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汐見笑到故意手去江厭的眼前晃了晃。
后者表達憤怒的方式——
多吃幾塊紅燒。
然后越吃越氣。
憑什麼邱震比自己先吃到黎汐見做的紅燒?
吃過飯以后,別墅的傭人過來收拾,江厭起回沙發那邊,斜倚著看手機。
不知道在搜什麼,很認真的樣子。
沒一會兒,他接了個電話。
“黎汐見,公司有事,我得過去理一下,讓阿正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阿姨今天正開心呢,我再多陪一會。”
江厭擰眉,有些擔憂。
“我媽緒不穩定。”
“我知道,那你不放心的話,就把阿正留下,如果阿姨真的又發作,他保護我也是一樣的。”
抬眸去看母親,顯然也很想再和黎汐見相一會。
江厭這才點頭,“行吧,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,你自己開車小心些。”
“嗯。”
他走后,黎汐見像哄小孩子一樣,找了副五子棋,想要教譚儀琴。
卻不料,玩三次輸三次。
阿正見狀在后開口提醒,“江總母親五子棋、圍棋和象棋都很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好嘛,自己是來獻丑的。
不過也是,江厭媽媽只是神不正常,但終歸不是幾歲的小孩子。
譚儀琴又把黑棋遞給,“你要黑,我要白。”
“好。”
黎汐見接過來。
譚儀琴突然又道,“茵茵就喜歡黑。”
茵茵。
這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指的是林茵茵。
黎汐見不知道該說什麼,倒是譚儀琴想到林茵茵,認真的和講,“你不認識茵茵,也是我兒媳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還有和阿厭的婚紗照,你要看嗎?”
“阿姨,我看過了。”
以前江厭的微信頭像,想沒見過都難。
“茵茵說很喜歡阿厭,茵茵還讓我問阿厭,什麼時候結婚。”譚儀琴皺眉再想想,“可是,我很久沒見到茵茵了,你知道去哪了嗎?”
黎汐見低頭垂眸,“不知道。”
“茵茵每天都陪我,后來就沒有了。”
最后這一盤棋,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。
強撐著等譚儀琴乏累了,黎汐見才讓阿正送自己回去。
路上,一直在看車窗外。
等紅綠燈的間隙,黎汐見才問,“之前江厭媽媽一直在由林茵茵照顧嗎?”
阿正點頭,“是。”
他想了想,又加上一句,“不是江總讓的,是林小姐自己要去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但是江總母親還是和您在一起相時,更高興。”
黎汐見扯扯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不想和林茵茵比。
“你對邱燕,是認真的?”
“是。”
黎汐見笑了笑,“阿正,你想過自己喜歡什麼嗎?”
阿正思考了下,搖頭,“沒想過。”
“那你怎麼斷定,對是認真的喜歡。”
“看到邊有其他異,我會不高興。”
他思想簡單許多,知道吃醋,就知道喜歡。
“別說,還真是。”
黎汐見回想一下,好像自己也就只會因為江厭而產生那種復雜糾結的緒,對別人……
毫沒有過。
其實單獨帶著小米條生活的這些年,邊不止是邱震一個追求者。
有做工程的,有開餐廳的,還有年紀小,直接送花去律所表白的。
可黎汐見就從未想過點頭答應,連試著接都做不到。
現在想想,這不就是因為不喜歡麼?
……
回到家里,黎汐見覺得有些不舒服,換完服就先躺了一會。
結果真睡著了。
一直到江厭回來,才漸漸轉醒。
覺腳在被指腹輕慢的著,黎汐見惺忪睜開眼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“網上說孕婦腳腫,按可以緩解。”
連忙坐起來,想把腳回,結果失敗了。
“你,你不用的,我沒那麼難。”
“乖點,我練練手法。”
“……”
黎汐見看著他垂眸,按的很仔細。
側臉深邃致,從自己的角度看,能瞥見他的眼睫很長,是那種如扇般過分的嬰兒直。
鼻峰和眉骨都很高,菱形薄微抿著,黑眸出認真的勁兒來。
“你白天在別墅的時候,就是在搜這個?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這高高在上的江總做慣了,給我腳,不會覺得跌面子嗎?”
江厭呵了聲,手上沒停。
“這話說的,首富就不用上廁所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再厲害,也得吃飯睡覺工作,外加伺候你。”
有什麼地方需要覺得跌面子的。
正常生活流程,完全沒有。
黎汐見被逗笑,“公司選址確定了吧?”
“嗯,今天就是去簽買賣協議的。”
“其實你可以租用幾年,直接買下的話,萬一日后不合適,想換還麻煩。”
京林這邊的通不太好,在市里更是會塞車。
公司的員工上下班會涉及到不方便的問題。
“地段可以,就不用顧慮這些,不想要的時候好賣。”
黎汐見想想,好像說的也是。
如果買在偏遠的地方,那邊沒發展起來的話,這大廈就真要砸在手里了。
“裝修還要一段時間吧。”
“你生之前肯定裝不完。”江厭勾,“等你生完后,我誠摯邀請黎士去我公司剪彩。”
“我?我就是個律師,什麼份去剪彩?記者看了以后,會覺得你這公司有點Low的。”
“沒你,我也不會在京林做這家公司,所以你說你算什麼份?”
黎汐見扶住他的手臂坐起來,“你可別和那些記者講這些,他們報道時,肯定會說你是個腦。”
記者的夸張能力,可是見識過的。
什麼吸人眼球,就寫什麼。
之前自己接過一個京林富商的離婚案,那天富商似乎是腸胃有些不舒服,多次中途暫停去洗手間,然后庭上他妻子罵了他幾句。
結果第二天新聞的標題是——
《富商離婚心虛愧疚,被前妻罵到當庭排泄》
“說的好像他們不寫我是腦,我就不是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
江厭趁機又裝上可憐。
“唉,我還不如你肚子里的這位,起碼生下來就有名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