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導一整晚?”
阿正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,“不是。”
江厭瞥一眼,母親和黎汐見都在,不方便,他起把人拉到了一旁去。
黑眸上下掃了圈阿正,挑眉,“你是睡了,還是被睡了。”
“都不是。”
“都不是?”這算什麼回答,“那你倆總不能真的在全程研究如何健吧?”
阿正的臉,都快紅到脖子上了。
黑紅黑紅的。
“……那倒是沒。”
江厭無語,“你在這兒牙膏呢啊,我問一句你答一句。”
阿正一副哭無淚的樣子,“一開始的時候,邱小姐是問了我幾個健的問題,說想要練馬甲線,然后……然后就提出想看看我的腹,然后……”
“嗯?”
“然后就過來我。”
“再然后。”
“就去換了服,還讓我也別穿了,說邀請我和一起做俯臥撐。”
江厭發現自己也蠻八卦的,看他一眼,示意阿正繼續說。
“我做了二百個俯臥撐,邱小姐就突然生氣了,讓我站著好好想,想清楚了就去臥室告訴。”阿正說著,語氣里還多了幾分委屈,“可是我一直也沒想清楚為什麼生氣,所以我就一直在客廳站著了。”
“……站一整晚?”
“嗯。”
江厭真是被氣笑了。
慨道,“邱燕真仁慈,還能讓你在客廳站著,這要是我,我就讓你去雨里站著。”
阿正低下頭,“江總,您不是說讓我學夜店里那些男人麼?我都把外套給了。”
“是,你不但給了外套,還給人家表演了二百個俯臥撐,你真厲害。”江厭揚揚手,“算了,這計劃太失敗,你睡覺去吧。”
他就不該指阿正做事兒。
與此同時,黎汐見也接到了邱燕的電話。
那邊簡直就是——
火冒三丈。
“本小姐好歹也是前凸后翹,特意換了白兔裝出來以后,那個傻子居然當著我的面,做了二百個俯臥撐,就離譜!”
聽著邱燕的嚷嚷,黎汐見甚至能想到當時的場景。
“他可能沒理解你的意思。”
“老娘就只差沒直接說了,好麼?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。”
“……應該是。”
邱燕依舊氣憤難消,“浪費我時間,白活三十多歲,都不如我認識的那些小狗上道。”
黎汐見無奈一笑,“我之前就說過,你倆格不合適,是江厭非要撮合試試。”
“江厭這個老板當的也不稱職,只顧著自己有人,都不關注下屬的個人問題。”邱燕冷哼,“我都不用問就知道,阿正肯定沒經驗。”
尷尬輕咳,“好啦,你也別氣了,快去找你的小狗們玩耍吧。”
“阿正回去了?”
“嗯,在和江厭說話。”
“讓他等著我,我開車過去把外套還他,氣得我都忘了讓他拿走。”
掛斷電話以后,江厭也回來了。
兩個人互相看了眼,都無可奈何的笑。
黎汐見撇,“我就說,阿正招架不住的。”
“誰知道他能這麼慫?”
“那如果這事兒放你上呢?”
“我肯定——”
江厭話說到一半,才意識到黎汐見在給自己挖坑,“我肯定只要你一個。”
冷呵一聲,起收拾桌子,“邱燕說了,讓阿正等一下,來送服。”
現在江厭也不抱希了,手一揚,“隨便他倆吧。”
自己再想想別的路。
……
江厭不讓黎汐見單獨和母親相,他必須在邊才行。
譚儀琴也是真的很給兒子長臉,居然從早飯后到現在,躁郁癥都沒再發作。
沒一會兒,邱燕就到了。
手里拿著阿正的外套。
眸一瞥,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人,走過去,將外套直接扔給他。
“守著你的外套孤獨終老吧,俯臥撐老男孩。”
阿正見要走,下意識往前追了一步。
可不知為何,又停下來。
邱燕余看到了,挑起秀眉,掐腰走回去,“怎麼?”
“我就是想問清楚,昨晚邱小姐的意思。”
“那怎麼又停住了呢。”
“怕問了以后,你更生氣。”
二話沒說,賞了他枚白眼,“你還知道我生氣,啊?”
阿正又沒了話,一米九的男人被訓得低頭弓腰,不敢說話。
邱燕看他這樣子,考慮片刻,出手,“你手機給我。”
他照做。
“碼。”
“沒有碼。”
邱燕直接劃開,拿著他的手機,給自己打了個電話。
“這是我號碼,我今晚再給你次機會,五點以后到我家來找我。”
把手機還回去,要走。
似乎是怕這樣的暗示還不夠,干脆折返回來,踮腳揪著阿正的耳朵說,“記得自己買套。”
邱燕走后,江厭黑眸盯著黎汐見和母親那邊,不敢離太遠,勾手讓他過來。
“和你說什麼?”
“……沒,沒什麼。”
“嘖,我現在不是瞎子了。”
他都看到邱燕要手機那段了。
阿正抿,似乎很難說出口,“邱小姐說……說讓我晚上再去找。”
江厭雙手一攤。
不抱希。
“那你快去睡覺吧,白天好好休息,養足神,今天晚上爭取給邱燕做三百個俯臥撐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黎汐見發現江厭的媽媽雖然不能連貫的通,但說話還是有邏輯的。
只是有些特定的詞匯不能提。
比如“阿厭”,這個稱呼可以說,但別人不能說。
眼看著阿正回他的房間,譚儀琴也到了休息的時候,黎汐見才從海洋球池里出來。
“邱燕走了。”
“嗯,臨走的時候還約阿正晚上再去表演俯臥撐。”
“……”也是頭疼,“這倆人不合適,你別勉強阿正了。”
江厭恨不得立刻跳開,舉雙手喊冤。
“我可沒勉強他,他去不去。”
他這麼一說,黎汐見倒也來了好奇心。
“那阿正會不會去?”
江厭一只手攬過,坐在自己上,“我承認,阿正是笨了點,但他還不至于面對反的人,不知道要跑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都說了隨他倆,反正我晚上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