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7nbsp;nbsp; 【番外14】
◎if線：如果裴蘅之沒死（2）◎
【番外14】/首發
小玉自然不記得。
但卻知道“裴守真”這個名字。
長輩們提過, 嬤嬤婢子們也說過，一出生就有一門親事。
那未來的郎婿，就是河東裴家的裴守真。
小玉年紀尚小, 不知郎婿為何。
去問傅母喬嬤嬤, 喬嬤嬤和說：“郎婿就是等你長大了，要與你過一輩子的人，就像你祖母祖父，父親母親。”
這麽一比方, 的小腦袋裏也有了個模模糊糊的概念——
總之, 郎婿是很重要的人。
而現下，終于見到了那個爹爹阿娘給選的郎婿。
河東來的裴守真。
長得好看不說，還給當墊。
并且他還答應，不把從秋千摔下來的事告訴大人。
就沖著這幾點, 小玉喜歡他。
仰起小臉朝他笑：“裴守真，我喜歡你，歡迎你常來我們家玩。”
裴瑕怔了怔。
再看這胖乎乎、矮墩墩的小丫頭, 忍不住擡手, 腦袋紮著的兩個小鬏鬏。
“我比你大, 你得喊我一聲阿兄。”
小玉道：“可你不是我的郎婿嗎？”
裴瑕又是一怔。
這麽小，就知道他是的郎婿嗎？
轉念又想，他五歲時，也知道他有個未婚妻了。
“是, 我們是有婚約在。”
裴瑕彎著腰，耐心解釋著：“但我們現下還小，不到親的年紀。所以你不能那樣喊我, 還是以兄妹相稱為宜, 不然傳出去會人笑話的。”
小玉似懂非懂, 看向沈庭。
沈庭點頭，小大人般一本正經：“守真說得對。”
親兄長都這樣說了，小玉便信了，點點頭，重新喊著裴瑕：“守真阿兄。”
裴瑕彎眸，又了小鬏鬏：“妹妹乖。”
聽說沈庭要帶裴瑕去看弓箭，小玉也嚷嚷著要去。
沈庭拗不過，牽著一起去。
小玉心來，要裴瑕也牽著：“我還想秋千！”
裴瑕：“啊？”
沈庭見怪不怪翻了個白眼：“就是渾長了虱子，閑不住。”
上埋怨著，但還是擡起手臂，將妹妹拎了起來。
裴瑕有樣學樣，拎著另一只手。
于是，小玉就吊在他們之間，便走邊，裏還“咻咻咻”的模仿風聲。
裴瑕：“……”
沈庭：“小屁孩一個，讓守真見笑了。”
裴瑕：“還好。”
只是小未婚妻，比他想象中的活潑許多。
和家中那些溫婉斂的妹妹們很是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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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裴瑕保了，但沈庭那張藏不住。
夜裏沈家人圍坐吃飯時，沈庭噼裏啪啦就把妹妹給賣了。
小玉嚇得撂下筷子就往外跑：“祖父，祖母，救我——”
被李氏練地一把薅了回來，捂著的：“大晚上的別貓子鬼！”
小玉眨眨大眼睛。
可憐的眼神在問：“那你別揍我。”
李氏：“……”
何時真的揍，不過不輕不重嚇唬兩下罷了。
但兒直接把裴家小郎君當墊這事，還是沈家夫婦擔憂。
“玉娘可不輕了，那麽高撲下來，萬一把人給壞了呢？”
“正好明日約了蘅之兄一道去拜訪舊友，我明日問問。”
“是，好好問問，他們家就那麽一個寶貝兒子呢，萬一真被玉娘壞了，咱也賠不起。”
沈徽哼了聲：“我這麽好的閨都許給他家了，還不夠啊？”
兒越養大，越發舍不得。
一想到當初腦袋一熱就應了裴蘅之，沈徽還有些後悔。
不過裴瑕那小子的確不錯，當他婿也不算辱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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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沈徽和裴蘅之見面，說起這事。
裴蘅之恍然：“怪不得他昨日回去後，找藥油，還不讓我告訴他阿娘，原來如此。”
“找藥油？”
沈徽驚愕：“真傷到了？”
裴蘅之擺擺手：“一點淤青，并無大礙。若是連個小娃都接不住，那真是貽笑大方了。”
寒暄一番，裴蘅之提及另一事：“聽聞沈公賦閑在家，你家小兒就跟在他邊讀書。我尋思著，可否讓我家守真也跟在沈公邊，一同教？若是可以，那真是我兒的幸事，裴某激不盡。”
年初，沈丞相因著與皇帝政見不同，索告老，含飴弄孫，頤養天年。
