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好了。
黎汐見連話都不敢再說，心虛到立刻就想原地消失！
好在江厭似乎不愿意提及這個，沒有繼續往下說。
一張畫，近一個小時。
他放下筆，將畫和畫板都收了起來。
黎汐見有點懵，“不是送給我的？”
“我練筆。”
“……”
江厭和從畫室走出來，卷簾門又緩緩關上。
黎汐見本想說自己困了，找機會回去，結果視線朝遠一看，眸都亮了起來！
“看！有放煙花的，那里！”
他淡定瞥一眼，“大陸沒煙花麼？”
看到這玩意兒，興個什麼勁。
黎汐見撇，不想被他打擾心，手去拿手機，準備拍下來明天給兒看。
可了口袋，才突然想起自己就沒帶出來！
失落一下子就襲上來，然后下一秒，江厭把手機扔給。
“拍吧。”
黎汐見眨眨眼，覺自己和他的關系，怎麼突然間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樣！
原來……
曾經悉過的人，無論多久沒見，只要又在一起，就還會不可控的回到之前的狀態。
可現在，江厭邊是有林茵茵的。
垂眸，黎汐見把手機還了回去。
“不拍了，確實沒什麼意思。”
上車后，一言不發，頭靠在車窗上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眼見快到地方了，江厭突然開口問，“你兒病好后，你就要回大陸？”
他知道來港島，只是為了給孩子治病的。
“嗯，不用等完全好，藥反應期通過就可以。”
不愿意停留在這里，想京林。
“然后嫁給邱震？”
……又來！
黎汐見怕餡，只能點頭，“嗯。”
江厭沉默了一會兒，忽然笑笑，“好，那我算婚前艷遇？”
“那天是意外！”
都強調過很多次了！
“隨你。”他的手握著方向盤，“我想好了第二個人要什麼。”
“嗯？”
“在你回大陸之前，你是我的。”
黎汐見立刻抬手拒絕，“我不做第三者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聽得云里霧里，可江厭又顯然不想繼續解釋，“等你要回去時，別瞞著，告訴我一聲。”
他厭惡極了不告而別。
黎汐見低頭，沒說答應，也沒說不答應。
“之后，從你離港的那刻起，我和你就不再認識了。”
“我承諾，我絕不會去大陸找你，你隨便嫁給誰，都與我無關。”
這結果，倒確實是想要的。
橋歸橋路歸路。
而且什麼時候結束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，算是自己去控制。
考慮了下，黎汐見道，“你能確定我在這段期間，不是個小三？”
“我不騙人。”
雖不知道他和林茵茵之間發生了什麼，但，江厭不說謊確實是真的。
“我還有個問題，為什麼是我？”
按說，就江厭的子，怎麼都不該對自己這樣一個有孩子，有“未婚夫”的人興趣才對！
“因為……你欠我人。”
“……”
就多余問！
……
這一夜，黎汐見都沒睡好。
在床上翻來覆去的，想了很多很多，尤其是江厭那一句“別瞞著，告訴我一聲”。
看來當年的突然離開，終究是給他又造了心理影，他才會這麼說。
輕嘆了口氣，黎汐見睜眼看著外面的天，從烏黑一片，漸漸轉亮起來。
直到凌晨五點鐘，拿過手機，找到江厭的微信。
【第二個人，我答應還你。】
手機界面似是卡頓了一下，然后黎汐見發現，他的頭像不再是和林茵茵的婚紗照了，而是變純黑！
看起來……
還不如之前。
怪滲人的。
以為江厭應該在睡覺，結果幾秒鐘后，這人居然回復了！
【黎律師，起的真早。】
黎汐見無語。
他肯定是猜到了自己一直沒睡！
【江總都這麼早醒，我這個打工人怎麼敢繼續睡？】
論斗，可不服輸。
江厭也不知道在那邊想打什麼，賬號上一會兒就提示著“對方正在輸中……”，一會兒又沒了。
等半天，才發來一行字。
【不準再和邱震住一起！不是一個房間，也不行。】
“……”
這男人！
八是之前進了自己的房間，還特別留意了下里面只有一個人睡覺的痕跡，然后才說出的這句話。
……
失眠的后果就是，黎汐見到江氏拿四月份的財務報表時，困得坐在椅子上都險些睡過去。
“黎律師，這是你要的數據。”
財務總監把一個藍的賬本到手上。
黎汐見點頭，“好。”
“另外，你昨天代我的事，我也已經都辦妥了。”
總監在江氏可算是老人，如今這江家誰說了算，他可太清楚了！所以，黎汐見一說是江總讓改的，他立馬就改了！
哪怕是日后擔上個做假賬的風險，也認。
“真辛苦了！我會單獨告訴江總的。”
“辛苦我可不敢當，還是黎律師你辛苦！”
從這邊寒暄完離開，黎汐見回到辦公室，抓時間就將新的財務數據錄庫中。
法院既然要查，那江氏就得做到隨便查！
而關于江厭這些錢的實際來源，也看了——
專業黑吃黑。
爭分奪秒的弄完，黎汐見才敢放松下來，打個哈欠。
剛抻抻胳膊，江厭的書就來敲門。
“黎律師，江總讓您過去。”
“……他開完會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起，踩著高跟鞋走過去。
還不等抬手，人已經被扯進了總裁辦公室！
“很困？”江厭挑眉。
“嗯，早上和你說完，我又把剩下的報表都標記好，才去瞇一小會兒！你還有事嗎？沒事的話我回去補覺了。”
黎汐見這人有個習慣，手里的事沒辦完，睡覺都睡不踏實。
現在數據傳完，總算能安心閉眼了。
結果他攥著手腕，直接把黎汐見帶進了自己的部休息室，“在這睡。”
“你瘋了？這是總裁辦公室！”
現在可還是上班時間呢！
“沒我同意，誰還能進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這，還是我帶你去酒店，選一個。”
黎汐見不傻，知道自己跟他去酒店的話，那睡覺就不是睡覺了！
笑笑，“我最在辦公室小憩，謝謝江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