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厭倏然皺眉，“這意思，把你吃干抹凈后，不負責唄？”
“嗯。”
他立刻站起，“過分！那你怎麼說的？”
阿正音量降得更低，“我說，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江厭瞪過去，“不給名分，你就這麼答應了？”
說完，他自己覺得哪里不對勁，又坐回沙發上。
“我還說你，我現在也沒個名分來著。”
本來打算從邱燕里套出來點什麼呢，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抬手了眉心，江厭拿過車鑰匙，“我去接我金主了，你——”
“江總放心，我知道該怎麼辦的，從您上學到了很多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很多……挽留人的招數。”
江厭咬牙。
“別我罵你。”
……
首華律所。
自從黎汐見辭職離開后，現在這里上上下下都彌漫著一種沉寂的氣氛。
生怕做錯什麼事，會引得大老板不愉快。
當然，這里面除了邱燕。
從醫院離開后先去見的當事人，把手里檔案發給助理以后，這才回律所。
一進門，前臺接待的趕指了指不遠站著在打電話的邱震。
示意邱燕小心點，別被訓到。
“怕他做什麼，我又沒做錯事。”
毫不在意，拎著包要回辦公室，邱震就喊住了人。
“燕子，運營公司和主播糾紛的案子，你沒接？”
“沒接啊。”邱燕答的理所當然。
邱震皺起濃眉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你想和京科律所做對家，我又不想，合同糾紛本就不是我的強項，所以我推掉怎麼了。”
“你是我妹妹。”
“我推案子，也沒說斷絕兄妹關系。”
邱燕要走，剛走出兩步，又退了回來，“哥，我覺得你真應該好好琢磨一下，自己究竟想要什麼，你喜歡汐見的事我知道，我也說過，如果你倆能在一起，我很希汐見做我的親嫂子，但顯然心思不在你上，這些年就沒在過一分鐘，汐見只拿你做朋友而已，你干嘛非要——”
“夠了。”邱震厲聲打斷，“我的事，不到你來教訓。”
“你要不是我親哥，我才懶得說，反正汐見現在和江厭好好的，你再鬧也改變不了什麼。”
“好好的？那是因為現在江厭弄出苦計來，利用汐見的心。”
“你弄出假結婚的事，就不是利用汐見的心了？”
邱震一時理虧，眼神閃避，“那林茵茵會傷害汐見，總是江厭的問題吧？他沒有保護好人，憑什麼贏家還是他？”
他自然心里不服氣。
明明這些年自己做的事，毫不比江厭做的。
“哥，我看你是司打多了，覺得里有法，只要證明江厭是過錯方，法就會把汐見判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做再多，汐見江厭，這件事你也改變不了。”
如果黎汐見能放下江厭，接其他男人的話，五年之久，不早就接了？
那不是五天、五個月，是人生中最好的五年景。
邱燕剛走，沒多久，首華門口就停了一輛車。
下來幾個實習生，都是應屆畢業的。
邱震剛才打電話，就是律協的人和他在聊這個。
前臺接待的負責人過去迎。
等下會逐一做登記，然后等分配律師導師。
這事兒還不至于邱震這個老板親自來管。
他邁步要離開，就聽到其中有個實習生說，“這里雖然沒有京科律所看著豪華，但瞧著就比那邊專業多了。”
聽到京科兩個字，邱震眸側過去。
是個男實習生說的。
“你站在京科實習過？”
“對。”
邱震黑眸掃了他一眼，“被京科推出來的？”
男實習生冷哼了聲，“我是自己不愿意在那呢，做我導師的那個律師，懷著孕呢，還對我們這些男大學生勾勾纏纏的。”
律師，懷著孕。
邱震瞇眸，“黎汐見？”
靳之樾一聽，立刻點頭，“對，就是！看到我同學彭桉長得不錯還年輕，就暗送秋波，不要臉得很，沒準私下里都不知道給我同學打了多通電話呢。”
他添油加醋的說完，周圍一起來的幾個實習生，都一副吃到瓜的樣子。
“啊？現在的導師還這樣嗎？”
“新聞上之前也有報道過，沒想到是真的。”
“我天，看來我們男生以后出門在外，也要小心些了呢。”
靳之樾其實也是講完以后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似乎和黎汐見認識。
他試探的看了一眼邱震，后者沉聲對前臺接待道。
“把剛才那段監控視頻調出來，發給我。”
“是，邱律。”
邱震要走，靳之樾趕問，“你要調監控干什麼？”
“起訴你惡意造謠及誹謗黎律師。”
……
現在江厭來京科律所，都輕車路的。
進門直接到辦公室。
黎汐見一愣，“你來都不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怎麼，你怕我突然過來，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這兒？”
“收收你的怪氣，我是怕我萬一沒在，你跑個空。”
畢竟這工作，經常不在辦公室坐著。
就算不去開庭，也常常在外面。
“那我就等你。”
江厭找了個位置坐下，黑眸瞥過去一眼，“阿正被邱燕吃了。”
正要喝水的黎汐見被嗆了個正著。
“咳咳咳！咳咳——”
“你小心點。”
順順氣，把杯子放下，“他倆真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江厭點頭，“然后邱燕還不想負責，告訴阿正以后不許再聯系。”
這……
確實很像邱燕的風格。
“我提示過你的，你非不聽。”黎汐見無奈，“我和邱燕同事加好友這麼多年，邊的男生真的很多，因為邱燕活潑開朗，還風趣幽默的，很多男生都喜歡這類型，阿正他……太古板了，不占優勢。”
“反正這虧，我已經吃了，阿正不能也吃。”
一挑眉，反應過來，“你吃什麼虧？”
“無名無分，白天接送你上下班，晚上還得給你暖床，我不虧？”
“我又沒強求你，明明是你總……”
“那黎律師沒舒服？”江厭一撇，“嘖嘖，不知道是誰，拉著我的手臂不愿意放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