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琥珀的眸子已經蓄淚,眼眶赤紅,卻依舊倔強的不肯低頭!
他的皮,他的發,甚至他的氣息,現在都屬于另一個人,黎汐見想想就生出反!
尤其是那天,江厭大晚上從自己這里,直接去找林茵茵,還特意將人接回半山別墅,這件事真的惡心到了。
所以最后,自己還是做了陳太口中的小三。
甚至還不如陳先生的那個小友!
起碼他為了的一句喜歡,還絞盡腦的去爭奪半山別墅的產權。
而自己……
林茵茵住半山別墅,自己住出租房。
多諷刺啊。
“出去!你沒戴東西,我嫌臟!”
“臟?怎麼,就只想讓邱震你?”江厭瞬間目眥裂,“別告訴我,你們做時不戴。”
他發誓,只要黎汐見敢點頭,他就敢弄死邱震!
想躲開江厭的,卻被大手著,彈不得,只能開口嗆聲,“江厭,我與誰怎樣,都和你無關!”
“好!好一個和我無關,我倒要看看黎律師回一趟大陸,骨氣究竟漲了多。”
江厭冷笑,“你再沒有求饒的機會了。”
他抬手敲了下車輛隔板。
“阿正,去盛庭。”
……
江厭說到做到。
這偌大的主臥中,從下午到凌晨,求饒聲一次都沒響起,嗚咽聲也沒斷過。
床上的被子早就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。
床單,甚至枕頭,全部被抓爛,里面的鵝絨四紛飛,落滿地板……
黎汐見早已沒了意識,整個人蜷著,只剩前微微起伏的呼吸,證明還活著。
可江厭的眸依舊是化不開的郁。
他后退,修長的手指過去,才將黎汐見系于后腦的死結解開,把巾扔遠。
和以往不同,這樣的行為并沒有給江厭帶來暢快。
那種憤怒和嫉妒,毫沒有因為占有了,而得到任何的緩解!
只要想到早晚有一天,黎汐見這只鳥要飛離港島,飛到邱震邊去,他就覺全的都在翻涌,沸騰。
生出許多可怕的想法來……
緩了緩,江厭俯把抱至浴室清洗,再放到客臥干凈的床上。
他換了服走出別墅客廳。
阿正還筆直的站在庭院里候著命令。
顯然,他也聽到了剛才黎律師的喊聲……
“有煙麼?”
阿正點頭,立刻回車上去拿。
江厭撕開塑封,從里面磕出一,按下打火機。
猩紅的火焰從虎口騰出,他偏過俊臉,點燃,狠狠上一口。
“怎麼能留住一個想走的人?”
吐出的煙霧模糊了江厭的眸子,讓阿正險些以為總裁不是在問自己。
“江總,我不知道。”
他沒談過,連喜歡這種都沒有過,怎麼會知道。
“大陸要是沒惦記的,還會離開?”
這次阿正沒有繼續搖頭,而是停頓了下,說的很小聲,“如果您總像剛才那樣,怕是黎律師什麼況下,都只會想逃。”
那一聲聲喊的過于凄慘,都不忍聽。
江厭眸一厲,“活該!明明可以同我好好講!”
他都已經說了,愿意哄,愿意耐著子天天哄的!
“可是江總……現在想留住黎律師的人,是您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“燕子,汐見有聯系你嗎?”
京林市醫院里,邱震從早上開始,已經給黎汐見打了十幾通電話。
從沒人接,到最后關機,他實在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沒。”邱燕搖搖頭,“昨天倒是和我通過話,好像有些忙。”
“說沒說什麼別的?”
“就是問我的恢復況啊。”
他心里還是不安,“你躺著,我出去聯系一下陳先生,問問他。”
“行!”
邱震走出住院部,先打給陳先生,結果陳先生說他還想找黎律師呢!
“我這邊還等約好時間,趕定下來!”
“您別急,我只要找到了黎律師,肯定讓第一時間回復你!”
掛斷通話,他折返回病房,看向自家妹妹,“還是失聯!燕子,我讓爸媽過來先照顧你幾天,我去港島那邊看看什麼況,行嗎?”
邱燕也張起來,“汐見是出事了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之前因為司得罪了人,被綁架過!”
所以邱震的心始終懸著,無法落地,任何心思都沒有了。
“那你快去吧!我在京林這麼多朋友,誰還不能過來陪陪我?汐見一個人帶著孩子在港島,確實不能令人放心。”
他點頭嗯了聲,立刻就讓助理去訂最近起飛到港島的航班。
……
黎汐見發燒了。
一直到第二天夜,都沒有清醒過一次,只是隔段時間會,但不知在說什麼。
私人醫生來了好幾個,輸也掛上了,就是不見好。
燒了退,退了還燒。
“江先生,黎小姐是因為……因為過度勞累,所以才遲遲沒醒。”
醫生不敢直說,但明眼人只要看到黎汐見上的淤青指痕,很容易就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。
“另外,有幾撕裂后的傷口,已經發炎,需要上藥。”
江厭擰著濃眉,出手,“給我,我給上。”
“好。”
醫生都離開后,他看著床上那毫無生氣的黎汐見,垂眸,將所有緒都掩蓋住。
許是到消腫藥的刺痛了,終于有了些反應。
“不……”
“放開我……”
江厭指尖一頓,竟有些舍不得再落下上藥的棉簽。
“你忍一下。”
他又很輕的點了點,然后就聽到了黎汐見的哭聲!
“不要……痛,我不要……”
“好,不要!我們不涂了,不疼了。”
江厭去攥住掙扎的手,一片冰涼。
偏偏下一句,他聽到了三個最不愿聽到的字!
“邱震哥……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
對不起什麼?
被除了邱震以外的其他男人了?
瞬間,江厭覺自己的火氣又有燃起的勢頭!可現在,他只能自己下去,強行熄滅。
昨天的事,不能再來一次了。
“你在生病,先別說話。”
驀地。
江厭似乎聽到了什麼,將視線瞥過去,靠近。
“阿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