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家不家「爹！連你也被這個狐子迷了嗎？你真是老糊塗了，什麼人都敢往家裡帶！」顧瑤口不擇言。
不知道柳念月的來歷，隻知道顧卓最近都流連青樓。
既然如此，那的出肯定不幹凈。
一想到柳念月的份，就渾泛著噁心！
「一個娼也敢跑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，真是瞎了你的狗眼！」又要上前教訓。
可這一下還沒來得及揮出去，顧卓就已經上前，把踹了出去。
「反了反了，這一個個的，全都反了！」他臉鐵青，「月兒不是那種份！」
「爹！」
「老爺別生氣了，妾……妾沒事的……」柳念月拉了拉他的角，企圖緩解氣氛。
顧瑤卻覺得在耀武揚威。
要不是顧采苓衝上來將拉住，隻怕顧卓就要請家法了。
他最近暴躁了很多，真可謂是大變。
就連他從來不願意提的宋心月，也提了好幾句。
大概顧卓跟蘇氏的夫妻分真是盡了。
亦或是蘇氏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模樣，他又想起了多年前逝去的亡妻。
宋心月死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，跟年老衰的蘇氏比起來，簡直甩了好幾條街。
特別這位柳姨娘姿不錯。
這麼說起來，母親當年是個大人也說不定。
顧清歡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，才勸道：「父親彆氣，今天過年，見了不吉利。」
「誰要你在這裡假惺惺！」顧瑤不領。
顧清歡搖頭。
實在不明白，顧瑤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。
那個柳姨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。
就憑顧瑤那點微末的智商，隻怕要被玩死。
果然，柳念月從顧卓後走了出來，做出一副想跟顧瑤親近的樣子。
不出所料，又被打了一掌。
顧采苓拚了命也拉不住。
顧卓這下是真的怒了。
「混賬東西！來人，把給我拖下去，關到柴房！」
「爹爹！」顧采苓想勸。
顧卓隻道：「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，就跟著去！」
顧采苓說不出話來了。
往日，顧卓絕不會這麼兇。
可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母親倒了，那個平日裡悉的，和善的父親也不見了。
他現在就像隻暴走的野。
「今天是過年，不是要守歲嗎？」顧清歡端了盞茶，不慌不忙的問。
「這個樣子還守什麼歲！」顧卓冷哼。
見他盛怒，顧瑤的心也冷了。
推開拉著自己的顧采苓，道：「不用下人手，我自己去！」
說完，真的轉離開。
顧卓在原地氣得臉發青。
隻是現在人都走了，他也無可發，隻能氣悶的去了書房。
柳念月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廳裡的兩位小姐，最後還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。
顧清歡也準備走了。
可不想傻乎乎的守到天亮，忙了一天，又看了這麼一場好戲，早就累了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，忽然聽到顧采苓冷冷的聲音傳來：「家裡現在變這個樣子，二妹妹滿意了嗎？」
看著顧清歡，眼裡終於流出恨意。
顧清歡道：「我聽大姐這話，似乎是在說我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？」
「你敢做不敢當？」
「若是我做的，一定爽快承認。」
「那你……」
「可如今事變這樣，又何曾不是你們貪得無厭，想置我於死地，最後作繭自縛呢？」
顧采苓氣結：「好好的一個家都要被你弄散了，你還要強詞奪理嗎！」
「大姐這話又錯了，這個家的好壞，至始至終都是對你們而言，於我，它從來都是一樣。」
他們從來沒有把當做家人。
顧清歡也一樣。
走了。
顧采苓跌坐在椅子上，全無力。
手邊還放著未綉完的綉樣。
忍了許久的眼淚，纔拿起綉樣，繼續趕工。
這都是的功課。
為一個大家閨秀的功課。
不能倒下，是嫡，要端莊，要大氣，就是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！
出了大廳，慧顛顛的跟在顧清歡後，雙手合十。
「還好老爺今天沒找小姐的麻煩，真是謝天謝地。」
顧清歡笑笑，問了句：「你說，那柳姨娘很漂亮嗎？」
慧並未提防，隨口道：「啊？一般吧，好看是好看，也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姿。」
「嗯，我也是這麼覺得。」
「管這些做什麼，小姐今天忙了一天了，奴婢還是給你準備熱水沐浴吧。」
「好。」顧清歡點頭。
慧說謊了。
既然也覺得柳念月沒那麼驚艷，為什麼當初在醫館，會驚得摔了葯碗？
並不懷疑慧的忠心。
相反，比每個人都希過得好。
但心裡有。
不願意說，大概是時機不對，也可能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。
顧清歡想了想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放一放，先查清楚柳念月的過往。
過了三天，蘇氏醒了。
醒來聽說顧卓新納了一個姨娘，當即大發雷霆，直嚷著要見顧卓。
可是他現在還在翰林院，哪裡有空回來見。
倒是新進的柳念月聽說夫人醒了，連忙過去伺候。
這不去不要，一去，就把蘇氏氣得吐。
丫鬟婆子沒辦法，隻能過來請顧清歡。
「生病了就去請大夫呀，老是找我家小姐做什麼？」慧攔著門，不讓進。
這幾天顧瑤關了柴房，可一天都沒有消停，什麼難聽的話都在往外罵。
罵的最多的還是顧清歡。
幽蘭苑的人早就積了一肚子的火，誰還願意去管蘇氏的死活？
「小姐正在午休，你們若是等得起，就在外麵等著吧。」茯苓素來冷靜。
可也沒有要進去通報的意思。
婆子無法，隻能苦求：「幾位行行好，就去給二小姐通報一聲吧，夫人是真的病得厲害！」
「我家小姐已經救了的命，還要如何？」
「可……」
「多大個事，也能讓你們在這兒吵這麼久，我去看看就是。」顧清歡走了出來。
蘇氏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死。
家裡進了新人，怎麼也該開心纔是。
穿戴整齊，直接往歡閣趕。
沒走兩步，就被婆子攔下，尷尬道：「二小姐走錯了，夫人……夫人現在已經不住歡閣了。」
「啊？那現在住哪裡？」顧清歡詫異。
順著婆子的手看去，隻見遠遠指了一。
那是顧清歡曾經住的方向，顧府最偏僻的後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