。
謝陸言吃包子時總忍不住瞄應寧,一旦發現抬頭,就趕低頭裝作專心喝粥的樣子。
……
睡覺的時候,謝陸言堅持要睡在外面,應寧無可奈何,只好在床的側。
就這樣,夾在墻壁與謝陸言之間,兩個人共用一條毯子搭在肚子上。
由于電風扇不太好使,加上旅館沒有空調,應寧在睡前還特地用扇風為他扇風,偶爾抬手輕輕拭掉他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。
睡前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,但實際上也只是應寧在自言自語罷了。
歪著頭,頭枕在他胳膊上,長發散落,上半只穿了件小裹,可卻還是熱的不行,舉著扇子在兩個人的頭頂呼打呼打,邊扇邊說道——
“阿言吶,你放心,我一定會把咱們的家奪回來的!”
仿佛也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,“我還要給我們阿言治病呢,我要把阿言養得健健康康,白白胖胖的,還要和阿言一起開一家診所,你之前答應過我的,說要給我當小工,負責抓藥……”
隨著話語逐漸減弱,應寧的小手慢慢垂下,手中的扇子不經意間落在地上,就這樣依偎在謝陸言的懷里,沉沉地進了夢鄉。
沒過多久,謝陸言悄然醒來,目溫地停留在懷中的應寧上,月灑落,映照著毫無防備的睡。
疲憊至極,毫未察覺自己正依偎在他口,偶爾還無意識地蹭了蹭。
謝陸言輕地在的鼻尖、上印下一吻,到因悶熱而出的細汗,他小心地翻側躺,與并肩,拾起掉落在地的小扇子,細致地為扇風。
他不時低頭,在的面頰上留下輕的吻,滿滿的疼與不舍,盡管床鋪狹窄,卻承載著兩人的溫。
床鋪間僅有的細微響,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。
月勾勒出他迷的側臉,他輕緩地扇著扇子,維持了大半個夜晚,直到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,他才依依不舍地在的眉心落下最後一個吻。
為蓋好被子後,謝陸言緩緩起,從容不迫地穿上,從行李箱中取出手機,走向門口。
就在輕輕擰開門把手的瞬間,他同時按下了手機的開機鍵,與此同時,對著電話那頭的人,他開口說道——
【帶幾個人來趟雲市,別讓任何人知道】
第83章
謝陸言自打出門後就再也沒回旅店。
應寧一覺醒來發現阿言不見,急得套上服便往外頭跑,一心想著快點找到他。
旅店藏在彎彎繞繞的小巷最里頭,應寧快步走著穿過巷子,兩邊全是熱鬧的早餐攤。
面條上撒著蔥花,熱騰騰的;炸年糕金黃金黃,外頭脆里面糯;還有蒸籠里那些白白胖胖的包子,一堆堆地冒著熱氣,聞著都是暖和和的。
小販們一個比一個嗓門大,滿街都是香噴噴的味道,直往人鼻子里鉆。
"阿言——"應寧邊走邊喊,出擁的小巷,開始在鎮子上尋找阿言。
鎮子上幾乎鋪的都是青石板路,沿著大道一直走,走到頭就是一座老土地廟。
廟門口的石階,被清晨的水打得漉漉的。
謝陸言此刻一個人坐在臺階上,正對著剛冒頭的太發呆。
聽見應寧的聲音,他回過頭,咧一笑,迎著跑過來的影,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束野花,五六的,還掛著珠,花香淡淡的,好聞。
他笑著,把花遞給應寧。
應寧一顆懸著的心,接了花之後算是放下了些,聞著花,角也忍不住彎了彎,挨著他坐了下來,"你一大早不在,就為了跑出來摘這些野花?阿言,你可把我嚇死了,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。"
謝陸言沒說話,就那麼亮晶晶的眼睛著,然後慢慢地,頭靠在了的肩膀上。
倆人就這麼背靠著後的土地廟,靜靜看著日出升起,應寧吸了口花香,輕聲說:"阿言,謝謝你送我的花,我很喜歡。"
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,這樣微末平凡的小確幸都會讓。
那年剛回到北京,也不會料到,未來有一天,會和阿言回到自己的故鄉,在土地公公面前,互相依偎著,共度這麼一段平靜又溫馨的時。
兩人回到旅館後,先洗漱整理一番,然後辦了退房手續。
之後應寧領著謝陸言去外面吃早飯。正好旅館門口就有一家小吃店,應寧挑了張室外的小桌子,把他們的行李箱往桌下一放,給倆人各自要了一碗熱騰騰的雲吞面。
謝陸言捧著小碗,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,吃得津津有味,應寧在一旁笑得眼睛彎彎的,看著阿言吃得這麼香,心里頭有種說不出的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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