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慕容婉。
陸尋也到了氛圍的變化。
或許是前一陣心魔的影響,加上被芭芭拉起的火氣未消。
某種念開始浮現在陸尋的腦海。
一個聲音告訴他。
反正他與慕容婉已經是“老朋友”了,都有過兩次最親的接,就算再有第三次,似乎也不是不可以。
可慕容婉終究是楚晴的小姨,第一次是想借子,第二次則是因為慕容嫣的下藥。
兩次陸尋都是被的,都有充足的不得不為之的理由。
這第三次...可沒有任何的理由與借口。
但在荷爾蒙的作用下,加上這氛圍著實太過讓人浮想聯翩,陸尋的念不僅沒有消失,反倒越發的拙壯。
“啊...”
直到慕容婉再度發出了一聲驚。
這一聲驚,讓空氣中飄散的曖昧然無存。
陸尋抬眼去,只見窗戶外,又一只小強飛了進來。
慕容嫣走的時候,忘記關窗了。
星月樓背後有一家飯店,怪不得小強頻頻造訪。
該死的小強!
陸尋指尖微,一道勁氣迸發,那只小強瞬間灰飛煙滅,連渣都不剩。
“應該沒有了,你收東西吧。”
他將窗戶關上,出了衛生間。
“嗯。”
慕容婉走進浴室,將姐姐的那條蕾收起,放進了口袋里。
不知道慕容嫣怎麼突然想到了這條,估計是怕被陸尋看到,所以才讓慕容婉來幫收起。
收好東西後,慕容婉走了出去。
陸尋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聽到靜,看向慕容婉。
兩人的目在空中匯。
慕容婉的心跳不由有些加速。
孤男寡同一室,哪怕是兩個陌生人,時間久了,氣氛都會漸漸變化。
更別說兩人早已經有過之親。
“我,我回學校去了。”
慕容婉忽然有些張,連說話都微微結起來。
這就走了?
莫名的,陸尋突然有些不想讓走。
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。
“我上次給你的太阿劍法你修煉得怎麼樣了,我有一些心得,或許可以流一下。”
陸尋終于找到了一個理由。
太阿劍法。
慕容婉的這一門劍法,目前只修煉到了第一式。
這也正常。
玲瓏寶再是頂尖的修行質,慕容婉的時間也是有限的。
在前期,時間自然花在提升修為上。
武技不可能練得太高深。
不過呢,武修的第三境,是公認的武技境。
這一境最重要的事,是打開一個個竅。
理論上來說,如果你足夠逆天的話,是可以一次將108個竅打開的。
當然,這只存在于理論與假設中。
開竅不可貪快,而需穩扎穩打。
關鍵的關鍵,還是武道神通。
否則,就算一次打開108個竅,結果一個得出名字的武道神通都沒有,那又有什麼用。
這樣的武修,就算突破第四境,戰鬥力也比別人弱一大截。
所以,第三境的修煉方式,不再圍繞著真氣。
雖然也需要借助竅進一步凝練真氣,但這已經不是主旋律。
大多數武者,在打開一部位的所有竅後,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鞏固,為下一次開竅做準備。
鞏固最好的辦法,就是武技。
修煉武技。
慕容婉顯然也準備這麼做。
所以,陸尋一說起,慕容婉便有些意。
陸尋今天那超標的戰鬥力,同樣讓慕容婉大為驚訝。
毫不懷疑他的見解。
更何況……或許在心底深,也與他多相片刻。
于是,慕容婉坐了下來,與陸尋流起來。
這一流,就流了不時間。
陸尋的心得,對慕容婉來說確實有用。
畢竟,他的《萬劫無相劍》是《太阿劍法》的進階版,見解自然獨到。
慕容婉漸漸迷,在陸尋的引導下,沉浸于武道的玄妙之中。
修煉是一件很苦的事,但對于一心向道的人來說,修煉其實也是一件很的事。
陸尋漸佳境,開始正兒八經的傳授起經驗。
“這一式,當如行雲流水...”
