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住在哪,反正的工作都是要做完才能休息的。
江厭也有些江氏的事需要理,所以主臥里此刻難得的安靜,也意外的和諧。
這種氣氛一直延續到他關上電腦,起去浴室。
“黎汐見。”
這聲從浴室里傳出。
訴狀也寫的差不多了,點上保存,“什麼事?”
“浴巾。”
“好。”
黎汐見合上屏幕,從行李箱里把帶來的浴巾拿過去。
后面,可想而知。
江厭自然不止要浴巾。
浴室里霧氣繚繞,溫度灼得剛進去沒一會兒,臉上的紅就漫了起來。
“你想干什麼?”黎汐見趕警告,“我懷孕呢,醫生說前三個月——”
“不能同房。”
他把話接過來,“我查過了。”
“那你還?”
江厭攥住的手,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,“辦法總比困難多。”
“……我不要。”
這事兒以前黎汐見做過,知道難度系數有多高。
當年江厭還失明時,每每自己大姨媽期間,他總要纏著讓自己幫他幾次。
弄完后,手腕都得像斷了似的酸疼!
“就一次。”
那黎汐見也搖頭。
江厭垂眸,眼底帶著濃重不滿的緒,“我疼。”
也沒當過男人,哪里知道他有沒有在騙人。
只覺得江厭說得可憐兮兮,一雙黑眸似也沾染上霧一樣,沒了白日里的矜貴高冷。
黎汐見試探挑眉,“這……你還會疼啊?”
“那當然,還容易把憋壞。”
“……”
發現,自己能輸在江厭上的唯一原因,就是心。
最后是也腫了,頸間鎖骨上還被弄出個赤吻痕,某人才總算是悶哼出聲。
回到臥室里,黎汐見都困得睜不開眼了。
后的江厭非勾著一縷頭發,好像這樣繞在指尖才能安心一般。
半睡半醒間,忽然覺到他伏在耳邊問。
“你第一次……給的邱震?”
江厭是想起了之前在律所門口,邱震同自己講的話。
他說,他能做到只有黎汐見一個人。
說的那個得意勁!
黎汐見完全是無意識回答,沒經大腦,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”江厭頓時用手肘撐起上,“那你還有過幾個男人?”
“……”
也徹底醒過來,一僵,“你,你問這個干什麼。”
“想知道你的過去。”
他說是這麼說,可俊臉已經垮下來,黑得像鍋底。
怕江厭再問東問西的會餡,黎汐見干脆將問題拋回去,“我都沒問你的過去呢,你倒先問我了?江總要是有第一次的結,你現在就去找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,我給你騰地方。”
說著,就要坐起來。
被江厭的大手拉住。
“我就是一想到你和邱震……”
“那江總跟我的時候,也不是第一次,我想到你和其他人上過床,我還沒嫌棄你呢。”
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這個黎汐見就不想再讓他了。
自己那些都是假的,由始至終都只有江厭一個男人。
可他是親口承認過的,他和林茵茵睡了!
“不說了,掀過這一頁。”
重新把人攬進懷里,忍下自己心里那貓抓一樣的不適,“以后我只會有你。”
“話別說的太早。”
“那怎麼你才能信?剁了?”
“讓開,我要睡覺。”
這大晚上的,沒力和他吵。
……
第二天早晨,鬧鐘一響,黎汐見就醒了。
起床穿上拖鞋,才想到自己現在住在南新區,不用再提前一個小時出門。
視線往邊一瞥。
江厭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,只有那空著的枕頭,證明這里昨晚睡過一個人。
洗漱后走出臥室,約聽到書房那邊有靜。
走過去悄悄瞥了眼,是正在工作中的江厭。
也不知他這昨晚,才睡多久就起來了。
其實黎汐見心里清楚的。
江氏集團里的事,多如牛,自己在港島時江厭都忙得分乏了,更何況他現在撇下那邊,人在京林。
“瀚海的商業計劃書我看過了,沒發展,江氏自己做主公司。”
“目前市場已經不是增量時代,而是存量,適應不了新趨勢的都得倒閉,江氏沒空陪跑。”
黎汐見就站在外面聽著,聽他從這次新項目說到港島的新型住宅投資。
還是喜歡這樣的江厭。
見解獨到,想做就快準狠。
一場,就能控制整個局面。
剛與他認識的時候,雖然能天天在一起,可江厭的人生太灰暗了。
就如同那雙無法恢復明的眼睛,是無邊無際的黑,看不到引路的明燈。
自己能為他做的事,著實太,甚至不值一提。
“萬盛的項目,你下午發郵件通知他們,江氏要底了。”書房里面,江厭還在一件件代著工作,“他們一年激進擴張五十萬個終端渠道,倉庫里全是積庫存,我預計現金流馬上就會斷,萬盛還沒有預留風險緩沖資金,這買賣,我撤出。”
“明白了,江總。”阿正在那邊應聲。
“另外——”
他遲疑了下,但最終沒說出口,“有事隨時聯系我。”
“是。”
掛斷通話,江厭走出來想看看黎汐見有沒有醒。
結果在門口撞個正著。
“聽?”
才不承認,“我是大大方方的聽。”
“那怎麼不進去。”
“你在工作,我不想打擾。”
黎汐見沒說謊,確實是因為這個才沒進去。
畢竟關于他集團的那些事,自己又不興趣。
“我人打擾我,我樂意。”
懶得理江厭,邁步去廚房弄早餐。
今天江厭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做,所以他把小米條送到早教中心,又送黎汐見去律所,然后就去忙了。
一直到傍晚,黎汐見都自己坐出租車接完孩子回別墅后,才看見他的影從外面回來。
“今天行程這麼多。”
“嗯。”
江厭把西裝褪下搭在臂彎,低頭換鞋。
剛想手接過來,這才突然發現,江厭的頸間著一塊紗布!
心頓時一沉。
“你傷了?”
“沒有。”他用手扯掉紗布,出里面紅腫的皮來。
因為江厭是冷白皮,更顯得那格外的赤紅一片。
“我去把紋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