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買兇殺人顧清歡愣了剎那。
就是這個空檔，王婆已經率先沖了上來，作勢要打顧清歡。
陸白一個箭步擋在麵前。
「出了什麼事，為何上來便要手？」他聲音帶了些不悅。
「這個天殺的毒婦！買兇來殺我的兒子！我就知道沒那麼好心，上說要幫我治，實際上打的是這個主意！」
王婆推搡他，可陸白下盤穩，半天都沒有推分毫。
氣急了，要繞開他要去打顧清歡。
顧清歡皺眉。
這時，後麵的大隊也跟了上來。
帶隊的是慕容澤，後則是一眾兵。
「兒子被人捅了一刀，說是你買的兇。」慕容澤一襲絳紫金紋的華麗綉裳，富貴雍容。
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概括了一遍。
顧清歡更懵。
「且不說我本就沒有買兇殺人，就算有，那也不該是王爺帶著兵來過問吧？」
慕容澤看一眼，道：「秋闈已經結束，國子監比較清閑，本王就被調到了正天府。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臉上很淡定。
以往那種焦躁和氣急敗壞的一也找不見。
大概是被折磨得沒了脾氣。
堂堂端王，為了朝堂上的一塊磚，哪裡需要哪裡搬。
黎夜或許真的是想玩死他。
「所以，本王現在有資格來過問這件事。」無視掉眼中的同，他繼續道。
「那可有說過，兇手是男是，長的什麼樣子？」顧清歡問。
這時王婆已經被陸白攔了許久，正是暴躁的時候。
聽了這話，當即怒喝道：「都說了是買兇殺人，怎麼會讓人看到臉？那兇手穿著件黑，又蒙了臉，我們如何看得清！」
「你自己都說看不清，那為何篤定是我？」
「你……你這是強詞奪理！」
「是你非要把黑水往我上潑，這鍋我可不背。」顧清歡說得淡定。
王婆被氣得險些吐。
半晌，才道：「這萬寶街上的人，哪一個不知道我們之間有恩怨？現在阿川他出了事，當然隻能是你乾的！」
「你也說了，大家都知道我們之間有恩怨，那萬一是他以前的仇人打聽到了風聲，利用這個來構陷我，也是可能啊。」
「這……」
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，再說你也在這裡橫行了多年，早就樹敵無數。萬一就是有人想趁著這個機會，渾水魚呢？」
顧清歡全程臉都沒有變一下。
從容淡定，思路清晰。
幾句話下來，已經把王婆說得無言以對。
可是現在隻知道顧清歡。
嫌疑最大。
別說去找其他人，就說這茫茫人海，能上哪兒去找？
「你肯定就是兇手！毒婦，賠我兒子命來！」
哭喊著要上來扭打。
顧清歡又退了一步。
正好這個時候，慕容澤手一揮，讓兵上來把王婆抓住了。
「事沒有查清楚之前，誰都不要妄下定論！再吵嚷，就把你也丟盡正天府的牢房裡！」慕容澤冷喝。
王婆持強淩弱慣了，卻沒想到，今天遇到了一個比更強更有權勢的人。
偏偏，這個人還沒有站在這邊。
「爺你亮眼睛啊！不要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，是殺人兇手！街坊們！街坊們快來評評理啊！」
萬寶街上人本來就多，見這裡有熱鬧看，就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過來。
有人認出慕容澤，道：「王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，你知不知道這位爺是誰啊？」
王婆一愣，「是誰？」
「這位可不就是傳說中的端王殿下，你口中的那個『殺人兇手』的未婚夫啊！」
那人說完，不僅沒有同，還和周圍的人笑作一團，奚落嘲諷。
顧清歡說得沒錯，王婆這麼多年在這裡橫行霸道，早就惹得怨聲載道。
現在誰還會去同。
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仁義。
這下到王婆傻眼了。
半天才反應過來，哭聲更大：「你們這是狼狽為，沒天理了啊！我不管，別說你是什麼王爺，就算是告到皇宮門前，我也不會善罷甘休！」
慕容澤臉拉了下來。
這婆子，聒噪得很。
「王川人呢，已經死了嗎？」顧清歡忽然問。
王婆一聽，再度鬧了起來，「你們聽聽！這是在咒我兒子死呢！」
顧清歡沒沒理，隻是看著慕容澤。
「沒有，還剩一口氣，不過已經意識不清了，沒法從他那兒問出什麼。」
「那他現在是個什麼況，傷在哪裡？」
「傷在腹部，腸子都出來了，已經找大夫看過，說是沒救。」
「帶來給我看看。」
「你能救？」
顧清歡撇了撇。
還沒有來得及說話，就見王婆跳了起來。
「我不準！這個人肯定是聽見我兒子沒死，想趁機害死他！」
慕容澤大概也是沒見過這麼潑的人，不由皺眉。
跟這比起來，顧清歡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，簡直就是綿言細語，溫得不能再溫。
凡事都需要對比。
「我要是真想害你們，有千萬種的方法，何必用這麼愚蠢的手段，故意讓你懷疑到我頭上？」顧清歡翻了個白眼。
一點都不著急。
又不是一定要救王川。
那人之前綁過，這潑婦又是個討厭的子，沒必要自我犧牲去救一群不相乾的人。
「我、我不管，反正你不能他，不然我就是告到太和殿上，也一定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！」
太和殿是皇宮正殿，文人學士待召之所。
沒想到這婆子還懂這些。
顧清歡冷笑了聲，道：「既然大娘這麼有閑，那就快去皇宮門口跪著吧，說不定等到哪位大人經過，會停下來聽你說一說冤。」
顧清歡撂下話，轉要進去。
雖然陸白就在這裡，但並不想將他牽扯其中。
王婆白了臉。
還沒來得及再鬧，慕容澤就上前一步，道：「你到底想幹什麼，當真要見死不救？」
「你有這個閑工夫質問我，倒不如早點把人帶來，耽誤了時間，我可不負責。」
聲音冷漠。
見他還不表態，開他的手準備走。
剛一轉，就聽見他道：「好，本王這就讓人把他帶來，但是你必須把人救活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