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汐見毫無準備,莫名還有點心虛。
只能干的解釋,“那個……上次陪我來的,是我的單位領導,這個才是孩子爸爸。”
本來尋思這事兒應該就過去了,結果偏偏這醫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。
還非要嘀咕一句,“那上次我囑咐的時候,還稱他為你老公,你怎麼不否認呢。”
這下好了。
江厭的臉,從醫院一直黑到回家。
黎汐見中途路過律所,都脖子,愣沒敢提自己今天還得上班的事兒。
“別生氣了,我都跟你解釋了,那天是因為婦產科的人多,我沒等澄清份呢,醫生就喊下個人進來了,我就想著別耽誤其他人的時間。”
當時真的是話都到邊了。
“你沒說,這是事實。”
江厭坐在沙發上,眉宇間盡是沉。
不過還是沒忘把手里的彩超化驗單先放好。
“是,我確實沒澄清。”黎汐見自知做錯事,只好主上前去拉他的手,語氣下來,“原諒一次,好不好?”
江厭輕哼一聲,“你可算栽我手里了,我能輕易原諒?”
“……”
干脆撇,手也不牽了,“那你先氣著,我回律所了。”
邁步要走,被江厭整個扯過來,到沙發上。
氣得他直磨牙,“黎汐見,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吧!”
計得逞,黎汐見主攬住他的脖頸,笑的將湊過去,“答對了,我就是仗著這個。”
江厭狠狠吻上,故意含的耳垂不松開,手也不老實起來。
黎汐見得想躲,連聲求饒,“錯了,真錯了,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“今晚罰你伺候我。”他抬抬眉骨,“兩次。”
“不行,那我明天還用工作了嗎?”
“黎律師一個小時1000元,我先買一百萬的。”
就知道他要這麼說!
有錢人都這麼財大氣麼?
……
下午,京林市機場。
一架飛機平穩的降落。
第一排頭等艙的人沒帶任何行李,只拎著個香奈兒的包就出了艙門。
坐上提前預定的車后,才撥了通電話。
“黎汐見肯定也在京林,之前職江氏集團的時候,我看過的份證居住地。”
但當時并沒多想,所以沒有去看在京林工作的律所是哪個。
林茵茵的眸子沉著,眼底的恨意掩蓋不住。
“如果不是突然來港,我和阿厭之間也不會變這樣!哪怕他始終不肯同我結婚,起碼還能理一理我,和我說幾句話。”
現在好了,自己直接被驅逐出港,還永遠都不能再踏足進去。
這筆賬,一定要算!
電話那邊的人笑了笑,“既然想弄,就永絕后患,別雷聲大雨點小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?我比你更怕阿厭知道就是五年前的騙子!”
“江厭在地留不了多久,你暫且先消停幾天,等機會。”
“我是恨不能現在就把變一個死人!連全尸都不給留!”林茵茵攥拳,“到時,你那邊可別給我出差錯,我了解阿厭,他一旦察覺的話就什麼都完了,我們只有一次機會。”
“放心。”對方似在桌子前,能聽到指甲敲打桌面的聲音,“我和你是一條船上的。”
……
確定了胎芽胎心都正常,黎汐見的心也就能放下了。
之前還一直怕會有什麼意外,畢竟兩次檢查,醫生都皺眉。
律所里,總算是跟完了知產的案子,松口氣。
想起活活的時候,邱震忽然來敲了敲門。
“汐見,知產剩余的傭金可以打款了,你簽個字。”
“不是還沒開庭?”
“你現在是事務律師,完了你的責任部分,出庭又不歸你管。”
黎汐見一怔,倒真把這事兒忘了。
拿筆在協議書尾端簽上自己名字,正要放筆,邱震冷不防的開口問。
“你這戒指……”
他這幾天因為司的事實在多,幾乎不在律所。
所以沒注意到黎汐見的手上多了個東西。
有了之前的教訓,這下直接明確的開口回答,“我答應了江厭的求婚。”
“什麼?”
邱震簡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。
黎汐見笑笑,“他向我保證了,雖然做不到完全放下林茵茵不管,但以后盡量只讓阿正去負責,我信他。”
“那他和林茵茵現在的關系?”
“應該是從之前分手,就沒再和好吧。”抿,“我沒問,也不想問這麼多。”
邱震擰起濃眉,怎麼都沒想到事變的這麼突然。
遲疑了片刻,他道,“江厭還不知道你是五年前的人,如果他知道了,還會對你像現在這樣好嗎?汐見,你要考慮清楚。”
“邱震哥,答應求婚確實是我一時的沖,但我也沒后悔。”黎汐見了自己指間的鉆戒,眉眼都彎起來,“我知道,騙人是我不對,可我想嫁給他,哪怕只能做他一段時間的妻子,日后他若發現,非要離婚的話,我也心甘愿,沒憾。”
“你在賭江老會把你假冒林茵茵的事瞞得很好?”
“是。”
“汐見!”邱震聲音重了些,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!”
這種事太過冒險,而且不計后果。
不像是黎汐見能做出來的。
“可能被江厭這個稚鬼傳染的吧。”深呼一口氣,“也可能,我本來就是個貪心的人,只是以前的況不容我貪心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最后再瘋這一次,萬一呢?萬一,江厭一輩子都不知道我曾是個騙子。”
邱震的臉一片灰,暗沉到了極點。
他很這個樣子。
“你會后悔的,你忘了在半山別墅門前的事了嗎?你哭的有多傷心。”
忘是忘不掉的。
“可我也不能總因為過去的傷心,就否定江厭現在對我的好啊。”
既然他與林茵茵已經分開,他是單,自己也是,那為什麼不邁出一步,信他一次呢。
“你就傻吧,香港那邊的富商,都用慣了這種套路的!在地找個人養著,港島那邊還有另一個,幾句甜言語,買點東西買套房子,就蹉跎你一輩子。”
“邱震哥,江厭不是那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