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勤有名,歷年都是去正規軍營軍訓的。
謝陸言懶洋洋地應著,極度敷衍的模樣。
“還有你。”譚韻泠又對應寧說,“阿言子不好,你也算是半個醫生,出門在外,多照顧著爺,別只顧自己,知道嗎。”
謝陸言好煩,“媽,我倆又不住一起,男生宿舍生宿舍隔著老遠,妞妞照顧不了我,您甭心了!”
應寧卻微笑點頭,說好的阿姨。調皮地朝阿言眨了眨眼,說我能照顧你的,放心吧。
謝陸言挑眉覷,怎麼覺得這小丫在打什麼壞主意呢?
九點鐘校集合,吃了飯,保姆便將應寧和阿言的行李搬進了後備箱,司機開車送他們到了學校,準時上了大。
高二軍訓的第一天,進了山,一下車,男班長各自領路去了寢室。
整整齊齊的綠,嘹亮的綠,一無際的綠。
充滿……男渾厚荷爾蒙的綠。
于是,在一片迷彩以及作一團的況下,還未來得及和幾位爺打個招呼,應寧便隨著人流向了生宿舍。
行李箱的小子,咯吱咯吱,被催促後,儼然變了哐啷哐啷……
老師說,為了方便出,寢室大都安排在了一樓二樓,兩個班級一個屋。
每個班的負責人帶兩名同學去取迷彩服。
放了行李,換了服,馬上出來集合,場開會。
誰也不許遲到,教很嚴格,遲到了後果自負。
開始,趕快趕快趕快!
于是在應寧手忙腳地放下行李,換好服,跑回場時,還是悲催地晚了……
低頭彎腰了隊伍,坐在了最後。
不過幸好這會開的也是二五眼,先是基地領導發言,接著校長,請來的某某軍的師長,某局的局長依次發了言,最後年級代表上臺,代表學生致辭。
學生代表竟然是小樓。
他左手演講稿,右手話筒,站的筆直,軍綠的迷彩,相當帥氣。
人家都講著一半了,慢吞吞的孟爺才剛從宿舍出來,帽子是歪的,扣子系的也是七八糟,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在隊伍里晃。
他想找應寧,和坐一起的,結果半天沒找到,反而引來其他班生暗尖的聲音。
那年頭孩兒們的視力多都有點問題,偏偏被這種又又壞的大爺迷得無法自拔。
竄了半天,被老師提溜了出來,肅聲警告,“孟子坤同學,從現在開始你要懂規矩守紀律!開會的時候是你能來回躥的嘛!啊?!你以為你雜技團的猴子那!啊?”
前面眾人,噗嗤一聲,哈哈哈哈哈。
老班急了,瞪著眼睛指著眾人,你們耳朵長哪啦!不好好聽會竟給我瞎起哄!!
孟子坤張口就貧,“老師,咱能不這麼埋汰我麼,什麼猴子,見過哪只猴子有小爺長得帥?”
老班也被逗笑了,說,別貧哈,趕坐好,聽會!
不遠,整齊有力的教隊伍走了過來,一二一,一二一,一二一。
孟子坤彎腰,剛起小馬扎,抬頭瞬間,小帽一扭,白森森的八顆小牙了出來。
竟然還有比他還墨跡的!
謝陸言才來。
“嘿!你丫咋才出來?人會都快開完了!”
謝陸言懨懨,左手指尖著帽子,纖細的指骨燙著,右手撣了撣角,淡淡道,洗了個臉。
頓了頓,又補了一句,宿舍好臟。
坤子吐。
老班咳咳,心里直嘀咕,哎呀哎呀,這位爺是上面發了話的,上面的上面也發了話的,上面的上面的上面還發了話的。
特殊照顧。
于是到底怎麼個特殊法,老班自己也很惆悵。
“謝陸言,以後記得準時,進去吧,找個小馬扎。”
于是的于是,阿坤同學不干了,不公了,憤憤了,差點躺地上打滾,抗議,“老師!你偏心!”
眾人笑的歡暢,連隔壁班都紛紛扭頭湊熱鬧。
應寧好奇,抬了帽檐,回頭正巧遇上阿言的目,深邃的聚焦,訕訕然,笑了。
謝陸言抬腳,踢了踢應寧隔壁的男生的小馬扎,說,你,那邊去,本爺要坐這。
那男生向來膽小如鼠,自是不敢招惹這位爺,麻溜沒了人影。
謝陸言吹了吹小馬扎,心理潔癖,總以為哪哪都有土。
第96章
前面,小樓彎腰謝辭,發言完畢。
升旗儀式後,開始見教。
幾位爺很不幸,他們的教變態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……
三天過後,小樓坤子抱頭痛哭,指著妞妞,憤憤不平,“你丫太幸福了,你班教長得像陳冠希,格像林黛玉,舍不得打舍不得罵,這大太的,我們踢正步都踢魚干了,你們倒好,手拉手在大樹底下玩丟手絹!”
應寧不好意思地嘿嘿笑,都是命呀都是命。
據說,七班的教剛剛失,對象還是上屆某學姐。
于是這段僅僅維持不到一屆的,給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影。
晌午,正常軍訓時間,場被各班劃分了訓練區域。
七班倒霉,正中一大片空地,沒有樹影沒有風,邦邦的水泥,明晃晃的大日頭,滾燙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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