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1 ? 【番外8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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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1nbsp;nbsp; 【番外8】

◎南下日常【&謝】(3)◎

【番外8】/首發

這座舊時小院乍一看與記憶裏的別無二致, 但進了屋,還是有不同。

一應家擺件都換了紫檀木的,連著幔帳被褥也都是簇新的大紅流緞, 桌邊的鶴形香爐燃的是貴比黃金的沉水香。

除了堂屋和裏屋煥然一新, 就連後院也變了模樣,儼然了沈玉當初畫的那副工圖模樣——

大片荒地變了并排四間瓦房,青磚黛瓦,窗明幾淨, 拐角那棵枇杷樹還在。

十年過去, 亭亭如蓋。

雖已過了吃枇杷的時節,但翠綠葉片下還墜著一些黃澄澄的枇杷果,大都爛了。

“若是早一個月回來,正好能吃上。”

謝無陵走到枇杷樹前, 挑了又挑,最後摘了兩顆并未爛的枇杷果:“這兩顆還沒壞,你嘗嘗?”

沈玉接過, 慢條斯理剝了皮, 出多的果

才咬一口, 謝無陵就滿臉期待地問:“如何?”

“還行,有種過勁兒的甜。”沈玉道。

“到底是差了些時節。”

謝無陵出手:“不好吃就別吃了。”

沈玉避開他的作,“剝都剝了,不好浪費。”

兩三口將那枇杷吃完, 又拿帕子過手,走進那幾間瓦舍。

“這些是什麽時候建的?”

“去歲你答應嫁給我,我便派人來建了。”

“那屋裏那些家擺件?”

“那些是我們出長安後, 我才派人過來收拾。”

謝無陵與并肩走著, 視線從始至終落在的臉上:“, 你覺著如何?”

他將一切都考慮得周全,沈玉還能說什麽。

“都好的。”

環顧四周,再看面前的高大男人:“去年你就派人來修建這後院,難道那時就起了回金陵的心思?”

謝無陵也不瞞:“我是在秦淮河畔長大的,金陵就是我的老家,總是要回來看看的。”

他上前一步,雙手搭在的肩,垂眸凝道:“而且當年那場未完的婚儀,一直是我心裏一大憾。”

是以他將小院重新布置新婚模樣,便是想全了當年的憾事。

,再嫁我一次吧。”

謝無陵狹眸輕彎,嗓音低沉而慵懶:“將那日婚儀的憾都補上。”

看著他眼底那份熾熱真摯,若說毫無,那是假的。

然而待到夜,用過晚膳,沐浴更後,沈玉一襲紅,頭戴著一塊十年來也并沒變得多好看的“鴛鴦戲水”紅蓋頭,坐在寢屋的架子床邊時,約約有種被套路的覺——

十年前那場婚儀,就差個房花燭夜。

現下他說要補全憾,那便是補上房。

可自打嫁給他,除了來癸水,幾乎夜夜不空房,他的“房花燭夜”難道還麽?

心裏暗暗為他的憂心,他卻一直生龍活虎,神奕奕,實在費解,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,一天天哪來這麽多力。

正懊惱著怎就又上了他的當,喜房的門被推開。

沈玉戴著紅蓋頭,眼前一片紅,什麽也瞧不清。

聽到那腳步聲沉穩走來,越來越近,搭在膝頭的手指也不

奇怪,明明都婚半年了……

怎麽突然變得張起來。

難道是因著這特殊的穿戴和氛圍?

思忖間,眼下映一雙繡著金祥雲邊的烏皂靴,屬于男人的氣息也緩緩湧鼻尖。

。”

他喚著,長指拿起一桿喜秤,緩緩挑起那方紅豔豔的蓋頭。

暖黃輝煌的燭下,新娘瑩白的臉龐徐徐映眼簾。

哪怕只略施淡妝,頰邊和上抹了些胭脂,可在和燭火與大紅的映襯下,若芙蕖,豔人。

謝無陵一眼就看得癡了。

也如那仿若倒流的時般,陡然沸騰起來。

終于,他親手掀開了的紅蓋頭。

終于,徹底圓了多年前那樁憾。

沈玉見他半晌不出聲,只直勾勾盯著

那眸如有實質般,灼得也泛起陣陣熱意。

纖長眼睫,輕嗔一句:“你別看了。”

日日看,夜夜看,他都看不膩麽。

,你真。”

就連那輕輕的睫,都好似刷在他的心尖,勾出陣陣意。

沈玉愈燙,低低道,“我如今都二十七了,早已不似當年……”

在金陵遇上他時,恰逢十七,正是子最的年華。

謝無陵卻手,輕輕擡起的下頜:“十七有十七的青,二七有二七的明豔。”

只要是,他如何都喜歡。

放下喜秤,他取來合巹酒。

沈玉詫異:“要喝嗎?”

之前大婚都喝過了。

謝無陵道:“做戲做全套嘛。”

沈玉想想也是,不過一杯酒,于是配合著他喝了。

飲過酒,謝無陵坐了回來,黑眸灼灼盯著:“娘子,該就寢了。”

沈玉偏過緋紅的臉頰:“那你去把燈熄了,這太亮了。”

整間屋子都亮堂堂、紅通通,愈發人難為

房夜的紅燭不能滅,滅了不吉。”

謝無陵說著,又朝坐近了些,握住的手:“。”

他這般喚了聲,沈玉清楚看到他漆黑眼中洶湧起伏的慾念。

那張的俊臉在對視間漸漸靠近,溫熱的鼻息輕拂過的臉頰。

就在即將吻上的剎那,沈玉擡起兩手指,抵住了他的

“不可以。”

謝無陵方才還沉浸在夙願達的激中,冷不丁被攔住,桃花眼裏掠過一迷茫。

沈玉看著,如玉靨故作正經:“若是照十年前的況,我現下可有孕,你不許我的。”

謝無陵:“........?”

