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韻泠地點點頭,最後看向阿言,眼眶中滿是熱淚,滿是不舍。
對謝陸言說:“公司的位置給你留著,想回來隨時都可以,不想回來也沒關系。媽媽會替你打理好一切,我把公司的部分收益已經存了以溪溪名義設立的基金會里,有專人負責投資管理。保你們今後食無憂。你就和寧寧好好過你們的幸福日子吧,關于溪溪的未來和其他一切,都不用你們心。”
謝陸言點了下頭,抱著溪溪目送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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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溪:“媽咪媽咪,我知道爸爸的哦。”
應寧:“哦?是什麼呀?”
溪溪:“爸爸在媽咪十五歲那年,趁著媽咪睡覺的時候,去媽咪房間親過媽咪!”
謝陸言連忙辯解:“別講,我沒有做過那種事!”
溪溪:“溪溪沒有講,是親口說的!還親眼看到了呢!”
接著溪溪又說:“爸爸還常常躲在房間里畫媽咪的畫像,媽咪都不知道!”
應寧笑著問:“真的嗎?”
謝陸言有些無奈:“小壞蛋,揭爸爸的老底,以後不疼你了,只疼你媽咪~”
溪溪咯咯地笑起來:“爸爸生氣咯!爸爸生氣咯!”
到了晚上,三個人躺在床上,溪溪躺在中間。
謝陸言給溪溪講起了大白兔和小灰狼的故事。
窗外一片綠意盎然,房間,一家三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。
就這樣,一年又悄悄地過去了。
溪溪六歲,兒園畢業,謝陸言和應寧帶著溪溪出國旅行,回了趟應寧的母校。
一家三口一同走過當年一個人學醫路上的每一角落。
七歲暑假,家里來了小客人——阿坤把一諾送來鄉下養病。一諾子不好,格也向不說話。溪溪卻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這位大哥哥後,一諾長得好看,紅齒白,溪溪被迷得不要不要。
一諾不肯喝藥,溪溪就假裝兇地他喝,家里因為有了這兩個孩子,變得更加熱鬧。
八歲時,溪溪上小學三年級,在市畫畫比賽中獲獎,老師夸極天賦,從此溪溪便更加用功地學習畫畫。
十歲那年,謝陸言病了一陣子,溪溪懂事了許多,每天下學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顧他。給他端水送藥,陪他聊天解悶。
那天晚上,謝陸言夢到了爺爺,在夢里他哭著醒來,里喃喃著,“爺爺……你們終于回來了,回來看我了。”
“阿言想您,好想您……”
醒來後,應寧抱著他,安他。
不經意間,發現謝陸言鬢角竟然出現了幾白發。
或許真的是心靈應,就在那天,謝陸言接到了一個電話,得知聞爺爺去世的消息。
電視上也在實時報道這個新聞。
至此,大園子里的老一輩人已全都離去。
外面,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,而枝頭卻初現綠芽,這個冬天也即將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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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小雨綿綿,梅花初放。
應德昌百歲大壽,應寧和謝陸言帶著溪溪回到村里慶祝。
村口擺滿了宴席,一下車就能聽到鑼鼓喧天的熱鬧聲。
村民們熱地和他們打著招呼。
溪溪拉著謝陸言從村口一路玩耍,觀看各種表演,這邊看看雜技,那邊又想去聽聽唱戲。
應寧則去給叔公應德昌賀壽。
老人們簇擁著應德昌坐在村中心的大槐樹下,他們正在寫書法,一個個“壽”字寫得筆力遒勁。
應寧走過來時,大家都圍攏過來,邀請這位高材生也來展示一下書法技藝。
謝陸言抱著溪溪,從武表演看到唱戲,四周鑼鼓聲震耳聾。
“我們先去找媽媽好不好?”謝陸言對溪溪說。
“好呀,我們先去找媽媽。”溪溪乖乖回答。
人群擁,不知道應寧在哪里,兩人在人群中穿梭,謝陸言大聲呼喚:“老婆!”
“媽咪!”
謝陸言穿過一片影影綽綽的梅花林,走到一顆禿禿的梧桐樹下,看到不遠的大樹下圍著一群人。
他把溪溪舉到肩上坐著,大喊,“老婆!”
溪溪也跟著喊:“腦婆!”
“你喊什麼老婆!”
“你喊什麼腦婆!”溪溪模仿著。
“小壞蛋。”謝陸言笑著說。
“大壞蛋。”溪溪調皮地回應。
謝陸言實在忍不住,親了溪溪一口,他的寶寶,實在太可了。
他們繼續往前走,可惜人太多,聲音被淹沒在人群中。
這邊唱著《鎖麟囊》——“這才是今生難預料,不想團圓在今朝。回首繁華如夢渺,殘生一線付驚濤。”
那邊又唱起了《思凡》里的詞——“恨只恨說謊的僧和俗,哪里有,天下園林樹木佛?哪里有,枝枝葉葉明佛?哪里有,江河兩岸流沙佛?”
月被雲層遮擋,星點點,歡笑聲和宴席上的熱鬧織在一起,整個小村莊被一片歡樂的氣氛所籠罩。
男人穿著潔白襯衫,面帶微笑,懷里抱著洋娃娃似的兒。晚風徐徐,輕過他襯衫、翻飛的角,後是醉醺醺的梧桐,頭頂是鄉下特有的繁星。
他站在人群中,忽然大聲呼喚:“妞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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