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為老不尊袖子裡的手悄悄握。
正好這時大堂裡還有幾人，聽了這話，連忙靠了過來。
「是啊，要不是你們接二連三的摔了東西，小姐也不用那什麼王爺的辱！」薄荷噘著。
「那倒也不是，我覺得那什麼王爺本來就有些針對小姐。」季一思忖了片刻，又道，「你們到底看到了啥？」
所有的目都唰唰唰轉了過來。
顧清歡坐在位置上，一直默默等著他們的回答。
慧咬著，忽然「噗通」跪下。
「小姐，其實……」
「小姐恕罪，都是我們不好！怪隻怪……怪隻怪那婦人長得太漂亮了！」常柏草也撲過來抱住的大，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顧清歡愣了。
「啥？」
「真的，太漂亮了，老夫一時間看愣了，才沒把東西拿穩，真的不是故意的！至於慧丫頭是怎麼回事，老夫完全不知道啊，跟我沒有關係的！」
他一邊澄清，還沒忘把自己摘了出去。
顧清歡看著他，挑眉：「那婦人最多不過三十齣頭，你多大歲數了，還想老牛吃草？」
「嘖，小姐這話……之心人皆有之啊！老夫也就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，沒有非分之想！」
顧清歡大概沒見過比常柏草更為老不尊的人了。
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，纔看向慧道：「你呢，也被驚呆了嗎？」
慧咬牙。
淚眼汪汪的看了顧清歡一眼，才垂下頭，悶聲悶氣的道：「小姐息怒，奴婢、奴婢以後不敢了……」
顧清歡：……
「到底有多好看？」季一也有些好奇，蹲到常柏草邊問。
常柏草狠狠一拍大，道：「哎呀，賊好看！」
眾人：……
老先生，您好歹五六十高齡了，遠遠看去也是一的仙風道骨，氣質卓然，能不能正經一點？
顧清歡也陷了沉思。
真有這麼好看？
那剛剛沒有趁機看一眼，豈不是很虧？
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。
顧清歡讓人又在門口豎了塊「鬧事者與狗不得」的牌子，這才帶著慧離開。
沒過幾天，就是賞梅大宴了。
為什麼要說是大宴，就是因為淑太妃不僅邀請了顧家三姐妹，還請了朝中各家的名媛閨秀。
爭奇鬥豔，百花齊放。
與其說是賞梅，不如說是選！
顧清歡一看那排場，就愣了。
愣著愣著，就懂了。
淑太妃肯定是聽說了什麼，這是要給示威呢。
慕容澤現在沒病了，朝中這麼多名媛閨秀，哪裡得到顧清歡來做端王妃的位置。
這一手過河拆橋，當真利落。
「三妹妹，你不是王妃很喜歡你嗎，今天看來，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呢。」顧采苓心思玲瓏，也想明白了。
某些人拿著當令箭，以此奪了管家的大權，簡直讓人笑掉大牙！
等回去將這件事稟報爹爹，有的！
「大姐這話就不對了，帖子上早說了這次是『賞梅對賦』，自然不可能隻有我們。何況花園又不是咱家開的，太妃多邀請幾位小姐來，也是理所當然。」
顧清歡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腰上的流蘇。
淺青的厚襖在白雪襯托下更顯清麗，與那些花枝招展的大紅大黃比起來，別有一番素凈端莊。
有人早就注意到了。
「想必，這位就是顧府的二小姐了吧。」
一個穿著赭紅雲霏妝花緞錦襖的走了過來，金步搖在頭上簌簌作響。
一雍容華貴，芙蓉花腮，艷麗奪目。
顧清歡福禮，「正是清歡，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？」
「林珍珍，家父工部尚書，林霖。」高傲的抬著頭，理所應當的接顧清歡的禮，並沒有要回禮的意思。
顧清歡並不介意，隻道：「原來是林大人的千金。」
本來隻是習慣的客道。
哪知，那林珍珍更加趾高氣揚，拿下對著。
「你知道我是『千金』就好，我是來提點你，像王爺這樣的份，配得上他的，也隻有我這樣的千金，而不是隨便鑽出來的一個下等人。」
說完，目在顧家三人上逡巡了一圈。
末了，還發出一聲輕笑。
這話不僅罵了顧清歡，更把顧采苓和顧瑤都罵了進去。
顧瑤當即要過來手撕了。
還好顧采苓眼疾手快，將死死拉住。
這裡是皇宮，不是們可以撒野的地方。
但希顧清歡忍不住。
在皇宮裡傷人，就算有王爺保，也必定會遭太妃的厭煩。
「林小姐怎麼這麼說二妹妹呢，好歹……」
「誰說我說了，我說的是你們三個！八品國史編修的兒，有什麼資格踏進皇宮？也不怕髒了這裡的地！」林珍珍高聲打斷了的話。
顧瑤在旁邊聽得忍無可忍，一副要衝上去手的樣子。
可是還沒來得及，就被林珍珍甩了一個耳。
「啪！」
清脆響亮。
顧瑤頓時被打得傻眼。
「哼，一群螻蟻，知道尚書是個什麼位置嗎？從一品。」林珍珍不可一世，「按理說，你們該給我跪下。」
「林小姐莫要欺人太甚！」顧采苓涵養再好，這個時候也是氣得發抖。
林珍珍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，輕蔑道：「我認得你，盛京第一才。嗯，看起來是有幾分端莊秀麗，可到底隻是東施效顰，嘩眾取寵罷了。」
「你！」
「宴席快開始了，我也懶得跟你們浪費口舌，過會兒，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是下等人和上等人的區別！」
林珍珍丟下這句話，就轉頭走了。
顧瑤被打了，臉上的都被打下來不，此時半邊臉通紅。
顧采苓安一陣，又轉過頭去責備顧清歡。
可轉頭才發現，旁邊哪裡還有顧清歡的影子，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了！
「嘁，這個顧家二小姐，對自己的親人都這麼冷漠，真是自私狹隘。」
顧沉站在遠的星閣上，對顧清歡棄姐妹而去的行為表示不齒。
彼時，黎夜就懶洋洋的坐在他後的茶臺旁。
他淡漠的眸子裡出莫測的。
過了會兒，才悠悠道：「聽說，這位顧二小姐繈褓時便沒了母親，後來父親扶正了妾室，奪了嫡的份，又在破敗的偏院長到現在，大概，們姐妹並不親近。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。
可每一個字，都像是紮在了顧沉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