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關乎尊嚴的毒誓顧清歡皺眉。
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理會黎夜，可他居然這麼不要臉。
知道自己不待見，就拿個吉祥來當擋箭牌。
無恥！
不看黎夜，隻彎將丸子抱了起來。
這一抱，居然還有些抱不。
顧清歡眉頭擰得更。
「最近是不是又長胖了？」
「你不在，他隻吃，一點青菜都不肯吃。」黎夜這話，頗有趁機告狀的意思。
慕容昭快速看了他一眼，然後轉向顧清歡，眨著水汪汪的眼睛，各種賣萌討好裝可憐。
所以萌就是有優勢。
萌即正義。
顧清歡不好罵他，反而瞪了黎夜一眼。
「啊哈哈，顧小姐你看，小公子最近不是想你了嗎，許久未見，自然要粘得些。」小狗長風連忙出來打圓場。
前一句話自然是說給顧清歡聽的。
至於後麵一句，隻怕是說給某個臉黑碳的人聽的。
他為人機敏，八麵玲瓏，這也是黎夜今天為什麼帶著他，不帶蕭漠的原因。
帶那個大冰塊，隻怕話還沒說出口，周圍的三尺空氣就被他給凍住了。
換個角度說，要是當時在青樓的時候，他留個心眼，多解釋幾句，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。
他們作為屬下，難道不就是要為主子赴湯蹈火嗎？
解釋背鍋這種事，自然是義不容辭！
長風暗地裡把自己表揚了一陣，又帶著笑臉去看顧清歡。
顧清歡也笑。
今天帶的是茯苓，可沒有慧那麼好說話。
有這位冰山人在此，他長風別說是狗，就算是塊狗皮膏藥，也能讓給降住。
「茯苓，陪這位公子嘮嘮，我帶丸子去後麵玩。」
「誒不是，顧小姐我話還沒說完呢，你先聽一聽啊！」長風著急的出手。
他出門前可是誇下海口，要是不能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讓顧小姐消氣，就要給蕭漠挑一個月的恭桶。
這是關乎到他人生尊嚴的毒誓啊。
要是輸了，那他下半輩子就不用見人了！
「顧小姐你聽我說，事不是你想的那樣，其實爺他……」
「公子，我家小姐已經去忙了，你有什麼話可以告訴奴婢，奴婢替你轉達。」
茯苓向前一步，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長風：……
顧清歡直接抱著丸子去了後院。
至於一直坐在客椅上那人，看也沒看幾眼。
知道黎夜想幹什麼，不過就是想大家各退一步，之前的事當做沒有發生。
他縱容如煙辱，也給了他一掌，兩人就算是扯平了。
這沒什麼不對。
每次都是等事過了幾天，覺得氣消得差不多了，他纔不慌不忙的找過來。
再者，耐著子道幾句歉。
無關痛。
沒有任何誠意。
「唔……」
或許是覺到緒低迷，慕容昭往懷裡了，胖乎乎的手抱著的脖子，想給暖暖。
他上有香氣。
顧清歡笑了笑，道：「你都多大的人了，怎麼上還一味兒？」
話雖然帶著調笑，可手上的作卻沒放下。
不過這並沒有維持太久。
剛要抱，就覺懷裡的人被離出去，取而代之的是麵前一個黑人影。
「說得對，他現在長大了，不能總是這麼慣著。」黎夜不知何時站到了麵前。
顧清歡皺眉。
「我似乎沒邀請你進後院吧？」
「那也要你的人攔得住我才行。」
「你……哎呀！」顧清歡氣得不行，正要開罵，就看見慕容昭一口咬上了黎夜的手背。
慕容昭：不許你欺負清歡！
他雖然不能開口說話，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。
黎夜的臉黑。
顧清歡連忙上去拉，邊拉還邊道：「快鬆口！這個不幹凈，吃了會拉肚子的！」
某人綳著的臉還沒來得及上半刻，這下就更難看了。
這兩個小鬼，存心膈應他！
他心一橫，直接點了慕容昭的睡。
於是前一刻還死死咬著他的丸子，這一刻就如力般了下去。
顧清歡瞪大了眼：「你瘋了！他還這麼小，不能經常這樣封死道！」
「睡而已，讓他安靜一會兒。」
「明明是你要帶他過來，現在怎麼又嫌吵了！」
「還不是你不配合。」他說得理所當然。
好像千錯萬錯，都錯在不講道理。
顧清歡當即就炸了。
什麼不配合？
「合著普天之下皆泥馬，順你者昌逆你者亡是不是？你專權專上癮了，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？」
黎夜一僵。
素來冷靜的眼中起了層黑霧。
顧清歡渾然不覺，繼續道：「那你何必跟我浪費時間，直接一道聖旨下來，讓我向你磕頭謝……啊！」
話沒說完，整個人就被往前一帶。
黎夜作很快，把慕容昭放好，他直接扛著去了隔間。
然後落鎖，隔絕了所有逃跑的可能。
「你！」
「原來在你看來，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在仗勢欺人。」他眼神鷙，一步步向近。
顧清歡打著冷，開始往後退。
在怕他。
黎夜臉更加難看。
「我很可怕嗎？」
「……你覺得呢？」
「那你，討厭我嗎？」
「……」顧清歡這次沒說話了。
不過這個表，也就代表著預設。
黎夜覺得不出所料。
早在之前，就已經說過了。
不喜歡他。
黎夜步步近，最後將堵在牆上，出一個笑容。
這個笑極其難看。
「既然如此，我們之前做的那些又算什麼，也是我你的？」
顧清歡臉一白，怒道：「難道你還覺得我是自願？！」
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。
黎夜閉了閉眼。
半晌，沒有像往日一樣「狠狠教訓」，而是難得的退開了半步。
他麵沉如水，眼神如冰。
「這麼說起來，倒應該是我唐突了顧小姐，徒增了你的困擾。」黎夜轉，背影蕭索。
顧清歡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。
本來隻有幾步的距離，現在看來卻似乎相隔千裡。
這一刻，他是高高在上的權相，不再是那個會跟打鬧調笑的耍流氓的大灰狼。
「這麼說起來，顧小姐還是未來的端王妃，之前如有冒犯，還請見諒。不過小昭況特殊，唯這一條，還請顧小姐不要跟他人提及。」
這是他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等顧清歡反應過來的時候，他已經帶著人走了。
再沒有看一眼。
冬天的風很冷。
而今天，尤其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