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嫁娶自由，兩不相欠「怎麼，你之前翻過一次我家的院牆，這就翻上癮了嗎？」端起桌上的茶碗，細細抿了一口。
見如此淡定，慕容澤冷笑著向走來。
每一步，都帶著不善的意味。
「不巧，我今天早上走的，正是丞相大人來找你時走的那扇門。」
這句話說得極緩。
每一個字，都清清楚楚的回在房間裡。
顧清歡端著茶碗的停了一瞬。
但隻有一瞬，又很快恢復平靜，繼續麵不改的喝茶。
慕容澤本以為自己這句話會給極大的震。
說不定當即就摔了茶碗，撲倒他腳下來哭著求饒。
他已經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，甚至連怎麼懲治都想得清清楚楚。
可居然是這個反應。
沒有任何反應。
慕容澤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，滿腔的力道，瞬間被化得無影無蹤。
「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？」他氣得發抖。
琉城之行在即，原本他沒想這麼快來責問。
花園裡的那些事，說不定隻是個巧合。
可在他聽到家裡出事，幾番猶豫後趕過來，看到的卻是一個黑人輕車路翻進的院落。
黑人並沒有遮麵，所以他看得很清楚。
那是黎夜。
那個權傾天下，危害社稷的竊國之賊！
「顧清歡，你真有本事！」慕容澤疾步過來，打翻了手上的茶碗，狠狠扼住的脖子，「信不信我殺了你！」
沒有人會忍這樣的屈辱。
更何況對方是他的死敵。
茶碗「啪嚓」一聲摔得碎。
外麵的人聽到靜，想要進來，可門已經被慕容澤鎖死了，就算是撞門，短時間之也進不來。
「小姐！小姐發生什麼事了？快開門啊！」
「王爺這是想幹什麼，莫非覺得顧府微末，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？」茯苓還算有點理智。
但是在氣極的慕容澤麵前，這點理智並沒有什麼作用。
這樣下去，他可能真的要掐死顧清歡。
「都滾！」
他分神的剎那，顧清歡出銀針，迅速在他曲池上紮了一下。
慕容澤吃痛鬆手。
「你！」
「王爺稍安勿躁，咱們來講講道理。」
「誰特麼要跟你講道理，你覺得你還有理？」慕容澤捂著手肘，眼中出的兇幾乎把攪碎。
見他話都飈了出來，顧清歡隻是搖頭。
「我隻是希王爺明白，我既不是你的妻子，也不是你的附屬，至於我要結什麼樣的朋友，還不到王爺來過問。」
「結朋友？你在自己閨房裡結朋友？！顧清歡，你很有臉啊！」
「王爺不也喜歡往我閨房裡跑嗎？這院牆你也翻了不止一次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
慕容澤知道狡猾，卻沒想到這麼能言善辯。
幾句話的功夫，黑的也讓說白的。
可再怎麼會說，也改變不了不守婦道的事實！
「再說，王爺之前邊也有佳人，為了大興土木，千金一擲，萬兩為聘，甚至放言要當著全盛京老百姓的麵解除婚約。」顧清歡笑了笑，「敢你婚姻自由，我就活該萬劫不復？」
「你這個人能不能講點道理？那能一樣嗎！我當時是被控製了，說的話當然不能算數！」
慕容澤想死。
都多久之前的事了，至於這麼咬著不放？
而且，這就能為勾搭黎夜的藉口？
這個人太不要臉！
盛京百姓皆知：顧家二小姐癡心不二！
現在他和這句話，都了盛京最大的笑話！
慕容澤的膛上下起伏，氣息不定。
可就在顧清歡以為他又要大發雷霆的時候，他居然深吸一口氣，坐到了茶桌旁。
「你跟他，是什麼時候認識的？」
出離的憤怒之後，換來的居然是難得的冷靜。
他想起秋獵的時候，黎夜出手救了。
或許那之後，他們就有了集？
不對，當初他還被靈素控製的時候，黎夜曾在大理寺攔下所有要押解的的兵。
他們應該早就認識了，而且關係不一般。
慕容澤不蠢，有一點想通了，其餘的就接二連三的迎刃而解了。
包括當初在水清宮，黎夜袖子裡掉出來的那個香囊。
往年乞巧，顧清歡每年都做綉樣送給他，隻是那綉工實在難看，他從未收過。
沒想到醜的這麼標新立異，居然有人將之視若珍寶。
還有之前在星閣上，他看見黎夜懷裡出的那一片青的角。
原來他們早就搞在了一起。
這個不知廉恥的人！
「顧清歡，你真有本事！」
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說這話了。
顧清歡覺得頭疼。
但細一想，又覺得他發現得正好。
本來就是一個不想娶，一個不想嫁，何必委屈著兩個人，浪費大家的時間。
頓了頓，道：「王爺，可還記得曾經許過我一個承諾？」
慕容澤一僵。
若在以前，他定然覺得顧清歡是想拿著這個承諾，求他不要取消婚約，求他娶進門，讓做端王府的王妃。
可現在，他沒這個自信了。
他甚至能夠猜到接下來要說什麼。
慕容澤看著顧清歡，覺得口像是被了一塊大石頭，不過氣。
「你……想如何？」
「勞煩王爺與我一同進宮，求太妃撤了這門婚事，從此我們嫁娶自由，兩不相欠。」
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句話，但真的說出來，還是讓人震驚。
「顧！清！歡！你簡直是給臉不要臉！別以為我最近對你有所容忍，你就可以恃寵而驕了！退婚？你敢！」慕容澤最後的理智也分崩離析。
退婚。
居然真的退婚！
當初是誰非要嫁給他？
是誰隔三差五的就到王府門口來守著，趕不走又斥不退？
現在，好不容易他有點耐心了，想陪玩玩了，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居然敢跟他提出退婚？
做夢！
「哼，我最近真是太慣著你，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！」
「王爺，你本來也是不想娶我的，留著這個婚約有什麼意思，何不放過大家，放過彼此呢？」
「誰說我不想娶！」
「……啊？」顧清歡一臉懵。
慕容澤臉鐵青，頓了頓，才道：「想退婚？那我告訴你，門都沒有！我定要娶你進門！」
「你想幹嘛？」
「玩死你！」
顧清歡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