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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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薄的耳垂, 只是被略帶糙的指腹過,就再次變得又燙又麻。

溫年在聽到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後,清晨的記憶驟然闖腦海裏, 本沒有給反應時間,臉頰頓時騰起燒灼溫度。

早上離開前, 在浴室還看了,肩頭剛散去的牙印,又添了新的一枚上去, 散發一圈淺淺紅暈。

的皮比較薄, 容易留印,經常不小心磕到哪, 留下淡青痕跡, 幾乎沒什麽疼勁,所以總是很晚發現。

還說不想留下這麽點痕跡,明明就咬肩頭、咬耳垂……還想在哪……

溫年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, 甚至有種錯覺,覺暴在空氣裏的皮,都裹上一層反常的灼意。

本來就皮白皙, 此時漫上一層薄薄的紅, 就愈加明顯,半垂著眼眸, 不自覺微咬的下, 盈盈水潤, 微陷泛著一抹白。

再為悉不過的木質氣息, 朝直直覆來。

溫年下意識後退半步, 後腰卻抵住高腳櫃,傳來玻璃櫥櫃的冰涼

前再度下沉沉氣息。

這時才發現, 自己本避無可避。

溫年試圖講理:“這是試間。”

周齊斯反問:“有人會進來麽?”

“不會……”

溫年覺呼吸繞到一,好像都要融化了,有些口不擇言地說,“但是試間是公衆場合……”

自己都有些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

好像還胡扯到了什麽公德心。

近在咫尺間,落下一道低促輕笑,似悶在嚨間,他們之間黏滯的呼吸,像是被輕震了一下,熱流鼻息都裹滿那醇厚的顆粒

“寶貝,我還不至于喪心病狂。”

溫年微微擡眼,既為這個稱呼耳熱,他只對在晚上過這個。

角又不自覺浮起淺笑,明明這個男人,整日都是溫老師,在面前連“小年”這個小名,都吝嗇講幾次的。

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,照對男人脾的了解,十有八九是吊著呢。

等著去主問起,再給下套。

十足的壞心眼作祟。

溫年出手指,輕推了下男人肩膀。

周齊斯也很縱容地直起

稍作修改的婚紗很合,溫年不懂設計之類的問題,只知道在上舒適程度上面,幾乎挑不出來什麽病。

設計師會做把控,這就需要穿上婚鞋,一起看下最終效果。

婚鞋已經被提前放到腳邊了,尖頂高跟鞋,鞋頂各綴著多白玉蘭花,細鑽晶瑩漂亮,鞋有如滿天星河漫過,璀璨奪目。

致華,微微鋪開時,如繁花般盛大,可也就是太繁複的擺設計,溫年只能用雙手拎起擺,才勉強將腳出。

踩著矮跟杏皮鞋,一小截腳踝了出來,纖細白皙,單手就能握在掌心。

只是好不容易拎起擺,溫年就發現一件有些尷尬的事

婚鞋在的側邊,距離兩步外的地方,的腳完全夠不到。

于是溫年稍稍往旁邊挪了兩小步。

只是好不容易拎起的擺,在掌心洩勁,一下子就沒握住。

還在思考間,溫年半垂眼睫,能覺到男人目落下自己臉上,就這樣靜靜看著

很清晰地聽到男人洩出輕笑。

擡眼,果然在那雙漆黑眼眸裏,找到掠過的促狹笑意。

好像是在笑傻。

周齊斯口吻懶怠:“寶貝,你是在表演螃蟹走麽。”

果然不是好像,就是在明晃晃地笑傻。

“某位周同學裏一口一個寶貝。”溫年睜著弧度漂亮的眼眸,微仰著頭,輕抿,“可要用到手的時候,倒是一點都不。”

“寶貝說得對。”

溫年微頓,本來以為還在舌之爭兩個來回,剛剛電火石間,都在心裏默默想好了反駁的臺詞。

結果對方輕飄飄一句退讓,反倒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
只直直瞥著男人。

周齊斯朝走近兩步。

溫年稍稍擡起雙臂,讓出對方幫擺的位置。

寬大手掌握住兩邊側腰,竟然將半舉了起來。

“寶貝,蹬掉左邊的鞋。”

緩緩輕眨了下眼睛的空隙,鞋跟從腳後落,的腳心踩到黑皮鞋上。

“寶貝,還有右邊的。”

一副哄不願意喝藥小朋友的語氣,含著幾分縱容促狹。

只不過是打趣了對方一句,對方便變本加厲,得更勤了。

“我不寶貝。”

“知道了,寶貝。”

溫年覺得臊得慌,眼睫微著,尾音含著撒輕怨:“周齊斯。”

“小寶貝。”周齊斯嗓音混著笑,偏要惡劣作祟地問,“現在可以乖乖地蹬掉右邊的鞋了麽?”

溫年只當聽不到,現在控男t人,半垂眼睫,另一只腳心狠狠踩到皮鞋鞋背。

卻換得愉悅輕笑,後腰被有力手臂托住:“老婆,穿鞋。”

溫年垂頭穿婚鞋,輕聲嘟囔:“我還以為你又會說出什麽奇怪的稱呼。”

“還想聽什麽?”

耳畔落下低沉嗓音。

“小寶寶。”

“小甜心。”

“小公主。”

“mon bebe.(我的寶貝)”

“所以老婆,喜歡哪個?”

