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正笨,但也沒那麼笨。
開車又過了兩個紅綠燈,他說,“那黎律師的兒是誰的?”
“以后你得大小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唉,阿正,你這實心的腦袋會不會傳染?我可不想變得和你一樣笨。”
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閃過,居民樓中的萬家燈火也亮了起來,然后笑的睨向阿正。
“你任務完了,明天不用再跟著我了。”
……
黎汐見在江厭懷里躺著躺著,還真睡了過去。
這次懷孕,明顯要比二十出頭懷小米條時要氣許多。
緒化更嚴重,更挑食,也更嗜睡了。
覺得有一方面原因是年齡,有一方面是被江厭慣出來的。
楊姐接了小米條回來,聽到關門聲,黎汐見才漸漸轉醒。
旁的男人因為下午的工作被自己扔了,現在正用手機,打字和設計師通。
稍稍一,江厭的黑眸就立刻瞥過來。
“舍得醒了。”
嘖。
果然被住把柄以后,連說話都得低人一等。
就他這開口老師的調調,黎汐見真的忍了又忍才沒還。
江厭最知道那小心思了,著后頸扯過來狠狠吻一口,臥室外面就傳來了小米條的聲音。
“草莓塔叔叔在家哎,我看到鞋柜里有他的鞋子了!”
草莓塔叔叔。
某人聽得俊臉愈發寒起來,漆黑的眼眸鎖著黎汐見。
“既然醒了,你闖的禍,給我出去善后。”
試圖商量一下,“其實這個稱呼蠻好聽的……”
“行。”
黎汐見沒想到江厭這麼好說話,結果下一秒,他還有下一句,“那以后讓喊你蠢兔子阿姨,也好聽。”
就知道!
“斤斤計較。”
“好一招賊喊捉賊,黎汐見,我兒喊你媽咪,喊我叔叔,喊邱震爸爸,你看這像話嗎?”
唔,好像是有點不對勁。
黎汐見扶著肚子起走出臥室。
楊姐正帶著小米條在洗手。
看到媽媽,滿眼期待的問,“媽咪,草莓塔叔叔是不是在家?”
“嗯,在呢。”
“耶!我猜對啦。”
跟著江厭走出來,黎梨手都還沒干呢,就笑著撲向他。
“草莓塔叔叔抱。”
江厭俯把兒抱起來,先看向黎汐見。
后者理虧的了兒的手,“小米條,以后你不要他草莓塔叔叔了。”
黎梨烏溜溜的眼珠一轉,“我知道,鄰居叔叔,有一天草莓塔叔叔給我買草莓蛋糕,就說過不可以和媽咪講這是草莓塔叔叔買的,要說是鄰居叔叔買的。”
“……”
江厭輕咳一聲,“我那是特殊況。”
他不忍心讓黎梨去喊醒病著的黎汐見,又總不能眼看兒肚子。
“那我也是特殊況。”
被江厭又瞪了眼,黎汐見只好笑著對兒道,“往后小米條改喊草莓塔叔叔為爸爸,好不好?”
原以為小米條會有些抗拒。
可——
“好呀,草莓塔爸爸!”
他微微蹙眉,“能把草莓塔去掉嗎?”
聽著不像正經爸爸。
黎梨眨眨眼,咯咯笑著湊過去,小手捧起江厭的臉,“爸爸,我也有爸爸咯!比他們的都帥,都高!”
有這麼個小鬼靈,他就算是再大的氣,也都消了。
了黎梨的鼻子,江厭涌上來更多的是心疼。
黎汐見一個人離開港島,一面要工作,一面生下孩子,還可以把兒養的這麼好,那其中的艱辛不可能是一兩句話概括的。
小米條的天真和活潑,定然需要很多包圍著。
“我約了醫院,明天去做骨髓配型。”
一怔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剛才你睡著的時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生父能配型功,小米條就不用等了,可以早些移植。”江厭著兒頭頂的小揪揪,“做高分辨率DNA分型,剛好需要1-2周出結果,我們從北方回來就能知道了。”
黎汐見覺得嚨一陣,“你連這個都想到了。”
“后賬有一輩子時間可以清算,眼下的問題要先解決。”
雖然不知道配型能否功,但總歸是多了一分希。
他輕沉一口氣,“黎汐見,我來向你證明,你可以相信我,我來教你學會依靠我。”
江厭眼底漫出意繾綣,“慢些也無妨。”
總能教會的。
就像,在江家老宅的那三年,一點點教會自己要對未來充滿希一樣。
……
江厭查了打給黎汐見的那個電話。
已經猜到目標,驗證就很容易了,結果也沒有意外。
只是有一點他好奇,為什麼林珊能夠寫出來和那份字上一模一樣的筆跡,而黎汐見則本不是。
甚至幾乎沒有相似度。
夜幕降臨,黎汐見躺在床上看著手里的紙,愣了愣。
“因為這本就不是我寫的。”
“可這張紙,是你寫完后我就藏起來的。”
回想了下,“當時江老怕我和你真的產生,故意給你留下點什麼線索或者提示之類的,就派人控制住我母親,然后威脅我別歪心思,至于筆跡……那三年但凡需要寫字的時候,都由江家老宅里一個傭來代筆的。”
江家老宅的傭。
傭……
怪不得。
林珊能夠說出來自己與黎汐見那三年相中的一些細節。
因為就在場。
而裝出來失憶,是因為無法時時刻刻都在場。
這樣真假混淆著來,自然難分辨。
黎汐見在他懷里仰起頭,彎起眉眼問,“當年我走后,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換真的林茵茵后,你多久察覺的?”
不等江厭開口,又道,“你說實話,沒關系的,就算你當時認錯人,和林茵茵真的睡過了,我也不怪你。”
“我只是瞎,不是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林茵茵一靠近我,我就知道不對。”
即使聲音一樣。
“那你憑什麼分辨出來的?”
江厭認真考慮了下,“本能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本能排斥除你與我母親以外的其他人。”
說到這里,他抬手拍了一下黎汐見的額頭,起眼皮斜過去,“你都沒想過麼?如果林茵茵真是我的什麼白月,怎麼可能你剛被江家安排到我邊時,我本就不理你。”