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星月樓外的風輕輕掠過樹梢,發出細微的沙沙聲。
臥室,慕容婉的長發散落在枕上,如墨般鋪開,襯得愈發瑩白。
陸尋低頭,再度吻了上去。
這一次的吻比方才溫許多,卻也更深。
就在兩人漸深之際——
“叮鈴鈴——”
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,打破了滿室旖旎。
慕容婉猛地驚醒,下意識想要推開陸尋,卻發現本推不開。
陸尋撐起子,為找到了手機。
屏幕上,“姐姐”兩個字跳著,格外醒目。
慕容婉的臉瞬間由紅轉白,又由白轉紅,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,一時竟不知該不該按下。
“接吧,我不會出聲的。”
陸尋在的耳邊輕聲道。
慕容婉深吸一口氣,終于按下接聽鍵。
“喂,姐...”
的聲音還帶著未褪的微啞,連忙清了清嗓子,試圖掩飾。
電話那頭,慕容嫣的聲音傳來,帶著幾分慵懶:“婉兒,你還在星月樓嗎?”
“在、在的。”
慕容婉心跳如鼓,目不自覺地瞥向陸尋,見他目灼灼的看著自己,頓時惱地別過臉。
“那條找到了嗎?”慕容嫣問。
“找到了...嗯...”
慕容婉的話音突然一滯。
“婉兒,你怎麼了?”
慕容嫣關切的問。
慕容婉狠狠瞪向陸尋,那雙總是溫似水的眸子此刻盈滿惱的水,像只被惹急了的貓兒。
“沒事,姐姐,馬上境考核了,我在修煉武技呢。”
慕容婉用目警告陸尋別搗後,趕向自已姐姐解釋。
“境考核...不知道這一次你跟晴能取得什麼樣的績。”
慕容嫣顯然也知道了境考核的事。
“姐姐,你不用擔心我們,我們好的。”
慕容婉想要快點結束這通電話,因為陸尋非常不老實。
“那就好。”
慕容嫣說到這里,明顯猶豫了一下後,才再度開口:“對了,那個陸尋...怎麼樣了,他跟晴之間還好吧?”
陸尋!
慕容嫣的話,讓慕容婉的臉更紅了。
“他...他很好啊...姐姐,我還有事,先掛了。”
頂不住了,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掛斷了電話。
可才剛剛掛斷,慕容嫣又打來了電話。
慕容婉想都沒想,直接按了靜音鍵。
因為陸尋的不老實,剛剛的,好幾度差點出了聲。
這要是被姐姐知道,那可怎麼得了。
窗外,風停了,樹梢的沙沙聲也消失了。
整個星月樓重新陷了靜謐,只剩下兩人錯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回。
當陸尋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。
慕容婉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似乎無論昨夜折騰得多晚,總會在陸尋沉睡時悄然離開。
陸尋能理解慕容婉的心思。
前兩次陸尋都于下藥的狀態,對慕容婉來說反倒容易接。
第一次本就是在不得已的況下向陸尋借子。
第二次麼,則是姐姐造的孽,來償還了。
這一次完全不一樣。
陸尋沒有被下藥,在清醒的狀態下與纏綿了一夜。
偏偏慕容婉也沒有拒絕。
若是在歡愉之後再度相對,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。
畢竟,與陸尋之間,還橫亙著一個楚晴。
就算這個時代一些強者其實不止一個人,很多規則只是針對普通人。
可楚晴畢竟是姐姐的兒,過不去心理那關。
在這種況下,慕容婉選擇早早的離開,避免醒來再度面對陸尋,反倒了最自然的選擇。
陸尋沒有急著起床,他雙手枕在腦後,看著窗外出神。
昨夜的余韻還在,在清醒的狀態下,陸尋的愈發清晰,那蝕骨銷魂的余韻,令他久久回味。
多日以來積攢的火氣,都在昨夜那肆意征伐之中消散一空。
通達了,念頭自然通達。
現在的陸尋,覺自己不管是,還是神狀態,都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果然。
世間的道理再多,終究離不開調和。
“這是慕容嫣的床吧?”
這時,陸尋發現,他睡的應該是慕容嫣的床。
慕容嫣已經搬走好幾個月了,這張床上仍然殘留有的香。
慕容戰的兩個兒,皆是人間絕。
就連楚晴這個外孫,都得不要不要的。
整個家族的基因,倒是非常不錯。
就憑這一點,陸尋也決定,一定要將回天造化丹煉制出來,幫慕容戰恢復過來。
不過,以他現在跟慕容婉的關系,應該怎麼稱呼慕容戰?
岳父?
還是跟著楚晴喊外公。
很長一段時間,估計都得跟楚晴喊外公。
慕容婉的態度其實不難揣測。
就算發生了第三次,恐怕也不希兩人的關系有更進一步的發展。
至,在明面上如此。
嗯,這里的更進一步,指的就不是層面,而應該是心理層面。
畢竟,兩人是先上的車。
在層面早已經親得不能再親了。
特別是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,在藥的作用下,陸尋可是一點不憐香惜玉,把許多小電影里學到的知識都用上了。
昨夜在清醒的狀態下,陸尋反倒溫了許多,這讓慕容婉也頗為,給了陸尋久久難以忘懷的極致。
“起床。”
在床上賴了大半個小時後,陸尋穿戴起床。
這時,他發現了那條屬于慕容嫣的蕾。
額。
看樣子是昨夜慕容婉服的時候太過猴急,把口袋里的這玩意兒給帶出來了。
結果慕容婉走的時候忘帶了。
陸尋將其撿起,掛在了柜里。
有它在,說不定慕容婉還得再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