裴蘅之一直仰慕沈丞相才華，若能讓兒子跟著沈丞相這位文壇聖手學習，定比留在更加益。
若換做是旁人提這個要求，沈徽不一定答應。
但裴瑕可是自己未來婿，日後都是一家人……
“蘅之兄莫急，待我回去問問我父親。”
沈徽尋思著，父親應該會答應。
哪怕是看在玉娘的份上。
果不其然。
聽說是裴家小子來求學，沈丞相捋了捋花白的胡須，道：“既然是裴家的，那就送來吧。”
教一個也是教，教一雙也就順帶的事。
且親自教養出的孫婿，品行也更加人放心。
于是乎，裴瑕便留在長安沈府，與沈家兄妹一起跟著沈老丞相讀書。
王氏對于裴蘅之又一次的“先斬後奏”很是不滿。
裴蘅之抱著一番好哄，又分析利弊：“雖說那位孟先生也是大才，但與沈公相比，那便是小巫見大巫。若不是這層姻親關系，沈公還不一定願意教守真呢。”
道理王氏都懂，但舍不得兒子。
“他才十歲，你就把他一個人留在長安，你竟也舍得。”
“這有什麽舍不得，難道他在沈家，沈家還會虧待他不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夫人。”
裴蘅之攬著王氏，溫聲道：“孩子大了，有他自己的路要走。我知你有慈母心，但也別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他上，也得過我們自個兒的日子不是？”
王氏還要再說，被裴蘅之拉著走進床帷：“時辰不早了，快快歇下吧。”
王氏一張臉紅，嗔他一眼。
帳子落下，夫妻語，你儂我儂，無限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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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瑕住進了沈家。
李氏特地給他收拾了一幽靜的院落，一應吃穿用度，都與沈庭一致。
有時甚至待裴瑕更為寬厚。
這沈庭心裏酸溜溜的，私下裏與李氏埋怨：“阿娘，我才是你親兒子呢，你怎麽對守真比我還好。”
李氏先是敲了兒子的腦袋一記，打過了之後，才解釋道：“以後你妹妹可是要嫁去他們裴家過幾十年的，我們現下對守真好，他日你妹妹在裴家，裴家人也會對你妹妹好。難道你希你妹妹在裴家，吃不好喝不好，被人欺負嗎？”
沈庭捂著腦袋起來：“那肯定不行！他們若是敢欺負妹妹，我就把妹妹接回來，才不去他們家了。”
李氏聞言，十分欣：“你有這個心，很好。”
之後李氏再如何對裴瑕好，沈庭也不嫉妒了。
畢竟這都是為了妹妹的以後。
但看到妹妹一天天的愈發依賴親近裴瑕，他有些坐不住了。
他揪著小玉：“我才是你親阿兄，你怎麽天天跟著裴守真後頭跑？”
小玉回答得理所當然：“守真阿兄對我好呀。”
沈庭：“沒良心的，我對你不好？”
小玉：“你對我也好，但是守真阿兄從不兇我呢，更不會像你一樣，不和爹爹阿娘告狀！”
沈庭：“那是你做錯事，我才告狀。”
小玉：“那我不管，反正守真阿兄對我最好了。”
像祖父祖母一樣，永遠對春風和沐，永遠不會兇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還會給買好多好吃的！
一想到能和這樣好的守真阿兄一輩子在一起，覺得可太幸福了！
對于裴守真這樣無底線縱容自家妹妹的況，沈庭深不服。
他找到裴瑕：“都說慣子如殺子，慣著妹妹也是一個道理，你這是縱容，是害！”
裴瑕一臉淡然：“有麽？”
沈庭：“有！你看，都胖小豬了，都是你給買那麽多零！”
裴瑕：“在長，吃了，長不高。”
沈庭：“……昨日夜裏還喊牙疼，就是糖吃多了！”
裴瑕眉心輕折，沉默下來。
沈庭得意，無法反駁了吧。
下一刻，便聽裴瑕道：“那下次不買糖，就買燒和糕餅。”
沈庭：“……”
重點是這個嗎！
“你會把慣壞的！”
“不會，妹妹很乖的。”
裴瑕看著他：“你別總盯著的不好，要多看看的好。”
沈庭：“……？”
裴瑕一本正經：“庭兄，你若再說妹妹壞話，下次功課再有不會，別來問我了。”
沈庭：“……？”
欸不是，到底誰才是親哥啊！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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