沈玉無辜眨了眨眼:“不是你說嘛,做戲做全套。”

見男人面微僵,心底更樂了,紅輕勾,纖細手指也從他的薄緩緩往下

過線條分明的下頜,又過滾結,最後他的膛:“你可要說話算話,若是壞了約法三章,我就不嫁你了。”

謝無陵簡直要瘋了。

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小媳婦這副狡黠的小狐貍模樣。

上說著“不許壞規矩”,可這套小都在火。

好在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。

才不守那套規矩。

大掌一把抓住的手腕,在驚愕的目下,他強勢近:“那約法三章僅限于你腹中有子,可娘子現下……”

另一只手毫不客氣握住的腰:“纖腰盈盈,半點不像有孕。”

“不過可能是隔著裳,測不分明,反正長夜漫漫,讓我替娘子好好,看到底懷沒懷……”

“你…你別說了……”

沈玉頓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怎的忘了這人一到床帷間就無賴本,自己到底哪來的膽竟試圖戲弄他。

“躲什麽,我又不對你做什麽。”

謝無陵朝傾去,溫熱薄的臉頰:“不過替你檢查一二罷了。”

沈玉得不行,去捂他的

手,就被反握住。

下一刻,整個人被倒在床榻間。

男人沉重而熾熱的著,他上濃郁的沉水香氣如同一張織就的網將籠罩著。

逆著燭,那張骨相立的臉龐愈發深邃,角的弧度也愈發/浪迷人,“若是腹中無子也沒關系,為夫今夜努努力,送娘子一個便是。”

“謝無陵!”

眼見小媳婦得快要炸了,謝無陵見好就收,頭顱低下,直接堵住了那抹豔飽滿的紅

既不讓說。

那他就多做。

大紅幔帳很快被扯落,件件裳被下床,堆疊在腳踏之上。

小小寢屋裏,龍紅燭灼灼燃燒,架子床直搖到了天邊魚肚泛白,方才停歇。

-

翌日本該去常府用午膳,因著夜裏折騰過頭,改為了後日。

沈玉歇了一整日,隔日清晨,秋和小嬋伺候梳妝,卻在妝奩裏發現了一枚別樣的首飾。

“這朵花做得可真好看,乍一看還以為是真的呢。”小嬋驚喜地拿起。

瞥了眼,道:“這是金陵的絨花,只有金陵有呢。”

沈玉聞言,也循聲看去。

那是一枚栩栩如生的折枝玉蘭花,絨花外還纏著一圈金邊,清雅而不失致華貴。

只是這風格與做工,陡然想起前年在舊邸的書房裏尋到的那一匣子花。

“拿來我瞧瞧。”道。

小嬋立刻雙手奉上。

沈玉撚起那朵絨花,越看越覺得像是同一家鋪子的。

但金陵的絨花鋪子沒有千家也有百家,難道那麽巧?

,你收拾得怎樣了?”

謝無陵在外等得無趣,大步,便見自家娘子手持一朵絨花坐在鏡前。

他挑眉:“隔了這些年,這朵花可算是到你手上了。”

沈玉聽這話裏有話,擡眼看他。

卻見謝無陵的眉眼間也有一恍惚,仿佛陷某種思緒。

直到喚了聲,他才回過神:“這花是我們親的前一日買的,本想等親後送給你,不曾想還未送出去,裴守真就尋過來了。”

如今再想,或許冥冥之中真有緣分一說。

他和裴瑕還未知曉對方份前,就在同一家鋪子,為同一朵絨花而起了爭執。

那時裴守真因著君子風度將這朵花讓了出來,但這十年間,在沈玉的事上,他卻從未相讓半分。

說到這,他忽的問:“裴守真可曾送過你絨花?”

沈玉只當他隨口這麽一問,搖搖頭:“沒有。”

謝無陵微怔:“不應該啊。”

沈玉:“嗯?”

謝無陵想了想,將他與裴瑕在絨花店裏搶花的事說了。

沈玉驚愕不已:“竟還有這回事。”

謝無陵扯:“可不是嘛,後來他轉過天就上門搶了你,真氣得我心口都疼。”

沈玉:“……”

忽然明白裴瑕為何要將那盒絨花束之高閣了。

謝無陵聽說後,則是嘖了聲:“那人就是太悶了,既買了花就送啊,藏著掖著鬼知道?”

沈玉眼神輕晃了下。

再看手中那朵絨花,對鏡簪上了發髻,照了照,又問:“怎麽樣?”

謝無陵走過去,站在後:“,我娘子天仙下凡,世間最。”

沈玉被誇得臉紅,拍了下他搭在肩頭的手:“油腔調。”

“天地良心,這是我的心裏話。”

謝無陵俯,將健碩的膛湊到眼前:“不然你湊耳聽一聽?”

沈玉:“……”

和小嬋兩婢對視一眼,知趣退下。

夫妻倆又在寢屋溫存片刻,這才提著厚禮上了馬車,前往常府拜訪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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