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江厭是……更那個人？”
“我不需要他分出哪個，更哪個，沒意思了。”
對待，黎汐見向來是明確的。
這樣的人有好有壞，好就是專一，壞就是，更偏執。
邱燕想了想，“那如果有一天，你發現他只過你呢？”
黎汐見笑了，抬手輕拍了下，“我不是和你說過，我和江厭是怎麼認識的麼？沒有林茵茵，我們不會認識。”
所以也注定不會只過自己。
“……啊，對，我忘了。”
邱燕挪開眼神，想到了自己親哥的哀求，還是沒能開口。
這事如果是從自己里傳出去的，怕是大哥真要發火斷絕關系了。
“不聊他了，都過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邱燕看了眼時間，起，“我還得去法院一趟，提合同糾紛的證據，晚上如果沒事我再過來。”
黎汐見點頭，“你開車慢些。”
小米條也擺擺手，“燕子阿姨再見。”
“再見，真乖。”
邱燕都已經邁步走出病房了，沒一會兒，又折返回來，“我忽然想起我大學的同學也開了家律所，在京林，要不要幫你引薦一下？”
“暫時不用，我先自己找找。”
離開首華律所本就是不想再欠更多的人，如果讓邱燕推薦，那還折騰干嘛。
“唉，我哥知道后又該傷心了。”
“他總能走出去的。”
只要時間夠長。
黎汐見也是這麼勸自己的。
……
港島機場。
最近一趟航班已經沒有頭等艙了，江厭毫不猶豫的買普位。
現在別說還有坐著的地方，就算一路站到京林，他也愿意。
無數次的拿出手機，去看小米條給自己發來語音申請的那條記錄。
【通話時長04：54】
記錄還在。
就證明這不是幻覺，是真的。
江厭現在的重點不是一個孩子，而是，黎汐見留下了這個孩子，與自己這輩子就都會有牽扯，不能再徹底斷干凈。
阿正靜靜站在旁邊，看著自家總裁一遍又一遍的點開微信，就算沒經歷過什麼，也多能會到，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希。
在被撲滅的火堆里，仍有一猩紅火的希。
“林茵茵有代出什麼嗎。”
江厭視線還在手機上，聲音低沉。
“怎麼都不肯說在醫院與里應外合的人是誰，始終咬定這件事和林珊小姐沒關系。”
沒關系？
“呵。”
江厭抬眸，去看電子屏幕上的登機時間，“我只是沒想通林珊的機，失憶了。”
林茵茵恨黎汐見。
雖然荒謬可笑，但好歹有機。
可按說，林珊應該連黎汐見是誰都不知道。
沒有之前騙子的那段記憶，為什麼要配合林茵茵去做這個局。
主要。
割腕是真的。
傷口自己親眼見了，那真是深到骨，虧得發現早點，不然肯定死了。
“也許是林茵茵和說了總裁夫人的事，畢竟林珊小姐在割腕前，傭人有說過似乎是想起來一些東西，開始反常，可能就是聽了林茵茵的話。”
“隨便你用什麼辦法，從林茵茵里摳出來我想聽的。”
“是。”
江厭現在腦子其實很。
不是捋不清東西，而是他更想先看到黎汐見。
孩子的事，沖擊得江厭大腦好像那停擺的鐘，失了發條不運作。
“阿正，到了京林以后你不用跟著我。”
黎汐見懷著孕，他不想見了自己后會有太大的緒波，再引發一些不必要的后果。
他只要確定孩子在，就好。
……
傍晚，黎汐見被準許出去走走，活一下。
的第一件事，當然是要帶兒回住。
事發那天暴雨，家里的窗子全是閉的，住在病房這麼久，黎汐見都想象不到家里得悶什麼樣。
果然，輸碼一開門，就是一子熱氣。
這還是天都暗下來了，沒趕上正中午時候的大太。
不然進門都得。
“小米條，你先到鄰居阿姨家坐一會，媽咪給房間通通風就過去找你。”
“好喔。”
黎汐見敲了敲對門住戶的門，對方一聽小米條要來，立刻熱的歡迎，“來來來，小米條進來吧。”
“那就拜托你幫忙照顧了，我那邊很快就好。”
“這是說的什麼客套話，之前我有司的問題去找你，你連咨詢費都不肯收一分，我都沒還上你人呢，再說，小米條這麼乖，我可喜歡了。”
安頓完兒，回去把能開的窗子都打開，又打電話加錢約了個家政過來收拾一下，主要地板和窗戶。
在客廳走兩圈，上就出汗了。
黎汐見回臥室想換件服，一開柜門，的視線直接就落在了那件短袖上。
江厭的T恤。
沒有猶豫，拿著放到了床邊。
然后再回找件寬松的連換掉，扯過短袖走出去。
正在收拾浴室的家政阿姨走出來，“黎小姐，你家的巾悶出味道，還要不要了？”
“裝上個袋子給我吧。”
黎汐見拎著乘電梯下了樓，走出沒幾步就是個垃圾箱。
踩開蓋子，把巾扔進去，還有短袖。
既然要剔除，就干凈些。
小區附近有一家百貨用品，往那走的時候，邱震的電話打過來。
“聽燕子說，你要辭職？”
“嗯，我想換一個工作環境。”
邱震語氣著急，“是首華哪里讓你不舒服？你可以和我講。”
“沒有不舒服，只是覺得我懷著孕不方便，以后有了兩個孩子在邊，就更不好來回上下班的跑。”
這話是借口不假，但多多也沾點原因。
“你之前說想在南新區買房子，我都幫你問了，有便宜的。”
“有便宜的我也不考慮了，往后到都是用錢的地方，先暫且在這邊住吧。”
“汐見……”
黎汐見笑笑，“邱震哥，很多事都幸好有你，我欠了你很多人債，即使辭職離開首華，這些我也都會記得，你需要我的話，隨時聯系我。”
“非要離開？”
“嗯，我已經決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