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抵達半山別墅,不用進門,也能聽到母親的聲音。
幸好這里每棟別墅都相隔很遠,不然……
自己就得把旁邊的幾棟也買下來。
“我兒媳呢,我要兒媳!你們別過來!”
“茵茵,茵茵!”
江厭走進去,幾個醫生看到他后,這才敢稍稍松口氣,“江先生,您母親一直不吃藥……”
“給我。”
他拿到手心,看一眼就知道,這又是鎮靜的藥。
好在,譚儀琴現在還算能接納兒子,瞧見江厭,步履踉蹌的走過來。
“茵茵呢?只有你?”
“嗯。”
江厭拉過母親坐到沙發上,嗓音輕溫,“您先把藥吃了。”
譚儀琴搖頭,“我要兒媳給。”
已經很久沒見到林茵茵了,整個人都于極度沒安全的狀態。
“您吃下去,我給您看照片。”
聽到兒子這麼說,譚儀琴總算是愿意配合了。
江厭也真的拿出了手機來,翻到一張圖片。
接到手里,仔細看了看,“阿厭,這不是茵茵!”
“嗯,確實不是林茵茵,但……是您兒媳。”
譚儀琴再去看,“不是茵茵。”
“您的兒媳,從來就不是林茵茵。”
“這也不是照片,這是你畫的?”
江厭點頭,“對,等下次,我給您拿的照片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吃了藥以后,譚儀琴的緒就穩定了,沒過多久,抵不過困意睡了過去。
江厭從手中回手機,然后把黎汐見的那張素描畫,發到了母親的手機上。
他知道,自己做了選擇后,依著黎汐見的子,是不會再回來了。
但……
能稱得上兒媳這個份的,貌似只有更切。
……
最后一晚過來,這或許也是最后一次過來。
江厭停下車,邁開長走出駕駛位,俊臉側過去給自己點燃了一煙,倚著車一口口著,卻沒有走進去。
漆黑的眸子盯那個亮著燈的窗子。
他知道,那應該是黎汐見在里面。
可能是整理材料,也可能在給別人寫訴狀之類的。
這人,向來熱工作。
沒一會兒,江厭的邊多了個人。
距離幾米的地方,邱震停下,嗓音清淡無起伏,“不好意思,江總,這房子我不賣。”
其實,昨天江厭就讓阿正去聯系黎汐見這個出租房的房主了,他想把它買下來,當留作一種紀念吧。
結果阿正查了以后匯報說,這房子的房主現在是邱震。
從一開始,他就是買下來后,租給的黎汐見。
“呵。”
江厭嗤一聲,皮鞋碾滅還有火的煙頭,“邱律師可能忘了,這里是港島。”
是他的地界兒。
只要江厭想要,沒有他買不到手的房子。
“倒也是。”邱震笑笑,“不過無妨了,若江總真這麼喜歡,送給你就是!反正,汐見也不會再回來。”
他雙手一攤,“結果已定局,江厭,你輸了。”
而且再沒有復活賽!
“輸?你覺得黎汐見離港,是因為最終選擇了你?”
邱震搖頭,“我沒這麼覺得,也不去想這些,只要跟我走就行。”
江厭的眸子逐漸滲出冰冷,殺意騰起。
可邱震不怕。
“江總如果現在我,那汐見一定不會原諒你。”
“都要走了,我還要在意原不原諒?!”
“你會在意。”
畢竟江厭對黎汐見的容忍和耐心,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。
這個狠厲又冷的男人,到底還是有他的肋在。
邱震抬手正了正自己的襯衫,彎起眉眼,“只要回到京林,我就會立刻娶汐見,所以江總不必再抱有什麼期了。”
江厭眼皮子倏然一跳,“不會嫁給你。”
“那江總就等好消息吧,只可惜,無法邀請你前來參加婚禮。”他停頓,“當然,我也不想讓你來。”
“……”
許是這兩個男人的影被樓上的黎汐見看到了。
穿著睡,披件外套便下了樓。
第一眼,就瞧見江厭那戾氣濃重的眸子!
駭人極了。
“江厭。”
黎汐見怕他下一秒就把邱震哥打翻在地,所以連忙過去攥住了江厭的手,“外面都這麼黑了,有小飛蟲很討厭,咱們上去吧!邱震哥,你也回去早些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邱震點頭,臨走前,目還特意在江厭的臉上停留了下。
貌似得意。
是勝利者的笑。
察覺到江厭的拳頭,黎汐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
“別,別他,算我求你了,行麼?”
本就欠了邱震無數份人,這要是因為自己,他再被暴打一頓,甚至被剁掉幾手指頭,那這賬怕是永遠都還不清了!
“黎汐見,不準為了他求我。”
江厭的聲線寒到令人發。
黎汐見忙點頭,“好,聽你的,不求!我們上去吧?小米條等你呢。”
……
夜晚,沒開空調。
外面的風過窗子吹進來,時不時黎汐見的發,有種的悶熱。
“好像又要下雨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江厭的睡袍穿得松散,躺在后,難得的,沒做點什麼。
“你困嗎?”黎汐見扭頭去看他。
都這個時候了,怎麼可能有困意?
“不困。”
“那你今天怎麼沒……”
眨眨眼,主要是還惦記自己的任務。
雖然自己有兩手準備,不過,還是要江厭配合才行。
他擰眉,幾乎要被氣笑。
“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興致。”
“噢。”
江厭垂眸看,“失?”
“我可沒有,只不過覺得最后一晚,你還這麼安靜,很稀奇。”
“呵。”他哼笑,“下次躺在你床上的男人,就是邱震了。”
黎汐見真服了。
“你三句話不離他,不如你把他留下來。”
“不是麼?”
懶得和他爭辯,免得說不過。
黎汐見干脆開門見山些,“你到底做不做?不做我就睡覺了。”
下一秒,江厭翻將在下。
“做。”
畢竟下次開葷的時間……
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下次。
可他吻完完,已經是要蓄勢待發的狀態,黎汐見卻突然躲開了!
“等等,你今天能用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