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
“疼……”
“輕點……”
黎汐見琥珀的眸子瞥了他一眼,然后手里拿著棉簽,假裝過去涂他傷口。
結果本沒到,某人已經嚷嚷疼了。
沉下臉,瞪過去,“你再出一點聲音,我就把你上。”
江厭滿眼的無辜,“是真疼。”
“把刀尖往里面抵的時候想什麼了?”
“在想,我絕對不能讓你嫁給別人。”
“……”
懶得斗,于是瞪了他一眼。
但黎汐見手上的勁兒還是盡可能的一輕再輕。
藥上完,又特意去洗手消毒,回來把紗布疊四方形,幫江厭覆住傷口。
再抬眼去看他。
突然發現江厭的臉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怎麼了,不舒服?”
“嗯,很不舒服。”
黎汐見的指尖在他膛上,來去的,誰能忍得了?
起初還沒往偏的地方想,下意識去探江厭的額頭,然后,目及到某,才察覺不對勁。
“你!”
想回手,已經晚了。
他仗著有傷,篤定黎汐見不敢掙扎,直接把往懷里一帶,翻著,居高臨下的抬了抬眉骨。
“黎律師,可憐可憐,嗯?”
江厭故意咬了下耳垂,“三個多月了。”
他憋得腦仁疼。
“不要。”黎汐見氣得想踢江厭,結果反被纏住,彈不得,“我懷孕呢。”
“知道,我輕點。”
他知道這種事想讓點頭,那比登天還難。
不過沒翻臉,就等于沒那麼生氣,就等于可以。
……
黎汐見是真服江厭。
什麼時候都能有興致。
那前的傷口剛剛換完紗布,都滲出了,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樣。
倒是一蹙眉,江厭就立刻停下來。
“痛了?”
黎汐見又急又惱,還反抗不了。
掌大的小臉一片酡紅,甚至都不知況怎麼就急轉直下,到了這步田地。
“你,你在這種時候,能不能別說話?”
衫半褪,開始都開始了。
江厭問這些讓答什麼?
本就是故意的。
某人濃眉一挑,了然,“哦,懂了。”
“你懂什麼。”
“不是痛,是舒服。”
他又過去,尾音故意拖長,帶著幾分被砂礫挲后的顆粒,“我也是。”
“滾!”
黎汐見干脆用枕頭蒙住面,不想看他。
江厭偏要扯開。
還半哄半騙,“讓我看著你,這樣快。”
“……”
一個小時后,他還沒結束,的臉更紅了。
也分不清是氣的,亦或者其他。
黎汐見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
把江厭趕出去,隨便他要住大街還是火車站。
……
本就沒什麼力氣,現在更是筋疲力盡的睡了過去。
連收拾戰場都是江厭一個人完的。
饜足后的他沖了個澡,低頭看了眼有的紗布,想都沒想,直接扯掉扔了。
這才多大點傷口,也就黎汐見怕吧。
走出浴室,換了阿正剛拿來的服,還是穿長更自在。
客廳里,小米條正啃著剛送來的草莓塔,一看到江厭,眼睛都亮了。
“草莓塔叔叔,你要吃嗎?”
“太甜了。”
他走到沙發旁坐下,黎梨已經湊過來了,“這個不甜,你吃一口。”
東西都送到邊了,雖然上面還有小米條的口水,但,這畢竟是小孩子的心意。
江厭咬了一口。
嗯,還是太甜了。
黎梨枕著他的躺下來,翹起小腳丫,“草莓塔叔叔晚上能給我講故事了。”
“能,以后每天都給你講。”
手機響了聲提示音。
是李維發來的消息。
【江總放心,我已經安排好了,明天就給黎律師換兩個實習生。】
輕哼了下,心大好,江厭改去揪黎梨的小辮子。
“小米條,你說你媽咪怎麼就……那麼好騙呢。”
怎麼就會有人又聰明又好騙。
蠢兔子這個稱呼,真的很適合。
枉當初在港島剛見時,還覺得這個律師智商高反應快,做事殺伐果決,都不怕得罪江家那老東西。
結果相下來發現,卻是個極心的。
黎梨哪里聽得懂這些,回答的很認真,“媽咪說過,騙人不是好孩子。”
“那你媽咪自己也騙人。”
“嗯?媽咪騙你什麼啦?”
“說和我徹底結束。”
最后還不是收留自己登堂室,黎汐見被累得大白天在臥室睡覺。
“不要結束,我喜歡草莓塔叔叔。”
小米條趕去拉住人。
江厭抬手,幫把邊的油掉,“嗯,沒白疼你。”
……
黎汐見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。
楊姐把晚餐都做好了,才醒過來。
從臥室出去,客廳的場景,一片和諧景象。
小米條在拿江厭的手機看畫片,江厭像個大爺兒一樣斜倚在沙發上,翹著二郎,和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。
有時候真服他。
能和黎梨聊上半天。
看到人,江厭才起,“睡好了?”
黎汐見狠狠剜一眼,去廚房幫楊姐把菜端出來。
很盛的四菜一湯,還有楊姐親手做的面點。
江厭拉開椅子坐下,突然仰頭看他,道,“京科律所,是不是你開的?”
幸好他反應快,淡定的拿起筷子,“我開律所干什麼,真改行當律師?”
“那就好。”黎汐見也拿起筷子,“今天負責人給我派了兩個實習的,都是剛畢業的男大學生。”
江厭漆黑的眸睨過去,知道這話里有話。
“明天這兩個實習生要是被換了的話,那京科肯定和你有關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再給你個重新回答的機會,京科律所到底是不是你開的。”
他眼皮子倏然一跳,,“不是。”
“行,吃飯。”
江厭心虛的輕咳兩聲,起,“我忘了洗手。”
快步走進主臥的洗手間里,他立刻拿出手機來,給李維發消息。
【把那倆男實習生還給黎汐見。】
李維幾乎是秒回,【啊?您確定?】
【還給!】
【是。】
收起手機,江厭了眉心。
他突然發現,搞定黎汐見,其實比搞定一整個集團還要難。
因為這人的智商,偶爾也是上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