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章他屬狗黎夜向前一步。
顧沉看到了慕容昭，肯定會發現不對勁。
這件事傳出去，有人拿此大做文章，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「怎麼，相爺這是打算殺本王滅口？」顧沉冷笑，手按住了腰上的鞭。
兩人上都有凜冽之氣，互不相讓。
黎夜固然武功高強，可顧沉是南靖聞名的戰王。
如果真的打起來，勝負還難說。
但有一點是確定的。
這個小小的醫館，一定會讓他們給拆了。
氣氛一即發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，顧清歡箭步上前，每人後腦勺給了一下。
黎夜：……
顧沉：？？？
「想幹什麼？這是我的地盤！誰敢手我紮誰！」顧清歡皺著眉，一張俏臉拉得老長。
兩人分明都高出許多，要踮著腳才能打到。
這一出手，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一個是當朝權相，一個是南靖戰王，小姐居然一下打了兩個最惹不起的人！
完了。
他們會被株九族！
其他人終於不了這個刺激，撲通撲通的全暈了。
唯有趙大牛和王川還站著。
不過臉都不太好。
「你這丫頭，本王給你麵子，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？」顧沉終於回過神，怒火中燒。
顧清歡著腰，道：「明明是你惹事在先，還想惡人先告狀？」
「你……」顧沉氣了片刻，最後把目落在慕容昭上，「你現在該擔心的，難道不是惠帝的況？」
他也發現了慕容昭不對勁。
進來這麼久，他一直沒說過半個字，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懼怕。
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。
黎夜居然為了王權，將他弄傻了！
隻要將這個訊息公之於眾，黎夜必死無疑！
「走得出去，再說。」黎夜冷笑。
他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「猖狂！那本王今天就為東陵除了你這禍害！」顧沉挑眉。
見矛盾又要激化，顧清歡攔在兩人中間。
「沒你的事，讓開！」
「怎麼，王爺是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，做出的判斷一定正確？」
「……你什麼意思？」
「你連真相都沒弄清楚，又憑什麼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！」
顧沉冷笑，「照你說，還是本王冤枉他了？」
他覺得顧清歡在狡辯。
事實擺在眼前，居然還妄想強詞奪理。
簡直可笑。
之前僅剩的憐惜和愧疚，也在這一刻消耗殆盡。
他手要取下鞭。
可剛一到，一個不明就撲了上來，一口咬住他的手背，死也不放。
顧沉吃痛，倒口涼氣。
低頭，看見慕容昭正掛在他手臂上，黑曜石的眸子裡含著怒意。
他對他抱有敵意。
顧沉愣了。
「惠……陛下，我是南靖戰王，你若被人所害，可求助於我，我能……嘶，輕點、你輕點！快鬆口！啊！誰來把他拉走！」顧沉忍不住了。
這臭小子把他手都咬破了！
顧清歡見狀，連忙上來把丸子抱走，「哎呀，怎麼這麼喜歡咬人，大牛，快去拿漱口水來。」
「他屬狗。」黎夜在旁邊淡淡道。
「胡說什麼呢，明明是你沒教好！」顧清歡瞪他。
慕容昭攻擊完了「敵人」，朝黎夜抬了抬下，耀武揚威：你真沒用，看，我保護了清歡！
黎夜：……
顧清歡沒注意到兩人的暗戰，顧沉卻看到了。
在那孩子眼中，隻有自己是敵人。
他是站在黎夜那邊的。
如果真是人脅迫，或長期欺淩，他不會是這個態度。
莫非，真是自己搞錯了？
「他……究竟是怎麼回事？」
黎夜大權獨攬，慕容皇室不會對他有任何好。
他是慕容氏的仇人。
可現在，被他縱的傀儡，那個小皇帝，居然護著他？
這真是天下奇聞！
「我東陵之事，還王爺不要手。今日的事泄出去半點，於你於我，都沒有好。」黎夜奉勸。
顧沉臉不太好看。
可是現在沒人去管他。
眾人陸陸續續醒了，醒了之後就都圍著慕容昭打轉，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。
「陛下冷不冷？我去給你拿件厚襖好不好？」薄荷臉上堆笑，像個怪阿姨。
「哎呀，屋裡的那些衫爛布怎麼能拿出來，我說該把爐子燒旺一點！」王婆跑去添碳。
慕容昭這次大概真的嚇著了，皺著臉往顧清歡懷裡。
「好了好了，看夠了就做自己的事去，多大點事，沒見過這麼可的丸子嗎？」顧清歡手趕他們。
眾人悻悻，「是沒見過呀！」
「那就趕快把飯做好，晚上慢慢看，今天的年夜飯每個人都要出力，不然沒得吃！」
眾人一愣。
薄荷小心翼翼的問：「小姐今晚要在這兒吃？」
「廢話，除夕不吃年夜飯，難道獨自窩著數月亮嗎！」
「對對對，我們今天買了好多菜，這就拿去給李嬸，讓多做些好吃的！」慧把地上的菜抱起來，樂嗬嗬走了。
茯苓也跟著去幫忙。
大家都很歡喜。
雖然對「丞相」和「皇帝」這兩個詞帶有一種天生的敬畏，但畢竟空泛的東西。
怕了一陣，見他們沒傳說中那麼恐怖，也就該幹嘛幹嘛了。
黎夜把丸子丟給薄荷，拎著顧清歡到了後院的廂房。
剛落鎖，就是一陣狂風驟雨。
顧清歡推他，推了半天也推不走。
「哎，別……外麵這麼多人！」
「門鎖了，他們進不來。」
他的吻一點一點落在臉上，眉間，額角，發梢。
鐵壁圈在腰上，像是要把碎。
許久，他才將下顎支在肩上，慵懶的聲音染了一層魅，「你說的那些，可是認真的？」
「什麼？」
黎夜不答，繼續吻。
顧清歡知道他是在說剛剛在顧沉麵前為他辯駁一事。
指責顧沉不明真相。
可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纔是真相。
「那能怎麼辦？嫁隨，我不信你，難道還要信別人？我既認定了你，就不會再搖。」
黎夜圈著的手一鬆。
隨即，抱得更。
大概永遠不會知道，這句話對他的非凡意義。
無條件的信任。
哪怕他什麼都不說，也永遠站在他邊。
這比什麼山盟海誓都來得重要。
「阿歡。」黎夜看著，深款款。
「嗯？」顧清歡溫回應。
「我想要你。」
說這話的時候，他已經開始上下其手。
顧清歡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