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江厭又變著花樣的折騰人。
黎汐見覺得自己白天神不足,總是困懨懨的,肯定和他不開干系!
大床上,都已經累了,閉眼直接能睡過去的程度。
結果他抱自己去浴室清洗的時候,還得再要一次!
不同的是,今天江厭的話很,力氣都用在別了。
顯然是在因為契約的事慪氣!
其實黎汐見有些不懂他,難道男人都這麼喜歡家里有一個,外面再養一個嗎?
還以為江厭不同來著,結果……
本質上沒什麼區別。
察覺到后的某人似乎還有再來一次的跡象,黎汐見趕抱枕頭躲開!
“不要了,我想睡覺……”
這小腹都脹得難,半天沒緩過來。
“你睡你的。”
“江厭!別我大半夜把你攆出去!”
看出是真急了,他這才不愿的偃旗息鼓。
手箍在黎汐見腰間,了的肚子。
外面投進來的點點月映在他深邃的俊臉上,廓愈發清晰。
就在快要睡過去的時候,江厭突然開口,“你一回地,就立刻嫁給邱震?”
又來了。
“這是我的事。”
“他有什麼好?”
黎汐見轉過,和他面對面。
迎著月,抬手指向了他脖頸旁的那個紋,“邱震哥再不好,他上也沒有這個。”
自己不瞎,其實早就看到了這個L。
不就是林茵茵的姓氏首字母嗎?
沒說,只是覺得這次來港,僅僅是短暫停留,等離開后,這些就再與自己無關了。
能不計較,就不計較!
“誰都有過去。”
江厭覺得黎汐見還有邱震這一段呢,自己也沒計較他們之前的事!
嗓音冷淡,“你把它洗掉。”
“不行。”
這個不行。
“那就睡覺。”
黎汐見發現自己真是賤得很。
每次看起來是在和江厭斗,最后不舒服的卻是自己。
他擰起濃眉,“我不想騙你,這個紋是因為——”
“我不想聽解釋!當然,我也謝謝你,沒騙我說這個L其實是黎的首字母。”
“……”
江厭抬手扶了下自己頸間的紋,沉口氣,沒有再說什麼。
他這個紋,是因為那個騙子而紋的。
還記得那是個夏天。
自己穿著長短袖,被領到庭院里坐著。
似乎在旁邊看書,看著看著,忽然道,“你皮這麼白,應該紋個圖案。”
江厭想都沒想,“紋什麼?”
騙子跑過來,隨手畫了一下,是個字母L。
那時,他也覺得這是林茵茵的姓氏首字母。
但后來……
直覺告訴江厭,這個L,應該是真實姓氏的。
與林茵茵無關。
他不想洗掉。
不想抹掉那段過去,更不想忘記那個曾經數次擋在自己前面的人。
即使是個圖錢的騙子。
……
第二天黎汐見醒過來時,江厭又已經不在了。
躺在臥室的大床上,看著天花板,聞著屬于他未消褪干凈的氣息,甚至覺這段時間都是自己的一個幻覺!
躺了不知多久,黎汐見才起床洗漱。
楊姐看到似乎要出門,問,“幾點回來?”
“我就買個東西,很快。”
“哦。”
黎汐見穿好服,就趕下了樓。
到附近的藥店,直接一次買了五驗孕的東西,提前備著。
準備只要上面有一個是兩條線的,自己就可以離開港島了!
拎著袋子往出租房回,在樓下,就遇到了剛開車回來的邱震。
“你這麼早,是去干什麼?”
這才八點多,邱震就已經是回來了?
“去了陳先生的公司,畢竟你那個離婚司是不用繼續打了,可這邊的金融案還不能撤。”
他也想著快些完,到時黎汐見功了,就能快些離開港島,再也不回來了。
“也是。”
“對了,還有陳先生應該給你的尾款,我也向他的書提過了。”
司并不是因黎汐見而被迫停止的,所以尾款正常是該在司撤銷后,就結算。
“不用,這錢我就不要了。”扯,語氣里有些惋惜,“事會發展這樣,誰都沒想到。”
“是啊。”邱震嘆氣,和一起并排往樓上走,“講真的,我其實……很佩服陳太的勇氣!我覺得真正的,就該是這樣,除卻巫山不是云。”
“問題是,陳先生并不是個值得以命去的人。”
黎汐見會為陳太難過,至于陳先生,只能說咎由自取吧!
依靠著妻子發家,有了錢,心思卻活了。
得到這個下場,本該是報應——
如果陳太沒有陪葬的話。
“這東西,很難講值不值得。”邱震笑笑,“外人眼中的值不值,都不重要,主要是當事人。”
黎汐見看向他,想想,覺得邱震說的也并無道理。
這個世界上,本來就有很多事不能分清對錯的。
“對了汐見,我這邊司理干凈后,可能是要提前回京林。”
“燕子的手出什麼問題了嗎?”
邱震搖頭,“不是,是我母親……”
“阿姨?”黎汐見趕問,“上次在醫院看到,瞧著還是很朗的。”
“老人嘛,上了年紀,有個病痛都正常,只是這次,可能有些嚴重。”
“那你快回去吧,不用等我!如果……我能幫你理后續的事,你也可以給我,我不收費。”
他擺手,“不用。”
邱震只是想鋪墊一下而已,他自然,還是要和黎汐見一起離開港島的。
……
江氏集團,總裁辦公室。
書剛提上來的項目資料,江厭掃了一眼,就扔到旁邊。
“這個對方公司稅務有問題,駁回。”
居然在消費稅上手腳,鉆,還敢和江氏來談合作。
不就是想要賭上市的時候證監會能不能發現麼?
到時若是東窗事發,江氏作為投資人,已經陷其中了,為了項目能夠繼續合作,也就不得不再額外拿出一筆錢去幫忙補繳。
呵,無聊的伎倆。
江厭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整頓整頓,之前老東西留下的一些不良風氣了。
“好的。”
書拿著資料剛走,阿正就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正常他都會有事直接說,但今天的阿正,還有點支支吾吾的。
江厭停下筆,擰眉看過去,“說。”
“江總……您這五年中一直在找的那個騙子,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