話音未落,劍已出鞘。
寒芒乍現,劍鋒在空中劃出玄妙軌跡,卻無半點破空之聲,正是萬劫無相劍“無形無相”的要義。
慕容婉凝神觀,手中的流雲劍依樣畫葫蘆,卻始終差了三分神韻。
“形易學,意難求。”
陸尋輕嘆。
慕容婉還未反應過來,只覺後一暖,整個人已被籠一個溫熱的懷抱。
陸尋的手覆上的荑,掌心相傳來灼人的溫度。
“呼吸要隨劍勢起伏,”
他的氣息拂過耳際,“劍走輕靈,心若止水。”
慕容婉頰染飛霞,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紅暈。
“別分心。”
陸尋察覺到了的走神。
這時候的他,其實很認真,并沒有帶什麼雜念。
慕容婉寧神靜氣,跟上了陸尋的節奏。
兩人的步伐漸漸趨于一致,連的擺幅度都一副一樣。影漸漸融為一,在燭中投下修長的剪影。
劍鋒流轉間,竟分不清是誰在引領誰。
這種覺非常的神奇。
此刻他們仿佛共著同一顆心跳,每一次吐納都完契合。
劍鋒過,連空氣都泛起漣漪,卻始終無聲無息——這正是萬劫無相劍髓所在。
這種狀態,仿若心有靈犀。
只是呢,心有靈犀往往只有一瞬。
陸尋與慕容婉卻像是一直停留在了心有靈犀的狀態中。
“無相之劍,逆轉乾坤!”
隨著陸尋一聲輕喝,兩道真氣在劍尖融。
寒乍現,遠的桌子應聲而裂,斷口如鏡。
劍氣及墻壁之時,被白靈布下的陣法擋下。
否則,在這道劍氣之下,這墻壁不會比豆腐強出多。
“不錯。”
陸尋松開手,卻發現慕容婉仍保持著出劍姿勢。
月過窗欞,為鍍上一層銀輝,那微的睫上還掛著細汗珠。
四目相對時,慕容婉慌忙垂首,卻掩不住頸間蔓延的緋。
人間的真話本就不多,一個子的臉紅,勝過千言萬語。
陸尋結微,劍鞘“當啷”落地。
此刻什麼劍理心法都拋諸腦後,唯聞彼此漸的呼吸聲在靜室中織。
“陸...”
慕容婉察覺到了不對勁,紅微啟,話還沒說完,便覺腰間一。
陸尋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環上纖細的腰肢,灼熱的掌心過薄薄的料傳來驚人的溫度。
下意識想要後退,卻被那力道牢牢鎖住,整個人幾乎嵌進他的懷里。
劍尖垂落,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這聲音仿佛打破了最後的克制,陸尋的呼吸陡然加重,目落在微微抖的瓣上。
月下,那抹嫣紅泛著水潤的澤,人采擷。
慕容婉只覺得心跳快得要躍出腔,耳畔全是奔涌的轟鳴。
想說些什麼,可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嚶嚀。
陸尋的鼻息近在咫尺,帶著淡淡的松木香氣,將整個人都籠罩其中。
“唔...”
下一秒,陸尋低頭封住了的。
這個吻來得又急又兇,帶著抑已久的,讓幾乎不過氣來。
慕容婉的手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襟,指尖微微發。
一吻方畢,陸尋將一把抱起。
慕容婉驚呼一聲,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。
紅著臉想要掙扎,卻在及他灼熱的目時,鬼使神差地安靜下來。
“這次...可沒有下藥了...”
慕容婉聲音細若蚊吶,眼睫輕。
陸尋微微一怔,旋即抱起大步走向臥室。
都這個時候,若再停止,那他便真不是個男人。
“所以,這次是你我愿。”
陸尋聲音低沉而沙啞。
房門在後輕輕合上,將滿室春盡數掩去。
窗外,最後一縷月倉皇躲進雲層,連星星都怯地閉上了眼睛。
夜風拂過窗欞,帶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,像是在為這旖旎的夜而歡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