溫年手輕推了下他的手臂,整張臉頰都紅了:“你都從哪學的啊?”

周齊斯口吻懶怠:“查了下間的稱。”

“溫老師,還想聽別的嗎?”

溫年從來沒有這麽謝過“溫老師”這三個字,連忙手捂住男人,生怕再多一秒,這雙薄就要吐出更多讓赧的稱呼。

順利穿好鞋,溫年頭都不回地朝著門外方向走去,要是再多待一秒,覺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了。

“下次別說了。”

“溫老師不喜歡?”

“……不喜歡。”

猶豫的一兩秒,耳朵尖都紅了。

直到走出門外,溫年覺渾裹著的那熱意,漸漸消散不

年輕姑娘瞥見的臉,禮貌問道:“溫小姐,需不需要幫您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些?”

溫年這才意識到,這麽快出來,臉肯定很紅,微抿:“不用,剛剛換婚紗有些熱。”

說不清的蓋彌彰。

“這件婚紗款式是比較難換。”年輕姑娘笑道,“下次溫小姐需要,可以讓專門負責工作人員幫著穿。”

“當然溫小姐的丈夫也可以。”

話音剛落,周齊斯剛好走到側。

年輕姑娘說:“兩位這樣好,周先生肯定很樂意代勞的。”

周齊斯口吻懶怠:“都聽老婆的。”

溫年在旁邊靜靜聽著。

心想這人才不會聽自己的呢。

設計師早在一旁侯著,是個很年輕的姑娘,微燙卷發,五明豔,溫年有幸看過的豪華履歷,姓褚,今年剛二十二歲,說是天才也不為過。

一直對于這套婚紗很上心,甚至還很高興地對溫年說,這是這兩年最滿意的一件作品,要把這套婚紗一比一還原一套模型,放進的私人珍藏館裏。

溫年的覺沒有出錯,褚設計師在看過效果後,臉上出明笑容。

“既然沒問題,那我就放心了,祝兩位百年好合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回到家,晚飯溫年并沒有吃很多,只吃了小半碗飯,一來是確實不是很,二來……

周齊斯問:“不多吃一點?”

溫年輕輕搖了搖頭:“不是很。”

周齊斯只是瞥了眼,并沒有多說什麽。

溫年低頭看向手機,是阮韞發來的消息,全都是對的婚紗表示的驚嘆。

之前阮韞就看過了婚紗樣圖,這次褚設計師特意用相機拍了圖,還發送給了又想起阮韞一直念叨想看穿的效果,所以就隨手發了出去。

阮韞韞:這肩頸、這收腰、這擺設計真的太絕了!

阮韞韞:親的,真是辛苦仙下凡了,簡直太了!!!

阮韞韞:我已經迫不及待在婚禮上看你穿了,我覺得我一定會被哭的嗚嗚

溫年眼眸微彎。

溫年年:那不行的,你可是唯一的伴娘,那天要

阮韞韞:不哭是不可能的,那我爭取哭點,眼含清泉,梨花帶雨那種

溫年想象了下那場面,怎麽想都覺得跟阮韞聯系到一起,有種說不上的違和,輕笑了下。

溫年年:好

晚些時候,溫年坐在茶幾邊的懶人沙發裏,準備著下周的教案。

下周有外派的教研活,估計沒什麽時間安排教案,又不習慣臨時手忙腳,現在有空做是最好的。

後傳來腳步聲,只是回頭瞥了眼,目就被白瓷碗裏的荔枝吸引,是的品種妃子笑,很大的圓潤一顆,果殼是的,皮薄

再往上稍稍挪去視線,是男人的修長指骨,慢條斯理地剝開荔枝的薄皮,冷白遇到暖白,一時分不清哪個更惹眼。

“要吃麽。”

溫年眼裏映滿的荔枝白,張了張

又看到對方微掀眼眸,口吻裹著幾分促狹:“忘了不了,就不打擾老婆寫教案了。”

于是溫年默默轉回頭,將思緒轉回到手邊的教案。

寫著古詩句賞析……心裏卻冒過剛剛那顆荔枝,真的超大一顆,覺咬在齒間都會

可是下一秒,溫年就意識到自己的走神,剛想斂下心神,又聽到後傳來低沉嗓音。

“老婆。”

“怎——”

角塞進那顆荔枝,溫年下意識輕咬了下,果然鮮,舌尖香甜四溢。

溫年把荔枝核吐掉,偏頭微彎笑眼:“剛剛不是說我不嗎?”

周齊斯口吻懶怠,繼續慢條斯理剝著另一顆荔枝:“一顆荔枝而已。”

溫年“哦”了聲。

“周一大早就要走?”

“嗯。”

“用不用我送你去?”

“不用,有人來接我。”

“學校一起去的老師麽?”

溫年握著的筆尖微頓:“是學校的同事。”

“嗯。”

之後,溫年寫了多久,就被投喂了多久的荔枝。

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,瓷碗裏的荔枝竟然都進了的肚子。

溫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“都被我吃完了。”

周齊斯倒是渾不在意的神,口吻幾分懶怠:“本來就是剝給老婆吃的。”

“明天要拍婚紗一整天,不得照顧好溫老師的夥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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